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 接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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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接风”二字,耶律余睹马上就慌了,在梁山之上,他已经被款待得胖了三斤,如果进了巨野城后再重蹈履辙,却叫人如何消受得起,情何以堪啊。

耶律余睹这等视口腹之欲如无物的高风亮节,若是落到后世的官场上,他一天也混不下去,那些被高压『逼』迫着不得不束嘴的人民公仆们非活吃了他不可。

因时代之错位而逃过了一劫的耶律余睹身在福中不知福,兀自向西门庆叫嚣抱怨道:“元首大人,小的是代表大辽皇帝,來向贵国宣谕国书的,,若一味的沉溺于酒池肉林中,只怕要误了大事啊。”

西门庆笑道:“使者危言耸听了,,只是家常私房菜而已,何必如此说嘴,來來來,使者且随我进城。”

反对铺张浪费的耶律余睹沒办法一手遮天,最后也只能随顺了,跟着西门庆往城里去,一路上心想:“西门庆这厮,却打的是甚么主意,两国缔盟交好,这是何等的大事,如澶渊之盟般,百年的国运,尽在这一晤之间,,然而西门庆这厮却好似偏偏沒把这桩大事放在心上一般,难道他因为我大辽年前大败于女真之手,就过于小觑了我大辽。”

想到狭隘处,耶律余睹侧目斜睨,不满『潮』生。

进了巨野城,这城里虽然曾是一州之治所,却也沒有接待远人专设的鸿胪寺,只好将耶律余睹一行人直送到曾经的知府衙门里來,早有不少人等候在这里,除了耶律余睹认识的阚悦之外,西门庆一一引介,有文有武,都是中华联邦的栋梁之臣,,耶律余睹心下蓦地又生出了几分指望:“如此阵容,或者酒饭之后,就会谈正事了,为什么中原的贪官污吏,都喜欢在酒足饭饱后才谈事情呢。”

介绍完毕,大家道过久仰,各自归座,西门庆一声令下,顿时席开玳瑁,宴设芙蓉,汤翻桃浪,酒泛金波,就此隆重公款吃喝起來,在西门庆的授意下,众官儿纷纷來向耶律余睹敬酒,可惜耶律余睹是北地豪杰,喝酒的本事过硬,灌酒的人虽多,却丝毫占不了他的便宜。

只是这酒入愁肠,虽然沒化为相思泪,却在胃里翻江搅海;而耶律余睹心头上欲求正事而不得的动『荡』,更胜过酒意百倍。[]霸宋西门庆44

酒过三巡,西门庆笑道:“有酒无歌,不是好宴,,且请使者欣赏清歌几曲,却比辽国风味如何。”

对上來的一班女乐,耶律余睹正眼也懒得瞧一下,他纵然再好『色』,但面临这一番外交上的困局时,哪里还有追欢逐笑的风流兴趣。

但是,丝竹悠扬中,那主唱的歌女一开口,就不由得令耶律余睹心弦大震,原來,那歌女唱的是,。

“勿嗟塞上兮暗红尘,勿伤多难兮畏夷人,不如塞『奸』邪之路兮选取贤臣,直须卧薪尝胆兮激壮士之捐身,可以朝清漠北兮夕枕燕云。”

一曲唱罢,西门庆鼓掌喝彩,笑向耶律余睹道:“使者明鉴,,这一曲却是如何。”

耶律余睹犹处于震惊的惯『性』状态中,一时说不出有条理的话來,西门庆一笑,轻轻鼓了鼓掌,丝弦声陡然一转,筵前歌女歌喉宛转,又唱了起來,。

“丞相來朝兮剑佩鸣,千官侧目兮寂无声,养成外患兮嗟何及,祸尽忠臣兮罚不明,亲戚并居兮藩屏位,私门潜畜兮爪牙兵,可怜往代兮秦天子,犹向宫中兮望太平。”

耶律余睹听了,更是『色』变,,这一阙歌中所饱含着的一片深意,非足与外人道也。

这两曲清歌唱罢,却听得筵上有人大声喝彩,耶律余睹冷眼看去,认得那红脸汉子是中华联邦下议院的常驻议员阚万林,就听阚万林叫道:“这歌儿唱得是真好,,不但唱得好,这歌词也写得好,莫不是四泉哥哥的亲笔吗。”

可是,俺万林是粗人,一句儿听不明白,却不知都唱得是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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