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当年的运动(1 / 2)
孙建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会,转而对我说道:“有道理,张磊如果不是凶手的话,凶手肯定和这俩人有仇,同时有仇的话,肯定就是三十年前那场运动中产生的。你待会去厂里要一份名单,不止是这栋楼的,将厂里的所有人的花名册都要来,回去让吴四又负责好这件事,那些新同志干不了别的事,就让他们调查核对这些人的资料。”
“明白!”
在卧室内再次搜寻了一番,我忽然在地上凝固的一滩血液中发现了点异样,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了下,发现凝固的血液中掺和着些许不明的东西,像是粉末状的物体,因为血液已经变成暗红色,东西早已凝固在血液中。
将这一发现告诉孙建国,他看了几眼也没辨识出是什么东西,又喊来张斌,让他看看。
张斌正在外面提取指纹,听见孙建国的喊声,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进来。孙建国指了指地上的血迹,让他分辨下血液里面掺杂的物质是什么。
张斌从身上拿出一个放大镜,趴在地上看了起来。随后又用一张刀片轻轻的从边缘处划了起来,不多时,地上一滩干涸的血液便被近乎完整的和地面分离开来,当张斌将地上分离出来的血块拿起来的时候,我很清楚的看见血块的背面地上堆积着些许灰色的粉末,似乎和昨天从垃圾堆里发现的粉末状东西差不多。
张斌小心翼翼的将血块翻了个身,拿到眼前隔着放大镜看了起来,在血块的背面,我瞧见了和地面上灰色粉末相同的物质,不过此时已经和血液凝固在了一起,不过还是能隐约的分辨出来。
“副队长,我初步判断这上面的物质和昨天在垃圾堆发现的灰色粉末基本相同,昨天那点灰色粉末已经被检查了出来,是大丰厂生产化肥时产生的粉末。”
孙建国忽然问了声:“对了,杜现超在大丰厂里干的是什么活计?”
我回答道:“是肥料装袋的工作,不然这人也私藏不了肥料出去卖。”
“从粉末这点看,肥料到这还是半成品,尚未定型,而杜现超负责装袋的工作,那会肥料肯定已经是成小圆粒了,而不是现在的粉末状,你们俩个说是不是这样的?”
听了孙建国的话,我和张斌想了下,按道理说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些粉末是凶手身上的,还是杜现超偷肥料的时候被挤压碾碎产生的,因为我见地上的粉末中还是有点颗粒状大小物质。
我点头回道:“对,不过凭着这点恐怕还是不能确定作案人的身份,这点化肥上没留有凶手的身份信息,如果凶手咬死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
孙建国倒是显得很乐观,直言道:“不过现在有个线索了,总比一点线索没有好,加上你刚刚说的那些情况,取俩者的共同处,应该能将范围缩小到个人身上。”
张斌跟了句:“那倒是,现在这案子处处透露着诡异,怕是比公交车坠湖还要复杂,凶手似乎不止布置了一条线,有可能我们现在调查的线索都是凶手在故布疑云。”
孙建国掩着鼻子说道:“先出去,这里味道太重了。”
走到门外后,我再次将封条贴上,和孙建国说了声去大丰厂办公楼调查下厂里的人员花名册,路上的时候,我莫名的想起家里老头曾经也说过当年的运动,当时确实很乱,哪怕后来运动结束了,社会的现状还是乱的很,因为老头当年也是家乡的一个公安法警,经历过不少的案子,有年过年还说了件八五年在我们那发生的一个案子,是个食人案件。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楚的很,因为案子的内容太过触目惊心。
大致的内容是这样的,1985年5月16日,村民杜长英起了个大早。他先到自家猪场转了一遭,接着洗漱、吃饭,把当日猪场的事务给媳妇交待了一遍,然后去叫他哥杜长年。兄弟俩前一日约定:今天去城里赶集。
他夹着一只化肥口袋,打算在集上给猪买些豆饼。他四十余岁,精力充沛,心力更强,同1985年间千百万商县农民一样揣着一个小康之梦!
杜家兄弟上路的时间约在上午8点到9点之间。那时商县县城通往各乡的公路上还没有出现载客的三轮摩托,只有一日往返一次的班车,所以杜家兄弟是走着去的。好在叶庙村与县城只隔一座南秦岭,十余里路。过了南秦河大桥,走到南秦岭脚下的商县造纸厂门前时,杜长英想起一件事:前不久他给该厂卖过一次麦草,当时出纳不在没领到钱。他从身上找出那张收据,让杜长年稍等,自己走进厂子。其时约9点到10点之间。一会儿杜长英从厂里出来,说出纳又没在。因为出纳员侯义亭是杜家表亲,杜长英便抱怨道:“回见了看我咋骂他!如果正府把这个厂子也‘责任’了,就象当年的作坊那样,看他还胡逛!”
杜长英把那张麦草的收据重新装到身上。此收据上的款额是1.85元,就是这张1.85元的收据,成为揭开这一幕举世震惊的惨剧的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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