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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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啊,奶奶是为你着想……外面那些人说的乱七八糟的我们可以不听,网上的东西我们也可以安排人去删除,但你们心里真的开心吗?”

“且你那工作……对她没有影响吗?”

老太太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段郁承,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段郁承神色不变,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的,“我们不会离婚吧!”

老太太低叹了一声,“你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呢,这次简老爷子去世,我们家一个人都没有去,你觉得简家那大丫头不会放在心上吗?”

这件事情,段郁承刚醒来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不明白,怎么好好的郁家一夕之间也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是你们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两个的婚姻背后可不就是两个家族吗?

“这件事情我们郁家做的不对,但这都是为了谁,你知道吗?如果你心心念念的不是简如约,我们费得着这样吗?”

“奶奶,这件事情,我的决定不会变!”段郁承说。

老太太说不动段郁承也无可奈何。

晚上,郁辛元和段岑芳都来了,他们看到儿子,又是惊讶又是担心。

“你个死小子,总算是回来了!”段岑芳拥抱了一下儿子,看着他的脸,红着眼眶问,“之后还会出去吗?”

“嗯。”

段郁承应了一声,看向了段岑芳身后的郁辛元。

郁辛元一身的黑西装,脸色很沉,“还知道这里是你家!”

段郁承没吭声。

段岑芳却不乐意了,护着段郁承说,“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闻言,郁辛元撇了撇嘴。

恰好花姨说晚饭好了,这一页也就此揭了过去。

晚饭很丰盛,都是段郁承爱吃了。

饭桌上,段岑芳调动着话题,气氛还算和谐。

饭后,段郁承被郁辛元喊去了书房。

郁辛元的书房在二楼,呆板而又沉闷,一踏进去,就给人一种胸闷的感觉。

这里是郁辛元的领地,每个地方都是他上位者的气息,即使在段郁承这个儿子面前,他也没有丝毫的收敛。

但段郁承的气势丝毫不输郁辛元。

父子俩就像是两头凶悍的狮子,谁也不让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段郁承始终没有开口的迹象。

最后,郁辛元看着儿子不屑的冷嗤了一声,随后面无表情的将文件夹的一份报纸扔在了段郁承的胸前。

“好好的看看你干的好事!”

段郁承抓着那份报纸,在郁辛元愠怒的目光中摊开了报纸。

报纸上,大篇幅的描写了简念恩在同父异母的姐姐简如约的陷害下怎么和段郁承发生的交集,之后两人又是多么的艰难才走到了一起。

可偏偏在他们订婚之后又被简如约破坏,所以两人迟迟没有结婚,也导致他们的孩子成了私生子。

下面配了两张图。

一张是段郁承拥抱着简念恩的画面,而另一张是孩子被抱进郁家大门的照片。

照片清晰,几乎没有辩驳的地方。

段郁承粗略的扫完那份报纸,眉头拧成了川字,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爸,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关注这种垃圾新闻了?”

“况且,您又不是不知道事实!”

他这种嘲讽的态度叫郁辛元非常的不爽,“怎么,觉得自己冤枉了?”

郁辛元一拳头砸在宽大的红木桌上,盯着段郁承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做什么我不管,但别把北南拖进去!”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情北南的股票跌了多少?”

“所以呢?”段郁承的目光直直的逼着郁辛元,“您也想把我逐出家门吗?为什么我的哥哥永远来不了郁家?”

“而八年前,我被郁封河设计的时候,您又做了什么?”

“父亲,北南对您就那么重要吗?”

段郁承的这三句质问彻底的激怒了郁辛元,他扬起手臂,一巴掌扇在了段郁承的右边脸颊,“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臣安如果留在郁家,会是什么结果,你不知道吗?”

“呵……父亲,我哥的哑巴不是天生的,您为什么要以他为耻?”段郁承被郁辛元打的脑袋一偏,眼眸的阴翳脸郁辛元看了都觉得震惊。

“你什么意思?”郁辛元眸子一凛,“难道是我自己害了我自己的儿子吗?”

“当然不是您,可和您也脱不了干系,为什么不彻查凶手,他明明是郁家最优秀的孩子,您不是一直想要一个继承人吗?我哥他比我适合多了!”

段郁承字字珠玑。

郁辛元哑口无言,最后气急败坏的开口,“如果早知道把你送到部队是这样的结果,早在八年前就该把你留在北南!”

“不用了,父亲……”段郁承垂落的拳头紧紧的攥着,面无表情的开口,“如果您觉得让我管理北南是一种施舍,我不要,况且……我对做生意没有任何的兴趣!”

郁辛元气的眉头都鼓了起来,他看段郁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这句话,我希望你收回!”

段郁承抿唇不语。

“我已经和股东们商量过了,你和简如约离婚,来北南代替我的位置!”

言外之意,简如约和北南,他只能选一个。

段郁承没有丝毫的犹豫,说,“我选择简如约。”

语毕,他无视郁辛元铁青的脸色,转身出门。

楼下,段岑芳拦住了他。

“和妈妈到外面聊一聊?”

面对母亲,段郁承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去了老宅的花园。

此时正值盛夏,即使是晚上空气也非常的潮热,两人便去了后花园的玻璃花房。

花房里开着冷气,空气正好。

段岑芳没有聊那些虚的,直接问段郁承,“不想和简如约离婚?”

“婚姻不是儿戏,我结婚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她离婚!”

“可要是她不愿意呢?”段岑芳向来强势,可今天她露出了身为母亲的柔软,“小七,不是我们不近人情,只是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只是希望你过的顺遂一些。”

“妈,您性格如此强势,为什么我哥送走后您没有离婚呢?”

段岑芳脸上的神色一僵,眼里涌出几分悲伤,抿了抿唇,苦笑道,“外界都说我们是恩爱夫妻,可他们连我有几个儿子都不知道。”

“人人都说小安不在了,可他好端端的活着,只是回不了家!”

最后几个字,段岑芳的喉咙哽住了。

郁臣安刚被他们送到伦敦的时候,他常常念着要回家,但他们不让他回来。

时间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

郁臣安早就从拿过不谙世事的小孩子长成了少年,青年……如今他三十三岁了,离开家二十五年了。

现在的郁臣安早就不属于郁家了。

他虽然口不能言,即使独身一人,也强大到不依附任何人,这个郁家,他不屑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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