0097婚期:据为己有(2 / 2)
他的手臂缓缓的圈住了我,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用僵硬的口吻哄着我道:“不会的,我会陪你长长久久,不会让你一个人,再也不会让你去经受这样的事,不需担忧!”
不需担忧,这样的一句话,仿佛成了他的口头语,他处处在告诉我,只要有他,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北魏的皇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是未来的皇太子妃,我见到了北魏的皇上,一个全身上下没有充满任何威严气息的男子。
在一群女人中间,享受着女人的伺候,看到我的时候,把我从上打量到下,醉醺醺的说道:“你就是太子看上的女人?瘦得皮包骨头,眼睛那么大,何来美丽之说?”
我屈膝向他行了一个礼,还没张开嘴说话,元恂横在我的面前道:“皇爷爷,您的这些女人们倒个个肥硕的很,为何也不见得你欢乐?”
“我姑姑瘦了怎么了?您有何意见?可以直接跟父亲说,或者直接跟皇叔说,您在这里欺负我姑姑算什么?难道您真的认为她千里迢迢过来,没有一个人傍身,就可以任您如此话语相激?”
一个美人起身道:“小公子,您之所以叫小公子,是因为将军,不告知天下人您的娘亲是谁,皇上也没说什么,您这样为何啊?”
元恂努力的昂着小脸:“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皇爷爷,你的美人还要不要管了?她在说我没有娘亲!”
“我真的没有娘亲吗?难道父亲没有告知你我的娘亲是谁吗?这么一个僭越的女人,皇爷爷真的能容忍吗?”
美人吃力没讨好,瞬间做的北魏皇上的面前,靠在他的胸口,娇嗔道:“皇上,奴家不是这意思,奴家只是……”
北魏皇上随手一推,把美人推倒在地,对着旁人道:“拖出去喂狗吧,对小公子如此不敬,就是对大皇子不敬!”
“大皇子保家卫国,岂能容许别人如此放肆,拖下去!”
美人一脸惊恐,都忘记了叫唤,直接被侍卫拖走,元恂后退到我的身旁,小手塞入我的手中,扯着嘴角道:“皇爷爷英明,我就不在这里耽误皇爷爷了,我带姑姑先走了!”
“等一下!”北魏皇上醉醺醺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不应该叫她皇婶,怎么叫起了姑姑了?”
元恂张口便道:“刚刚那个女人不是好奇我的娘亲是谁吗?皇爷爷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皇爷爷,皇爷爷知道之后,就知道我为什么叫她姑姑了!”
北魏皇上迟疑了一下,对他勾了勾手,“你可以悄悄的告诉朕,朕保证不多说什么!”
元恂像一个小恶魔一样:“我可以悄悄的告诉您,但是您知道之后,怕不能悄悄的了,你确定要听?我告诉您,可以吗?”
北魏皇上眉头皱了起来,对着围绕他的美人挥了挥手,美人们察言观色的起身,纷纷离开。
元恂舍弃我,走到北魏皇上面前,凑在他的耳旁,低语了几声,北魏皇上脸色变幻无穷,十分震惊:“北周的明星稀,是一个女子?生下你?”
元恂哼笑了一声后退:“皇爷爷你猜呢?他现在都不在了呢,这个问题,怕是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不过……”元恂说着停顿了一下:“您想知道还可以问父亲,父亲是最知情的人,如果您有胆子问的话?”
元恂言罢慢慢后退,后退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拽着我边走边道:“姑姑已经向您请安,是您自己不要面子的,是您自己开口,就说了不好听的话!”
我还在扭头看北魏皇上,北魏皇上醉醺醺的眼睛一片清明,闪过复杂的光芒看着我,一直目送我远去。
我觉得他不是像宫中其他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整天只知道美人喝酒,不处理任何朝政,把国家重担全部压给拓跋君叙。
走了好大一截,看着黄腊梅花,开得正旺,我停下了脚步,折了一枝:“元恂,你的皇爷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多久了?”
元恂负手而立:“我没进宫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听旁人说,皇爷爷是忌惮父亲,父亲眼中除了皇叔谁也没有,旁人忤逆父亲,父亲不会说三句话,直接便手起刀落!”
“旁人说,皇爷爷是怕父亲,害怕父亲手中的利剑,直接割断他的脖子,所以他才会装疯卖傻,整日除了美酒,就是美人!”
