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别让本王失了兴致(1 / 2)
容倾功夫极为厉害,他只是微微一震,凌音便步履不稳地向后退开了数步。
看向眼前正审度着自己的男人,凌音见他眸光竟是瞬间狠戾了几分。此刻,她才惊觉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已被拉扯开来,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而在一旁候着的众人见此状况,也都在惊慌中,早已低下了头。
此番,凌音这般模样同宁王一道走下马车,众人恐怕都能猜出二人在马车内做了些什么。
见身前负手而立的男人,眉间已凝了丝不耐,凌音苦笑着将手轻拢上斗篷,让其将身子遮的严严实实磐。
他会怎样看自己?是不是他也认为自己不知廉耻,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将她推开?
可下一秒,就连凌音也不曾想到,容倾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来,一把将她横抱入怀,朝了宁王府的大门踏去候。
待她依在他怀中,微扬起头看向他时,这男人却以微有斥责的眼神轻瞥了她一眼。低头凑在她耳际,他风轻云淡的开了口,“没想到,你这么迷恋本王。”
“就算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本王做,也至少等到四下无人时才好。”
听得容倾正儿八经地说着这样羞人的事,凌音满脸通红的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
轻垂下眉眼,她咬唇请求道:“他们都在看我们,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言语间,她的手已死死的捏上了身披的斗篷。她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有哪处走了光。
眼梢轻挑,容倾一声冷哼,“现在才想起在乎这个,不嫌太晚吗?”
丝毫不予理会凌音的请求,他抱着她在王府门口一众守卫的恭迎下,踏入了宁王府。
微微抬起双眸,凌音直直看去,却在不远处的暗角地发现了身着斗篷的司元絮。
此刻,这女子正看向她与容倾,眸中竟是满满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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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容倾会送她去自己居住的听雨阁,却不想,这男人竟是径直朝着他的毓锦轩走去。
还未踏进厢房,凌音便见几名侍婢正从里面走出,手中还端着空盘子。
一看见容倾,几人便行礼恭敬道:“王爷,奴婢们已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在容倾的眼神示意下,几名侍婢头也不抬地退了下去。待这男人一脚踏入厢房时,二人身后的雕花木门还极为适宜地关上了。
一眼环过他的厢房,凌音见房中布置虽有奢华风范,却也不失雅致。
目光转向桌上摆着的一道道简单宵夜,她才忽然想起,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而她从宴会上起,便一直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如今,闻到食物的香气,她才发觉自己已是饿极。
可容倾似乎并不这么想,反是抱着她朝着内室走去。
凌音刚想要说话,内室里热腾腾的暖雾便已直直的扑面而来。原来,方才那几名侍婢已准备好了洗浴的木桶,而木桶里的暖水中,还飘散着不少馨香的花瓣。
见男人将自己缓缓放下,凌音并未多想,便从斗篷中伸出手缓缓探进了热水中。
水波轻卷着花瓣柔抚上她的手,带着麻痒却十分舒服。微蹲在木桶旁,凌音在想,这男人怎么还不出去。
半响,她却听见容倾在自己身后催促道:“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沐浴更衣。”
可凌音却还是不肯死心的讨价还价了起来。撇了撇嘴,她试探着问道:“难道就不能先吃点东西再沐浴吗?我有些饿了。”
全然不去理会凌音提出的要求,容倾微有不耐的开了口,“是要本王亲自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他话语刚落,凌音便猛地转过身看着眼前男人,急急回道:“我自己来就好,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会?或者你可先去吃一些东西,但说好了得给我先留一点,我是真的饿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容倾,凌音不知是这内室有些燥热,还是因了她尴尬二人现在独处一室,她竟是生了抹窘迫。
将手轻扯着斗篷上的皮毛,凌音却也因为有些紧张,而微失分寸的生生拔下了一撮绒毛。
瞧着掌心的绒绒毛皮,凌音微微一愣之余,瞬间便以无辜的眼神看向了容倾。
可他却忽然俯身贴近了凌音,双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就若是要摄去她的魂魄般。
直到看见她的脸颊更为红润,他才挑眉道:“不知方才是谁肆无忌惮地将本王死死抱住,那股子热情劲去哪里了?”
深深地感觉到眼前男人的不怀好意与逗.弄,凌音握拳捶上他的胸膛时,才发现这男人坚如石墙,她的小打小闹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时,让凌音缓缓长舒一口的是,容倾只是轻笑着凝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出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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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沐浴过后,待凌音站起身来准备穿衣时,才发现木架上挂着的,竟是一件女装都没有,全是
侍婢为容倾准备的衣袍。
不再多想什么,她径直踏出木桶,随手便穿上了容倾的衣袍。只是,这般宽大的衣袍罩在她身上,显得尤为盈余晃荡。
将周身细细检查了一番,在确定束带都已绑好后,凌音才缓缓走出了内室。
顺着目光看去,桌上的宵夜还是原封未动,而容倾则是轻靠在一侧的软榻上,看着手中的折子。
见折子背面是乃明黄之色,她微微一惊。这是官员呈给皇上批阅的奏折,怎会在容倾的手上?
还是说,因了皇上要带上皇后与皇贵妃等人去崇宁府避冬,所以准备封这次在千江府赈灾一事中,立头功的容倾为监国?
如此,皇上才会将奏折都给了他来批阅,让他提前熟悉政务。
正待她这般想着之时,却听得容倾头也不抬的慵懒道:“方才不是吼着说饿了吗?还不快去吃东西。”
凌音微微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语。此刻,他仍专注地看着手中折子,似已没了再搭理她的想法。
见得这般情景,凌音才踱步行至了圆桌前坐下。虽然她极是饥饿,却心不在焉的用着宵夜。此番,她的注意力已全被容倾勾了去。
瞥了眼容倾,她咬了一口手中的紫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咽下口中的食物,她开口道:“你晚上喝了不少酒,也没见你吃过东西。来吃一点吧,否则晚上睡觉胃怕会不好受。”
许久,见容倾并不回应自己,凌音撇撇嘴,再度咬了一口紫薯。思及之前在苍擎山发生的种种,她微有疑惑的问道:“纳兰舞真的还能再活二十年吗?那晚她毒发时,我见她已是没了呼吸。而你也曾说过,她只剩了一日的性命。”
言语间,她将目光落向了那凝看着手中奏折的男人。
她曾想,以容倾的性子,怎么可能施救于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纳兰舞。可让她料想不到的是,纳兰舞竟在他的救治下,奇迹般的再度活了过来。
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尽管她曾多番追问,可这男人却一直缄口不言。
她在想,暴戾残忍的脾性,似乎都只是他的外表。
感觉到吞咽得微有急切,正有紫薯卡在了喉间,凌音随手便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急急地喝了起来。
却不想,由于这女子吞得过快,水竟呛到了气管,致使她猛烈地咳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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