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好吃滴麻辣烫(1 / 2)
天空中两头兀鹰在盘旋飞舞,相较之下,下面相斗的两人身法可快得多了。
水笙在那边山坡后大声叫喊起来;“爹爹,爹爹,快来啊!”她叫得几声,突然东南角上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水侄女吗?你爹爹受了点轻伤,转眼便来!”水笙听得是“落花流水”四老中位居第二的花铁干,心中一喜,忙叫道:“花伯伯!我爹爹在哪里?他伤得怎样?”
倏忽之间,花铁干已飞奔到了水笙身畔,说道:“雪崩时山峰上一块石头掉将下来,砸向陆伯伯头顶,你爹爹为了救陆伯伯,出掌击石。只是那石头实在太重,你爹爹手膀受了些轻伤,不碍事的。”水笙道:“有个恶和尚就在那边……他脱下了……花伯伯,你快去杀了他。”花铁干道:“好,在哪里?”水笙向狄云躺卧之处一指,但怕不小心看到了他赤身露体的模样,一手指出,反而向前走了几步。
花铁干正要去杀狄云,忽听得铮铮铮铮四声,悬崖上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抬头一望,但见血刀僧和刘乘风刀剑相交,两人动也不动,便如突然被冰雪冻僵了一般,知道两人斗到酣处,已迫得以内力相拚,寻思:“这血刀恶僧如此凶猛,刘贤弟未必能占上风,我不上前夹击,更待何时?虽然以我在武林中的声望名位,实不愿落个联手攻孤之名,但中原群豪大举追赶血刀门二恶僧,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闻,若得能亲手诛杀了血刀僧,声名之隆,定可掩过‘以二敌一’的不利。”当即转身,径向峭壁背后飞奔而去。
水笙心中惊奇,叫道:“花伯伯,你干什么?”一句话刚问出口,便已知道答案。只见花铁干悄没声地向峭壁上攀去,他右手握着一根纯钢短枪,枪尖在石壁上一撑,身子便跃起丈余,身子落下时,枪尖又撑,比之适才血刀僧和刘乘风边斗边上之时可快得多了。
狄云初时听他脚步之声远去,放过了自己,心中正自一宽,接着便见他纵跃起落,攀登悬崖,忍不住失声呼叫:“啊哟!”这时唯一的指望,只是血刀僧能在花铁干登上悬崖之前先将刘乘风杀了,然后转身和花铁干相斗,否则以一敌二,必败无疑。随即又想:“这刘乘风和那姓花的都是侠义英雄,血刀老祖却明明是穷凶极恶的坏人,我居然盼望坏人杀了好人,唉,这……这真是也不对……”又是自责,又是担忧,心中混乱之极。
便在这时,花铁干已跃上悬崖。
血刀僧运劲和刘乘风比拚,内力一层又一层地加强,有如海中波涛,一个浪头打过,又是一个浪头扑上。刘乘风是太极名家,生平钻研以柔克刚之道,血刀僧内力汹涌而来,他是将内力运成一个个圆圈,将对方源源不绝的攻势消解了去。他要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待敌之可胜。血刀僧劲力虽强,内力进攻的方位又是变幻莫测,但僵持良久,始终奈何不得敌手。两人全神贯注,于身外事物已尽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花铁干攀上峭壁,跃至悬崖,并非全无声息,两人却均不知。
花铁干见两人头顶白气蒸腾,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他悄悄走到了血刀僧身后,举起钢枪,力贯双臂,枪尖下寒光闪动,势挟劲风,向他背心疾刺。
枪尖的寒光被山壁间镜子般的冰雪一映,发出一片闪光。血刀僧陡然醒觉,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这时他手中血刀正和刘乘风的长剑相交,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变招回刀,向后招架。他心念转动奇快:“左右是个死,宁可自己摔死,不能死在敌人手下。”双膝一曲,斜身向外扑出,便向崖下跳落。
花铁干这一枪决意致血刀僧于死地,一招中平枪“四夷宾服”,劲力威猛已极,哪想得到血刀僧竟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堕崖。只听得波的一声轻响,枪尖刺入了刘乘风胸口,从前胸透入,后背穿出。他固收势不及,刘乘风也浑没料到有此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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