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许倩生病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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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姐是一个富有察言观色能力的保姆,她在程德凯家已经工作了10年,深得程德凯和许倩的喜爱。秦蕾眼底里的这番思虑又怎能逃过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的法眼呢。她叹了口气说道:“太太刚从医院回来两天,先生请这些护士过来照顾太太。”

秦蕾诧异道:“许倩生病了?”

梁姐看了一眼秦蕾接着道:“10号那天先生带着太太出门, 12号一早我就接到先生焦急的打来电话让我前往医院,来到医院看到先生已在手术室外满身血迹的等待着太太,那天手术进行长达6个小时多,太太抢救成功,我跟着太太一起进入重症监护房,太太身上插着管子,我安静的看着这个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太太,她全身缠着绷带,要不是先生在那,我定是认不出这是我们的太太。先生在门口与主任医师进行沟通,我听不大懂他们之间讲了什么,他们的沟通中有太多都是学术语言,我一直处在惊慌失措的状态,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很难过。我帮不上任何忙,我只能这样静静的守护在我们太太身旁,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老天爷瞎了眼,来迫害这样一个姑娘。”梁姐说着说着开始哽咽。

秦蕾哪里还能坐的住,她迅速起身,许是过分用力的原因,椅子后挪发出摩擦瓷砖的“吱吱声”,陈琳收回视线看向秦蕾一副焦急样。秦蕾脚上像是装上风火轮,速度快的让人惊讶,她似乎忘记自己是一名孕妇,她没有走向通向二楼的楼梯,而是直接乘坐室内透明电梯直上二楼,梁姐与黄婷连忙跑上楼梯预要阻挡从二楼电梯出来的秦蕾。但一切都太迟了,秦蕾已经直奔许倩的卧室,门是虚掩着,她轻轻的推开门。站在门口的她看到一个男人正在为一个躺在透明胶囊状的“床”的女人擦拭手臂,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男人回过头看到了秦蕾做了个“嘘”的动作后,蹑手蹑脚的来到秦蕾跟前道:“许倩她生病了,她需要休息。”程德凯挡住了秦蕾,并将秦蕾请出门,门就这样轻轻的被他带上。他带着秦蕾以及后面追上来的梁姐与黄婷下楼,楼下等待秦蕾的陈琳望着他们走下楼。她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走在秦蕾身边的男人,‘莫非这个就是许倩的丈夫?这个男人长得英俊挺拔,却不是自己所猜测的老头,一身休闲家居服松散的披在身上,虽满脸疲倦,但也难掩饰住他的帅气。这个高大帅气多金的男人真的是许倩的丈夫吗?’陈琳看着这一行人下楼梯,走上前道:“刚刚你是怎么了?你还是个孕妇呢?哪能这么跑。”嘴巴里虽然叨叨着秦蕾,但眼神却飘向程德凯,程德凯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陈琳。秦蕾指着陈琳道:“她叫陈琳,也是许倩……”秦蕾的话还没说完,陈琳就忙着伸出手道:“我叫陈琳,很高兴认识您”

“您好,您好,我是许倩的先生——我叫程德凯。”程德凯绅士的上前握了握手。

陈琳的小心肝都要扑通扑通的跳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多年来理想型的对象,她脸开始绯红,喜悦之情难以言喻。她完全忘了这是许倩的丈夫,她忘了这个男人是有妻子,她开始幻想着这个男人和自己的雨露之景。就这样紧紧的握着程德凯的手,程德凯不好意思的抽回了手,看着眼前呆呆的陈琳,他早已习惯这种被花痴盯着的样子,只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应付花痴。

“你们喝点什么呢?让梁姐给你们拿来。”程德凯将抽回的手自然的背向身后,提高嗓门道。

陈琳从幻想中回到现实,跟着她们的脚步慢慢的挪动,秦蕾对陈琳的所有表现早已习惯,她并不会觉得惊讶抑或尴尬什么的,在秦蕾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对自己不在乎的人表现出一种高高在上超脱世俗之感——距离感。陈琳对于秦蕾而言只是一个身份——舍友,她们从来不交心,确切说秦蕾不愿意与陈琳交心,陈琳倒是巴结了n次秦蕾。

