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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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朦胧间,我看见了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要下雨,可是又像是沉不下来雨的那种乌云在天空中分布着。记得最怕这种天气了。因为,不知道雨何时会来,而它是否是真实的存在。

我挣扎着起来,恍惚间却发现身边像是长满了芦苇草而被不整齐割断的田园间。我听见了水流声,好像附近还有一条小溪,似乎是被前面的芦苇杆挡住,从芦苇杆的夹缝中,我看见了小溪;干涸而变得狭窄。此处显现的竟是一片枯秋之景。

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在何处,我却看见前面一人。黑衣长衫,猛然间,他回了头,利落的短发,狭长的双眼,一切不似人间烟火,美的像幅画。他微微一笑:“你醒了,快进屋里吧。似乎要下雨了。”

这一笑,似是万千柳丝离落漫天,似是再相见,已跨过万重距离。似是经历了沧海桑田,人却依然未变。这种久隔许久再见从心里升起的一股莫名的兴奋,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本所该表现出的吗?

他站在溪边石案上,离我不算近的距离,我却听清了那句话。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前方的场景竟慢慢变得晕眩,用着放射构成的形式用光速冲向我。

我好像想起来,那时我和玉霖霖还坐在江边,我们说笑着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题。没过多久来了罗琦和郭雅昕,玉霖霖和她们聊天,像平常一样说笑着,可是天气好像也就这样慢慢变化了。

乌云一片,像雾霭般沉下,江与天空逐渐沉为一体,看不清交界线。

我们商量着要离开,可就是站起来时,刚转身一步,我不知道为什么滑了一跤,身体控制不住往后倒去,只是一瞬的距离我就感受到了冰冷刺骨的江水,我知道我可能上掉入江中了,可是我不会游泳,而我在水中看见她们在岸上留下的画面,只是她们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想呼救,挣扎着,可大脑莫名冒出一个念头:就算我呼救出声,她们……会救我吗?

更多的可能只是转身回头看向我,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我沉入泥潭。

面对这个情形我产生出一丝恐惧,恐惧到我仿佛不是正沉入大海,而是正被打入修罗地狱。这样……我宁愿,沉入江底。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像上被压缩般使不出力气。我知道,可能是我只能到此了吧。

再睁眼,好像就来到了这里。

我从那无边的恐惧中回过神,那么,这里……是哪里?

眼前的他还对我笑着,仿佛刚才那一刹那的回想只是我脑海中迅速的回闪,在外人看来,那仅弹指间而已。我有些呼不过气来,我用我那仅剩的理智,慢慢的应了句“好”。

连忙转过身向前走,观察四周,这里也依旧是一片破败之景,只不过靠山下,不远处有一层用竹子做外壳的房子,那种茅草房,观察了一下自身的衣服,白色素朴的衣物,上身衫,下身裳,可能身处古代。

我走进屋内,便是一个大堂,堂内正中央一方矮几,我猜现在流行方式为跪坐,矮几下垫着不知是什么编成的褐色地毯。

那男子低腰踏进门,抬手举起珠帘,恍然间发现,我好像变矮了。

他低头进入内厅,稍等片刻他就端出来几碟小菜,似乎是用饭时间,我暗自观察男子,眉目气宇轩昂,样貌不凡,似乎并非池中之物,而他与我所魂穿女子关系是什么?

我猜不透。

他只是低头吃饭并未和我过多交流,也没有对于我的反应表现任何不适之处,这就说明我的反应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显然,他们平时没有过多的言语。

吃完饭他也是独自收好碗筷,看起来也没有对我的反应表现什么不适。

接而我便偷偷观察这里,木式的架子上,也就只摆上了一些茶具,家具也只有矮几,床具那几种,我猜这样的生活虽清贫,但却是舒适的。

我还发现,他还会坐在一个地方打坐冥想,看起来也是静修生活。

但这,依旧不能决定他到底何种身份。

来到溪边,看见水中的自己,我看见这张陌生的面孔有丝迷茫感,我是死了吗?那这个孩子也是死了的吗?

这身体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发育也不完全,而我为什么醒来会在那片芦苇田间,第一个遇见的人就在那里,惊奇的是那男子竟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他为什么会在那里,而我为什么又会突然魂穿到这里都成了未知的问题。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因为我所面对的,是我从未想到过的情况。

来到这里三天,我浑然不知这个世界如何,他似乎很少在这里,只有三餐时间才会在这里,男子看起来已是二十岁的年龄,每次遇见,他都只是目光相遇,从未过多的言语。

我一直耿耿于怀,我醒来便看见他的时机,如果我刚好魂穿到这里的话,就可能说明我和原身都是同时死亡,而我来到了这里,但是他刚好就在附近……我不由得猜测,是他杀了她,还是她刚好晕倒在此处,而他发现了我,在这里等而已。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多说,饭间,相对无言。

这日也是平常的一天,吃着午饭,每次菜都很简单,一碟小白菜,切成小块的豆腐,腌渍萝卜,但我发现多了一样菜,鸡蛋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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