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威逼管温(1 / 2)
管夫人蹙眉思索起来,并没有立刻给戚夫人答复,虽听见戚懿如此说使自己心中又点燃了希望,但管温也不是个糊涂蛋,她当然也希望有个伙伴,但是这个伙伴究竟想要自己怎么做,却还是不明了。如今戚懿亲自登门说要和自己合作,这倒是管温没有想到的。
她在台阶上眯小了双眼,似有所虑的的看了看戚懿,双手环着胳膊不停地踱来踱去,像是在决定要不要和她合作。
又是斜睨一眼戚夫人,摇摆不定咬起了指甲思忖:戚懿和皇后斗,为的就是重立太子,但是她一人是斗不过的皇后的,因为皇后更狠,如今她来找我,不过就是希望我从中作乱,如果我帮她赢了这场战争,那么最后我会被她除掉还是会得到更多的荣华?如果皇后赢了,那我不是也跟着和戚懿去死么?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我还是稳中求胜吧。
见台上的管夫人犹豫着许久不给答复,台下的戚夫人焦急不安起来,原地起身问道:“管夫人意下如何?”
管夫人显出一片不知其意的样子,推托说:“戚夫人说的话……我不明白。”
戚夫人与荆倾相视而对,荆倾话语憋了满肚子正想趁势开口却被戚夫人举手制止,戚夫人拽了拽裙褶走上台阶,双手轻放胸前面对面平静的对管夫人说道:“我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不如我直说了。你知道我想让皇上重立太子,可是立嫡立长制度不会轻易改变,那只好让太子出现失误,我的如意才有可能被立为太子。”
管夫人这时听得有些恼火了,她可以猜到戚懿说的让太子出现失误,就是这次二人合作的目的,而她就是去帮戚懿给太子制造这个失误的人,她‘呵呵’的冷笑起来,将脸慢慢逼近了对面的戚夫人,压着声音低低的却不客气的说,“你想让我做那个制造失误的人,对么?”
“正是,我们……”
“你休想。”戚夫人话未说完就被管温的怒吼压下来,她瞪着眼睛愤怒地瞧着戚夫人,恨不得把她吃了,“如果失败了,最先死的人会是我管温,是我做你的替罪羊。”两手紧紧的抓着戚夫人的肩膀,额上青筋爆出咬牙切齿的盯着戚夫人,荆倾见势欲上前阻拦管夫人此为,戚夫人递给她眼色再次阻止了荆倾,荆倾在台下担忧起来,却对管夫人无可奈何,只能憋着火,依旧带着三分愤怒和三分客气劝管夫人,“请管夫人注意身份。”
管夫人眼神犀利冷峻的瞥了一眼荆倾没有搭理她,眼睛里冒火似的对戚夫人说,“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对皇帝的死缠烂打,若不是你,我的孩子已经会跑了。皇帝年岁已大,我已经没有希望了,拜你所赐!”声音越来越激动,手捏的力度越来越重,戚夫人脸上出现疼痛模样,依旧不作声儿听管夫人发泄着,“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的孩子没有本事立为皇储与我何干?现在想让我做替死鬼,你不觉得你想的太简单太自私了么?看在你我皆是女子,奉劝你不要动歪心思,和吕后斗,你会死的很惨。”暴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又一把将戚夫人重重的推开,戚夫人差点踩空台阶滚下去,幸被荆倾手疾眼快的扶住。
“夫人太霸道了!”荆倾见戚夫人受欺负便毫不客气毫不顾忌管夫人的身份重重的数落了管夫人。戚夫人拍拍荆倾的手告诉她没事,不必和管夫人较真儿。管夫人则是一言不发继续粗声粗气的愤懑站立原地,毫不在意荆倾的话。
大殿里一时间死一般的沉寂,两个夫人争吵,令大殿里所有的宫人宦官不敢大声出一口气,生怕殃及自身,全都将头埋的极低木头般站着。管夫人一声令下,“全都下去吧。”宫人和宦官们才畏畏缩缩一声不吭的听令下去了。殿里只有彼此主仆四人,戚夫人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平静了自己的心情,硬是挤出一抹心不甘情不愿的微笑,话语里凸显强硬之感反问,“可是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管夫人一听此话却是摸不着头脑,脑海里立刻分析着她的话何意,终也想不通便转身还是眼神凌厉冷峻且疑惑的怒视着戚夫人,“你什么意思?”
平静而强硬道,“重阳夜你派人在我饭菜里做手脚,目的很清楚,就是想让皇后和我斗,可是你失败了,皇后她不仅没有怪我,反而当夜去看望了我。你很懊恼吧?”
管夫人一听此话倒吸凉气,不自觉地转身走了一步,不敢正视戚夫人,双眼慌乱的看着地面,话语有些结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显得有些干了亏心事的样子。
戚夫人跟着她走到她对面,目光犀利的盯着她,轻蔑的问,“想要证据么?”管夫人支吾着无话可说,眼睛盯着地面,不自主的咬起了手指。戚夫人又望向了荆倾,荆倾也上了台阶,道:“尸回草只在两个地方种植,一个是临华殿,一个是栎阳宫,我们素与栎阳宫的人无怨,夫人敢说不是你指使的么?”
管夫人一听尸回草,心都要跳了出来,面色顿时吓的铁青,她猜戚夫人知道重阳夜是她挑拨戚夫人和皇后的战争的,但是她不会想到,戚懿居然知道自己派人在饭菜里做过手脚,口水不停地往喉咙咽,眼神显得慌乱无措,“你居然检查饭菜?”管温恼羞成怒指着她。
“不检查,怎知是你干的好事?”
管温‘哼’的一声站在原地,气得花容失色,“既然栎阳宫也有,那就不能排除,我绝对不会承认。”
戚夫人见她还是死不承认,有些气愤,一步上前带着威胁性的话,说:“不要再掩耳盗铃了,有意思么?你不承认就代表不存在么?难道夫人你真的是想死吗?”戚夫人将脸慢慢靠近管温,管温吓得一步步往后退,直至一个几案旁再也无路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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