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死是天堂活是地狱(1 / 2)
从我的父亲黄卫国躺在零军区医院,对备用系统的寻找陷入了僵局与绝望。
如果说阿玥的那种病是由于心智的错乱,是由于外部力量的撞击而造成的脑部损伤的话,我的父亲黄卫国的这种病则是让医生无法确诊,更是下不了一个明确的结论,我的父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呆滞,失语,好像除了存在的身体,他的灵魂已经完全不在这个世界。
医生说:病人是因为一个问题长期纠结而得不到答案造成了神经系统的突然堵塞,目前,病人的这种状态在同例的病人中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就病人的情况来看,有身体的部份,也有心理的部份,算是特殊病例吧,很难作出准确的表述。
医生接着说:说老实话,你们零单位的人,要么没病,一旦有病,都属于疑难杂症,这些病人的病源基本上都是由焦虑、烦燥、妄想、恐惧、等等原因造成的,用一句专业的话来说:如果不进行以心理救治和身体健康进行双项治疗的话,零单位这样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多。
赵寒冰烦了,说:说了这么多,你没有说这病能不能治。
医生肯定是说:不能。但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你们有办法帮助病人打开心结,找到堵塞他神经系统的那个点,那么,他就没有病。
赵寒冰焦虑地说:你说了这么多,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医生说:首长,你这就是典型的焦虑。
赵寒冰焦虑地说:火烧眉毛,我能不焦虑吗?算啦,不说了。
站在病床前一直没有发言的唐卫东说:马上去人,把老部长请来,还有这间病房改为特殊病房,成立一个专家组进行会诊,指定专门医生负责,未经批准,任何人不准接触病人。
赵老爷子赵易水被请来了,赵老爷子是赵寒冰部长的父亲,曾任中央调查部部长,离休后在部里的收发室发送报纸,活动范围不能离开北京城,属于活着期间都不能脱密的人。
唐卫东对赵易水说:老爷子,黄卫国想备用系统的事想疯了,现在的情况我也跟你老汇报过,本来不想打搅你,但医生说必须有合适的人打开他的心结,才能医治好病人,所以还得让你老将出马,老爷子我是没有办法了,你知道,这不仅仅是医病的事,你老是“老革命”,知道问题的重要性。
赵易水说:有些记忆是不能打开的呀,对于备用系统的事,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赵老爷子对我的爷爷黄连克星的革命经历进行了复述,说:那应该是1938年春天的事情吧。
1938年春天,日本,东京。
C对我的爷爷黄克星对说:“日本影佐特务机关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备用系统计划,这个日本人是个中国通,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我的爷爷黄克星对C说:“这些组织上都知道,影佐祯昭是我在东京帝国大学时候的同学,他是日本广岛县沼隈郡柳津村人。祖上是广岛浅野藩士,小学毕业后居住大阪,在大阪中学毕业,1914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26期炮兵科,1917年11月毕业于炮工高等学校。1923年毕业于陆军大学35期。1925年4月到1928年3月以大尉军衔带职在东京帝国大学政治系研究政治,1933年7月任参谋本部中国课课长,1934年8月到1935年8月再任驻上海武官。这从客观上增加了工作的难度,据我们知道的消息,影佐祯昭派出川岛芳子到云南,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针对我们的备用系统计划。你知道备用系统对于我们的重要性。”
我爷爷黄克星对C说:我知道,但愿还能活着见到你。
C对我的爷爷黄克星说:不是但愿,是必须活着,只有活着,国家需要仍然,我也需要你。
我的爷爷黄克星说:我觉得为你活着才是最大的意义。
C对我的爷爷黄克星说:你又来了,不说这些可以吗?
我的爷爷黄克星对C说:说说都不可以吗?不说,或许就永远不会有机会了。
C起身,把背影留给了我的爷爷黄克星说:除了革命,我这一生都是为了等你。
C起身走了,上了离开日本的海船。
C转过身去,我爷爷黄克星看见C越去越远的背影,悲伤的泪流出来打湿了东京的天空。
1938年春天,日本天皇的秘使德川秋树来到了上海,就被影佐祯昭接到了影佐特务机关。影佐祯昭对德川秋树说:老同学,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
德川秋树对影佐祯昭说:这次我来,带来了天皇的旨意,授命你对这场战争要拿出一个新的方案来。南京事件(南京大屠杀),不但没有完全打垮中国人的意志,相反激起了全部中国人的抗日情绪,所以天皇很担心这场战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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