陈琳她是一个敏感的人,自卑使她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她也是一个爱臆想的人,她总是能够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读别人的行为与言语,就好比此时的陈琳觉得秦蕾一定觉得她是个让人尴尬的朋友,她觉得秦蕾的那一撇是对她的无尽的鄙视。

梁姐和黄婷洗了一些水果端上茶几后,程德凯吩咐道:“梁姐,麻烦您准备秦蕾和陈小姐的午饭。”

“梁姐,还有苏楠,她下班后就会过来,我刚刚给她发简讯了。”秦蕾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支着水果叉的柄。

梁姐走开后,黄婷见状道:“程医生,我和苏梅她们一道上楼照顾太太。”说罢,四个姑娘就上楼了。

程德凯一边泡茶,一边思忖着该如何将事情的经过同秦蕾和苏楠解释,他能够想象接下来秦蕾和苏楠将如何指责他没有照顾好许倩之类的言语。他对许倩身边这两位姐妹实在了解,同时也为许倩身边有两位好姐妹感到高兴,因为兴许这两位姐妹能够帮忙唤醒许倩,所以他必须对这件事情有所交代。

“秦蕾,等苏楠到了,我们一起聊聊许倩的病情如何?”程德凯一脸睡眼惺忪,哈欠连连,像是极度缺觉的样子。

秦蕾道了句“好”后满怀心事的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她努力的回忆刚刚在二楼许倩卧室门口看到的那张模糊的女人脸,即使只是一撇,她心里也有七八分底,那个绝对不是许倩。 她思考着该如何才能够上楼接近那个陌生脸孔的女人,她甚至认为程德凯是否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让她进入许倩的卧室。在她的记忆里,许倩曾在一篇文献中谱写歌曲道:“我的生活像一只金丝雀,每日牢笼的生活让我惊恐,我向往自由。爱情不过是一个谎言的开始,婚姻也不过是副活死人墓……”纵使许多人不知道“初心”这个笔名,但是她知道,她知道这是出自许倩的手笔。她也曾试着问过那首歌曲的含义,许倩摆摆手说道:“写着玩的呢,没有任何深意,无需过分的深究。”简单随意的一句话就将她追问的心思打住。

陈琳和程德凯有一没一的搭讪着,所聊内容无外乎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话题。程德凯觉得非常无趣,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和陈琳搭着话。显然陈琳是明知道没有任何话题可聊,但她又怎能放过这个机会呢?她铆足了劲,使劲的找些可以聊的上的话题。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内心里不停的催眠自己——他是我的!

人生就是这样,缘分也是这般,注定不是你的轨迹,即使是驱车而过的风景那又如何?不属于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似勉强折的玫瑰花般,不过是瞬间的拥有。程德凯直到许倩出事后,开始慢慢的领悟到这个道理,他越是领悟透彻越是不甘心。望着眼前这位叫陈琳的女人,他觉得她眼神里的东西自己似曾有过,是的,那是一种贪婪而又卑微的眼神。

程德凯他现在没有心思研究除了许倩外的女人,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鼻子和下巴都是经过整容的女人,这个整容手法太一般了,一眼就能够看出医生的水准。这是一个对于人的骨相把握的相当不到位,手法不娴熟,技术水平一般,这种整容水平应该就是一些小诊所的杰作。陈琳并不晓得程德凯看了她一眼便得出这样的结论,要知道这个鼻子和下巴可是花了她不少银子才塑造出来的呢,那可是她引以为豪的改变呢!她还想过等钱存够了整整嘴巴、眼睛……

陈琳仔细的端详着这位刚刚瞄了自己一眼的程德凯,内心泛起无数波澜。她像一只恶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羔羊,她深怕一不留神这美味的羔羊就会溜走。‘这个男人比起陈总、马总监真的是超过N倍了,不论颜值和财力那都是足够吸引人’想到这些,她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来,喝点茶!”程德凯慵懒的声音中带着点轻笑,或者说是贱笑。这是男人们的所谓异性吸引力得到满足时的一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他就是这样邪魅而又自以为是的自信心膨胀。兴许这个世界的女人可以分为很多种,有的像陈琳一样的爱上的是男人背后的财力,有的是爱上男人的颜值,然而有这么一种人她自命清高,她定义着自己的爱情观,也是这样的女人是程德凯无法征服的女人,他将头抬起望向二楼的方向,心里想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此时正在插着胃管、尿管、气切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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