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本尊要你自刎当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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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

“你敢?!!”

紫眸与赤眸紧张的对视下,两道不同颜色的光点同时散出。只是宇文魅还看不到,他只能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瞳孔内牵扯出来,很不舒服却无法控制。

不一会,终于云夜狂还是转移了视线。

“本尊还真是不敢。”云夜狂低下头去,看向宇文魅怀里的宋玉,几分g溺地瞧着宋玉,明明视线是对着宋玉的,可接下来的话却是对宇文魅所说,他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才见到第一眼,就要送人了。”

这么没有逻辑的话,宋玉和宇文魅自然又是一怔。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在宇文魅又要发飙之前,云夜狂突然双手合起,拍了三拍手掌。瞬时间,整个殿堂便被一抹抹喜庆的大红装饰起,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墙纸,红色的喜球,红色的灯笼……

到处都是一片大红,整个殿堂原本是戾气森森的,如今一转眼却变得喜庆无比。

桌子铺着红色的桌布上,则摆着一碟碟用红色网状网成几座小山的喜果。新鲜的,和果干,只要是喜庆的,一个不缺。

更叫人咂舌的是,宇文魅和宋玉二人一低头,发现两个人都身着一身耀眼的大红。

这是……

宋玉和宇文魅相视一番,全都瞠目结舌地瞪大了眼。他们此时此刻穿着的,不正是一般新郎新娘成亲时才难得一穿的喜服么?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都吃惊地看向云夜狂,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个一身紫气、明明前一秒还狠唳着面孔想要了他性命的人,如今却居然……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不是相爱么,那么本尊便成全了你们,折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成亲!”

云夜狂将一条中心处绑有一颗红布喜球的喜布交到他们手中,意味深长地看着宋玉说道,“玉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东方侯的人了,本尊问你,你可愿意嫁给他?东方侯,你又是否能够做到从一而终,不管是身为平民还是皇亲国戚甚至上至皇帝,都只钟心于玉儿,此生只对玉儿好,绝不二娶,你可能做得到?”

那表情,那语气,那话语……

就像一个父亲,依依不舍地对自己就要嫁人的女儿一样……

“我东方侯此生当然只对玉儿一个人好!”就从没想过要对别的女人怎样!宇文魅脱口而出,面容严肃,一点都没犹豫。

“如此甚好。”云夜狂一脸的放心,他伸手拿起宋玉的小手,眼神无比不舍地看着她,“玉儿,本尊希望,以后的你是快乐的,幸福的,跟东方侯好好在一起,本尊相信,他方才的话不会有假,否则本尊的玉儿受到一丁点伤害,本尊都不会饶过那个人!”

同时眼神还瞥了瞥宇文魅,那意思好像在说,今ri你娶了我的玉儿,哪天若是让我知道她因你而伤了心难过了,可不管你是谁又是什么身份,该报的仇定然不会少!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宇文魅又蹙紧了眉头,后面那些话,他怎会不知道,是对他说的!

还有,他堂堂东方侯,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个人的摆布?就算要成亲,也用不着外人插手吧?他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想要撕毁这个自说自话的人,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对这个人不敬,更不能与对方发生任何冲突。

又或许用身后又万千只无形之手拉他扯他,这种形容似乎更为贴切。

“没任何意思。”云夜狂说着,捧着掌心里的那只玉一般圣洁的小手往宇文魅手心里放去,低着头一边道,“好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本尊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们俩……”

正要说“你们俩正式成为夫妻”的时候,宋玉却忽然在这时一把将手抽离了宇文魅的手心。

“我不愿意!”

宋玉抽离手的同时,斩钉绝铁地说道。

“你说什么?”宇文魅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玉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不愿意?为什么会不愿意?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宋玉将云夜狂塞在她手上的绣球扔下,人也很快退到三米远,“我说,我不愿意嫁给你,不,是不能嫁给你!就这么简单地将我的终生大事结了,你当我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么随便啊?”

