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始知相忆深(1 / 2)
冰泉洞底下,是存放菜蔬瓜果的地窖。在通往地窖的地洞里,阮水佩道:“戴叔叔,这是初春,果树尚未结果,里面的果子都是去年放进去的,等会儿戴叔叔多尝几样。”
戴虎拿着火把,边走边笑着说道:“哈哈,恐怕今日无福消受喽!再好的东西也不敢吃。”
阮水佩“嘻嘻”笑道:“当真不吃?我记得你以前特别能吃呢!那次,硬生生的将马腿扛上山来,几人都累的不行,你却主动要求去烤马腿吃,戴叔叔可曾记得此事?”
戴虎道:“那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娃娃,总喜欢叫我‘大娃娃’。”叹口气,接着道:“这种怪病好生折磨人,最瘦的时候只剩皮包骨头,
后来,我发觉吃粗茶淡饭反而对自己身体有好处,便强迫自己戒掉好吃的习惯。”
戴虎想到那天的情景,也想到军师颜斌,恶狠狠的道:“颜斌那小子的事情,我前两天对你说过罢!一想起那人投身金人害死许多弟兄的事情,就让人来气,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人,那次我们在山下吃马肉的时候,不应该只粘点儿狼儿尿液,我应该放砒霜进去才对哩!”
阮水佩笑道:“那天,你带砒霜了么?即使带了,那时的他,也不怀,只不过从一件面起,我就对那人有着些许厌恶。”
戴虎笑道:“那说明你看人很准!以后见着他,我非得将他剥皮抽筋不可!”
阮水佩道:“剥皮抽筋是毒了一点,不过,那人投靠金人,却是该死。哎呀!先不说这些了,戴叔叔,快说说你是怎么戒掉好吃习惯的?”
戴虎摇摇头,道:“刚开始的时候嘛,自然抵抗不了食物的诱惑,后来,慢慢就习惯了,便再也不想了。”话锋一转,道:“且不说我的事情了,快说说你们的事儿来听听!”
阮水佩道:“‘你们’是指谁?有什么可说的!”她虽如此说,但心里早已经猜出了几分,心道:“想是戴叔叔听得看到我和阿康哥厨房内的谈话了!”戴虎说的“你们”自是端木康和她了,羞得低下了头。
果然,只听得戴虎笑着说道:“‘你们’,自然是你和端木康那小子!快说说,你们两个娃娃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阮水佩一怔,心道:“果然被戴叔叔知道了。”放慢脚步,喃喃道:“我们都还小哩,等长大点儿再说吧!再说,阿康哥现在一直与我和爷爷生活在山上,没有机会遇到‘外人’,等病好了,遇到别的女孩子,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出个准头,指不定就将我忘掉了!”
戴虎道:“你这就有点太悲观了哦!依我看,那小子也不像个喜新厌旧的人,你别太多想,凡事应该往好的方向想嘛!”
阮水佩淡淡的舒口气,道:“戴叔叔说的极是,可不知怎的,我心里自是有几分不安,忐忑不止!”又道:“哎呀!不说这些了,都快羞死人了。说说你吧!何时给我找个叔母?”
戴虎苦笑道:“还叔母呢!我戴虎本就是个粗人,再说,三四十岁的人了,早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又有那个姑娘肯屈身下嫁与我。”沉思一下,又道:“不过细细想来,以你戴叔叔的脾性,做个孤家寡人也未尝不是妙事。”
阮水佩笑道:“我不信!一定是戴叔叔要求太高,一定要娶一个向凌姐姐那样的美人儿罢!”
戴虎道:“你凌姐姐?一株雪?哈哈,我戴虎虽是个粗人,但也有自知之明,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的道理还是懂的。”又道:“不要拿你戴叔叔说笑了,你看,我们已经到石室边上了。”
阮水佩听得此话,果真不再玩笑。当下,二人取了菜蔬,往回走去,戴虎仍是走在后面,一手提着篮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逐一将地道灯火熄灭。
突然,戴虎惊一声,道:“咦!这洞顶上裂开了很多石缝,不知以前就有,还是近来新裂开的!”又道:“这两年,鸡峰山上也有好多处似这般裂开的缝隙。”
阮水佩闻言,凑近身看,惊讶道:“这是啥时候裂开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又道:“戴叔叔,你再看看,这裂缝像是近来裂的还是以前就有。”
戴虎放下手中竹篮,两只手很谨慎的从缝隙处掠过,道:“看着缝隙,倒像是近来的才裂开的,你看这些裂口处,纹理都是新的。”
阮水佩也抬头看看裂缝,道:“缝隙不大,应该不至于塌下来,赶明儿我和阿康哥取些木头来顶顶。”又道:“戴叔叔,我们先出去吧,阿康哥还等菜烧饭哩!”
戴虎依言提起篮子,边走边熄灭身后灯火,他发现很多地方都有裂缝,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裂缝再次引起戴虎的警觉,他道:“你可得多留心才是,这般多裂缝,随时会导致洞顶塌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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