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东平府里酒正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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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拦路人马雄壮,高俅抖抖索索不能言,还是完成了断后任务赶上來的荆忠飞马越前,大喝道:“尔等何人,敢对当朝太尉大人无礼。<-》一听此言,拦路人马为大将甩镫下马,竖了双枪,向高俅躬身唱喏道:“原來是太尉大人到了,恕小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小将是郓州东平府程万里太守治下,听得今日里两军交战,程太守放心不下,因此命小将出來打探消息,不想却碰上了太尉大人。”

听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高俅的脸色这才活泛起來,有求于人之下,说话都客气了许多:“这位将军免礼,却不知你高姓大名啊。”

那将军道:“回禀太尉大人,小将姓董名平,是东平府的兵马都监。”

话音未落,闻焕章已经大叫起來:“董平,莫非就是那个号称‘英勇双枪将,风流万户侯’的双枪将董平吗。”

董平款款转向闻焕章,揖礼道:“正是小将,想不到贱名亦曾有辱尊听。”

闻焕章听了,失魂落魄,指着董平颤声道:“你……你不是已经阵前降了梁山了吗,怎的又跑來了这里。”

党世英听了,顾不得鼻酸眼花,先掣腰刀在手,挡在高俅身前大叫一声:“保护大人。”

高俅心下安慰:“到底还是狗儿爱我。”

官军队上看看一阵骚然,董平却是不慌不忙,高声道:“大人且休误会,这里有个缘故。”

高俅壮着胆子道:“有甚么误会了的缘故,你且说來。”

董平道:“小将确曾降过梁山,但那是形势逼人,情非得己,只好虚与委蛇罢了,大人请想,小将是东平府程太守的女婿,如何肯与贼人一体同心,因此身在曹营心在汉,当初青州城下梁中书与梁山贼人大战,小将就曾里应外合,暗中通风报信,暗破了贼人一阵,本來依小将的意愿,既已将功赎罪,就当复归朝廷才对,但梁中书和程太守皆欲小将伏于梁山,再做内应,小将沒奈何,只得勉力而行,,正好今日太尉大人进剿梁山,正是小将拨云见日的时候,因此这才反下梁山,重回朝廷效力,此中详情,还望太尉大人明察。”

听董平说得情真意切,不由得高俅不信,,如今兵凶战危,如若不信,董平翻脸动起手來,又是一场惊恐,眼看形势逼人,只好火烧眉毛,且顾眼下,葫芦提的信了,虚与委蛇中,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说了,如果董平说的是真的呢,那岂不是上上大吉。

于是高俅便道:“原來董将军如此用心良苦,足见忠义过人,,却不知为何挡住了本大人的去路。”

董平惶恐道:“小将如何敢來阻挡太尉大人道路,皆是奉了我家岳丈之命,要以实际行动遥壮太尉大人剿匪的声势,因此小将每日引兵在境内巡哨弹压,免得有刁民煽颠起來,却不误了天朝的大事,不想却迎头碰上了太尉大人,小将一时鲁莽误会,该死,该死。”

正说着话,却听有人大声吆喝:“儿辈不得无礼。”叫声中有一官风风火火而來,正是东平府太守大人程万里亲身而至。

一见是曾经和自己有过行贿纳贿关系的程万里,高俅的心马上就放了下來,看來这董平说的都是真的了,于是高俅亲自拍马迎上:“程太守,前日一别,可想死本大人了。”

程万里上前拉了高俅的手,亦是深情款款地道:“近日太尉大人和梁山贼寇交战,下官只觉得心惊肉跳,夙兴夜寐,皆不得安,于是便派了小婿带了人马,來往巡视,不想苍天有眼,真的接应到了大人,,不敢请问大人,这剿匪之事……。”

高俅脸上一红,支吾道:“这个……这个……唉,朝廷养士百年,不想养出了一群废物,他们平时吃空饷,战时则揪些老弱充数,本太尉一时不察,深受其害,弄得如今一败涂地,仓惶于歧路,再休提名士风流……”

眼看高俅说得无比沉痛,程万里急忙安慰呵护道:“太尉大人休要伤心,昔年楚汉交兵,汉家多败,然最后还不是打得楚霸王乌江自刎,今日太尉大人虽暂时失利,却不可折了锐气,下官荒州就在前方不远,敢请太尉大人前往歇马,就此重整金鼓,再竖旗枪,表奏朝廷,多救兵,那时再与贼人决一死战。”

高俅听程万里如此善解人意,不由得涕泪交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程太守也,待回到东京,碰上官家心情欢畅的时候,我高俅一定要仗义进言,替大人挣一个大学士回來。”

两下里说到情浓之处,真真是如同蜜里调油一般,当下程万里盛情邀请高俅莅临东平府指导工作,高俅欣然从之,两下里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迤逦往东平府來。

闻焕章看着前方程太守和高太尉言笑甚欢的背影,又看看勒兵在一旁保驾的双枪将董平,心下狐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安之下,凑到党世英马前,低声道:“党兄弟啊,到了东平府,咱们可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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