一说完这番话,心里就后悔了,拼命在心里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其实,她并不是介意这场婚礼或简单或隆重,只要新郎是他,简单也好,隆重也罢,这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在纠结啊,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宇文瑶儿,尽管他向自己解释过他和宇文瑶儿只是表兄妹,宇文瑶儿对他而言也只是个妹妹而已。

可是……

宇文瑶儿后来的话,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心。

又或者,是他和宇文瑶儿之间,夹着一个她而已。他们认识在先,又有着父母之命指腹之婚,其实,她宋玉才是他们俩人之间的第三者吧。

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加难受起来。

“玉儿,如果是这样的话……”宇文魅伸长手想要拉她回来,想要告诉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大可不必担心,日后回到他自己的国家,不管她要多华丽多隆重的婚礼,他都给!

可是她却退避三舍,对他摇头:“不,不是这样,宇文魅,其实是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嫁给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对不起,我不能……”

“你……玉儿,你明明……”明明就是爱他的啊,如今却……怎么会……

宇文魅当时心万箭穿心般难受,和他成婚,不是她一直想要的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没想好,还没有确定……”宋玉不断往后退,双手捂着脸,不住地摇着头,不住地道着歉,“等我确定好了,东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还没想好,现在还不能成亲,不能……”

“玉儿……”

宇文魅向前几步,想要将她拥到怀里,叫她不要担心,他会等,不管多久,他都会等。

可是她却用力拍掉他伸去的手掌,“不要碰我!”然后转身飞快地离开,向那个暗门里跑去。

“让我好好静一静,不要来找我,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

“玉儿!”

看着宋玉远去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暗门门口,宇文魅心头一阵着急,想要上前去将她拉回来。

“别叫了。”这时,云夜狂走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面容平静地看着他道,“既然玉儿不肯嫁给你,自然也有她的道理。玉儿是人,你不能强迫她!”

“我没有强迫她,我只是……”宇文魅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要跟这个神神秘秘的人如此废话!

云夜狂突然轻弯下腰身,从地上捡起方才宇文魅掉的那把赤血魔刃,抓在手心的同时一阵地狱之火般灼人的热度迅速从剑身窜了上来,紧接着便是千年冰霜般冷到刺骨的气流从那剑身里冒出,直往他手掌心处钻去。

“你的剑!”紫眸里迅速闪过一抹精光,但云夜狂很快平复下来,不动声色地将赤血魔刃放到宇文魅的手上,“把剑放好,这剑可不止是本尊,江湖中许多图谋不轨的人多得是,每个人都很想得到这把剑,东方侯,我要你答应本尊,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用这赤血魔刃,保护好玉儿!”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宇文魅将剑塞回剑鞘,伸长脖子朝里边望去,“我要去找玉儿,你让开!”

“都这个时候了,你去怕是不合适。”云夜狂用手拍了拍宇文魅的肩,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这样吧,既然这事是本尊无意挑起,那就由本尊代劳。”

“你?”宇文魅十分怀疑。

“你不相信本尊?”云夜狂唇边漾起一丝诡笑,“难道你想跟玉儿的关系愈搞愈僵么?确定真的不用本尊出马?”

“……不需要!”

“用不着这么快否决!”

云夜狂只是动了动食指,一转眼,宇文魅周身的景物已然由方才的高台殿堂变成一个宽敞的喜房。

他站在喜g前,迷茫又愤怒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云夜狂已经不在面前,这里没有了大殿没有了高台更没有了那个暗门。

这是哪里?他明明记得方才还在大殿……

真是好笑,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经十分了得,可以使出些令人咋舌的法力,却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法术。

这就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么,呵……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玉儿到了哪儿?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还要怎么去寻找玉儿?

四处走动了下,心里暗叫一声‘该死’,居然找不到出去的路!

……

“好好在那等着,东方侯!”

云夜狂长袖一挥,收起掌心处的那片天镜,然后转身,一袭华而美丽的紫色纱袍闪乎出一道又一道迷人的紫色星点。

暗门里,已经不是宋玉首次进入时的长廊模样。

一进那道门,里边的情景又变了一番模样。

一望无际的花海,空中飘着一片片轻巧且叫人迷醉的云朵,周围雾气萦绕,恍若仙境。

“这里是哪里?”