“事实呢?”我不由自主的问道。
元恂叹了一声:“事实呢,事实就是皇爷爷就是喜欢美酒美人,至于江山,他早就想让位做一个太上皇,皇叔不接,说接了就没有自由,不可能能自由的出使他国,所以两个人……一个掌握了实权,一个在皇宫里醉生梦死!”
拓跋君叙已经掌握了实权吗?
北魏所有的东西都在他手上了吗?
心稍微安了一下:“宣位诏书已经写了吗?”
“自然!”元恂应着我的话:“在整个北魏里,其他的皇子们,都已经册封为王,去封地了,他们害怕父亲,个个不敢跟父亲正面冲突!”
“纵心中有不甘不愿,也只能乖乖的滚蛋,在北魏皇叔有绝对的权力,也有绝对的本事保护姑姑,姑姑无需担忧,只需要快乐做一个新嫁娘就好,没了娘亲,我会亲手牵着姑姑,把姑姑送到皇叔手上,断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姑姑没有人,我就是姑姑身后的人!”
伸手狠狠的揉了他一把头:“姑姑在这里没有人欺负,你不必担忧,姑姑很好,姑姑会守着你长大,你说好不好?”
元恂抱着我的腿蹭了一下:“自然是好的,但是我还希望姑姑能生下一个宝宝,我来保护他!”
心中蓦然一痛,笑道:“一定会的,到时候,不准欺负他!”
元恂双眼亮晶晶的,绷紧的小脸,真正的有了笑意:“绝对不会欺负他,我会像父亲保护皇叔一样,保护他!”
心痛得无以复加,再次揉了揉他的头,眼中满是温情的看着他,没有孩子,守着他一样的。
婚期定在入冬,第十五天,用席慕凉的话说,是因为我的身体太过瘦弱了撑不起宽大的嫁衣,特地细细的养了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并没有养几两肉,只是入冬了,衣裳穿厚了,再加上外面的嫁衣,整个人就显的在那么单薄了。
席慕凉看着我直叹气,满眼的自责:“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让姑娘多吃一点,姑娘现在……”
“不关你的事儿!”我笑着安慰她:“是这个嫁衣的问题,都是明星稀的错,他做的嫁衣不合适,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席慕凉眼泪突然措不及防的流出来了:“姑娘,奴婢真的很感谢你,真的真的,我恨不得马上入冬,马上到第十五日,让你早早的嫁给殿下,名正言顺的殿下保护你,你就不会受苦了!”
“我现在不苦!”我一手擦着她的眼泪:“有元恂,有殿下,我一丁点都不苦,真的一点点都不苦,你不必介怀!”
席慕凉泪水决堤,重重的点头,控制不住自己的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嫁衣,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不对?
我扪心自问摸着自己的心,我心中到底有没有拓跋君叙的位置,我对他有怎样的感情!
想来想去,我把他放在一个我敬重的位置,对他的感情就像对待容璟,恩情大于男女之情,感觉他就像我的庇护所,我也无数次痛恨着自己,这样的一个男子,爱上很容易。
为什么不爱上,为什么不敞开心怀,好好接受他,让他在自己的心里横行霸道?
拓跋君叙把我和他的婚事诏告了天下,婚期定在入冬第十五日,更多的是为了告诉其他国家,我和他要成亲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我是他唯一的皇太子妃。
皇宫里的锦鲤,比别处都好,我拿着鱼食,喂着锦鲤,拓跋君叙在一旁看了我好久,我以为他要开口说话,等着等着没有等到。
最终我自己拍了拍手,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看着他渐渐红了耳尖,脸上染了徘色:“你若喜欢锦鲤,我可以命人再去捉几条过来,这个池子里,总共有一百八条锦鲤!”
我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他被我看得眼睛直瞟,脸色越来越红,羞涩的恍若他是一个姑娘。
我上前走了一步,他后退了一步,我缓缓的说道:“你故意把婚期拉迟,想做什么?给谁看?想要谁过来!”
拓跋君叙后退的步伐,瞬间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我:“孤不想骗你,你的怀疑是对的,孤是想要天下人知道你是我的妻,但是孤更想要西晋的皇上容与知道你是我的妻!”
“孤想要把你据为己有,告知天下人,告知这个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你是孤的,谁抢你,就是在跟孤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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