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1 / 2)
比方说一个人。
比方说一个伤害自己的家伙。
即便受伤,想必也会微笑面对吧。
“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呢?”
丹尼尔打从心里感到不可思议地问她。
“刚才那个坚强的小女孩,还有那个温柔的小男孩不也都是带着笑容吗。”
白白提到那些自己插手帮忙的人。
这不是丹尼尔想要的答案。
白白!!你到底是什么呢……又是好好小姐,又是管家婆。又是爱哭鬼。
对啊,真是没办法。
怎么说?丹尼尔问她。
结果白白坚定地说!!:「因为……这就是我啊。]
......
黑猫说:「对了白白.你决定好要许什么愿了吗,」
「啊……你是说向星星许愿的事情吗……那个……我完全没在想耶。」
「难道你都没有什么愿望吗?」
「嗯应该有吧」
是什么。什么愿望?
这个……非说不可吗?
「我很想知道耶。」
「真的要说啊」
「说啦说啦——
「那好吧……我的愿望就是——」
「就是?」
「——算了,不告诉你。」
纯白色少女,绽放美萧的笑容
......
光芒闪耀,再度划过天际。
坠入黑暗中,是一朵白色的花。
少女微笑着。
在宛如白日梦般的景色中,少女微微一笑。
「有时候会觉得,只要这样就好了,不是吗?」
她用一种非常沉稳,却又相当稚气的不可思议的声音说着。
白色长发配上白色衣服。
以及特别醒目的,一双红鞋。
她始终都维持着这样的姿态。
而她说话的方式,有时听起来就像是在唱歌。
「即使一切事情都遭遇不顺,即使得到的答案全部都不正确也无所谓,对不对?」
这时候,黑影发出铃铃的声响,彷佛在回应她。
但那并非黑影,而是一只猫。
黑猫的眼瞳闪耀着金黄色,就像黑夜里浮现的月光。
与全身的黑相反地,是尾巴末端带着一小抹白,形成对比。
黑猫开口说道——
「唔,着我是不太晓得啦……不过,有件事情我可就知道得非常清楚喔。」
黑猫有着稚气的嗓音,感觉像个孩童。
与它刻意加强的语气,显得不太搭调。
「是什么事情呢?」她用摆明在装傻的语气回问他。
唉——黑猫叹了口气,接着说:「很简单啊,刚才白白你所说的那句话,在我听来意思就等于宣告说『接下来的工作要脱轨行动了』。」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啊,在开始执行任务以前,能不能别说这种话啊?我也想好好把任务完成啊……每次每次每次都这样……应该说所有任务都这样……根本就是千篇一律嘛。」
结果,她顽皮地笑了。
「既然这样,那就请多关照罗,丹尼尔——」
......
——其实大家只是没有发现,自己就是最棒最好的。
为了传递心中的意念,他闭上双眼。
宁静的早晨,阳光将室内淡淡地照亮。
少年对着照片中的人双手合十。
那是神情愉悦的,祖父的笑脸。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感觉仿佛又再度见到那一天的祖父。
那一天,离开人世的你。临走前想要传达的是什么呢?
为了切断心中无法割舍的牵挂,他睁开双眼。
「——我要出发了,爷爷!」
然后,少年站了起来。
最后的游戏。
就像两人曾经一起玩耍的那些一日子。
去找出来吧。
去寻找吧。
因为,有种能够再度相见的感觉。
爷爷。
我要去——寻找回忆了。
天空在遥不可及的高处。
尤其在这个季节,感觉更加深刻。
庭院前方种植着几株不知名的树木,树叶已经转色,或红或黄,乘着微风飞舞,散落到地面上。
周郎刚步出家门,他伸出手遮蔽太阳的光线。
并非想起歌词当中的句子,只是觉得手掌仿佛透着淡淡的红光。
「……虽然还不太清楚……不过没关系,反上出发就是了吧……」
周郎郎喃喃自语着,迈出步伐。
时序已经九月中旬,这个时间天候相当地凉爽。
微冷的空气,静静地包围着一天行动的开始。
连续假期第一天,时钟的指针,正接近早晨六点整。
几乎没有任何擦身而过的路人。
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人会料想得到周郎的行动吧。
肩膀上背着车了三条边线的运动背包,身上穿着烫得笔挺的白衬衫,搭配黑色长裤。非常普通的学生模样。
就像正要去参加社团活动的路上。
任何人都会这么以为吧。
可是,实则不然。
周郎目前是初中三年级,已经淡出社团活动了。
此刻的他,心中正怀着截然不同的目标。
穿着制服,是作为一种掩护。同时也是象征着一份「决心」。
让他下定决心的,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祖父写给他一封信。
如今已不在世的人留给他的信。
他最喜欢的爷爷。
最后的一封信。
那封信,是以这样的句子开头的——
——陈年往事,我想,应该都已经说够了。
所以,在最后,来跟爷爷玩个游戏吧。
这是一个,寻宝游戏……
那是一个,梅雨季将过又未过,天色阴郁不明的日子。
「我出门啰,爷爷。」
一如往常,周郎边说边挥挥手。
祖父就站在玄关处,一如往常地说着「好,路上小心啊」。然后笑容满面地送他出门。
初中三年级,最后的夏天。
暑假前最后的比赛。
然而,周郎所属的棒球队,在地区预赛的第一回合,很快就淘汰出局了。
长久以来流血流汗忍住泪水,撑过地狱般艰苦的磨练。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诸如此类激动夸张的呐喊,完全没有出现。
实际上,周郎学校的棒球队相当弱小,平日的训练也松散到令人吃惊的地步。
是一个仿佛连存在意义都不明所以的轻松社团。
因此三年来疏于练习的结果,就是比赛中以十八比0的惨况在第五局提早结束。
如果比赛再继续打下去,不知道还会输掉多少分数……光用想的就觉得很离谱。
想当然耳,并没有人会为此痛哭流涕。
只有队长张仓,还搞不清楚状况地说——
「还在干什么啊,你们,不要嬉皮笑脸的好不好!输得这么惨,难道你们都不会不甘心吗!」
语带哽咽的满腔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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