宋玉走在那里,看着周围高到腰际的红色花,大朵大朵的,迷醉人的同时又使人产生一种晕厥的感觉。

但纵然身边是这番美丽的景象,心里那丝丝难过仍然没有减去多少。

“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不是因为不喜欢他吧。”

云夜狂从后边走了过来,看着周围那大片大片随风起舞的花儿时,心也同时被牵引到了万年前。

彼岸花,接天连叶,无边无际,花色妙人,同时那淡色的花粉被风带到空中,又会生出一种叫人无法抗拒的东西。

这种东西会让人不知不觉就在大脑里回忆起从前的种种,记忆里的刻骨铭心,深深地穿心入骨,一切,仿佛如昨。更可怕的是,在某些人身上而言,明明悲痛的回忆,在这里被重新催发开来,却又好像是刚刚才发生过。

所谓彼岸花,其实就是彼岸之花,让你忆起从前,记忆里的人却在彼岸,永远都没有办法去触碰。

“是你?”

宋玉回过头看,看到这个一身紫色的人也在这里,心里虽多少有些畏惧,但是想到方才他也没对她和宇文魅怎样,反而让他们成亲,似乎并不会对自己怎样,也便放心下来。

“我们现在在哪里?刚刚,外边不是云水寨的大殿么?怎么一进来这里就……”

一进来就变了样,这是怎么回事啊到底?

“门的问题。”看出宋玉的疑惑,云夜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扇在花海里孤零零的暗门,又回过头来,一手抬起轻轻拍了拍宋玉的肩,“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不愿意?我知道一定不是因为喜不喜欢,而是另有别的原因,是么?”

“我……”宋玉低下头去,咬着下唇不出声了。

她该怎么说,呵……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云夜狂垂下手,走到她的身前,颀长修长的身体笔挺地站着,那一袭妖娆的紫服在这茫茫花海里,流光溢彩,妖冶撩人。

“诶?”宋玉又是一阵怔楞,她对眼前这个男子,似乎还有更多不了解的地方。

她心里想的什么,这个人居然能一语点破,他到底是什么人?在殿堂里又为什么会作出那些事儿?

她跟宇文魅成不成亲,这个人怎么管得那么多?如今她一个人跑了,没想到追来的不是宇文魅,而是这个男人。

他长相不凡,可以说是妖娆的脱俗的,换句话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这个人太过耀眼,就像宇文魅一样。

却对她和宇文魅之间的事摆出一副如此关心的态度,为什么?她想不明白。

更奇怪的是,奇怪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啊!什么高深莫测的法术甚至是幻术都有了,稀奇的同时又觉得诡异森森的,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为什么会说不愿意呢,你跟那孩子,明明就很依赖的啊……”

那双紫瞳看着前方,似乎在看着某个人,忆着某件事。似乎在对她说,可是又好像不在对她说。

所有的一切,都在彼岸花的对面,在那对紫色珠眸里显现出来。

万年以前,在他身边之人,还是……

一转瞬,他在地底下待了那么久,也与外界隔绝了很久很久,没想到如今再次见到这张脸,却是另一番光景……

不过,沉睡了万年之久的六界,马上就要复苏……马上!

……

另一边,凤栖梧与云水寨的人打得十分激烈,他身手并不差,毕竟曾经也是在战场上骁勇奋战的,对付这些盗贼真是绰绰有余。

只是每次倒下一波,又有新的一波涌了上来,就这样不知疲惫地跟这些人打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如今已经是深夜亥时三更天。

而他更想不到的却是,那个扛着大刀从里面出来的十二三岁少年……

“大胆狂徒,还不快放下兵器,乖乖投降!”

云天镜十分粗暴地将大刀哐的一下插到地上,俊秀的小脸上是一脸的与其年龄毫不搭调的傲气。

“逸清?”

看到云天镜的第一眼,凤栖梧便整个人都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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