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乐也喜欢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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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年为他的这句话,一路脸红心跳到了家门口,握着钥匙好几次捅不准锁孔。付宜搀着负伤的杨司乐,在一旁急得干瞪眼。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她把杨司乐交到施年手上,转身去了厨房,打算蒸一碗鸡蛋给杨司乐填肚子。

施年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回自己的房间,让他躺下休息。杨司乐在动车上睡了整个白天,输液的时候又睡了五个小时,在车上和付宜说过几句话就彻底清醒了,现在反倒有点睡不着。

“我还没洗澡。”他坐在床边,不好意思往下躺。

施年脱掉外套,打开空调,把温度调到了三十度,头也不回地答:“我不嫌弃。你快躺下,盖好被子。”

于是杨司乐心安理得把自己脱|光了,一骨碌钻进被窝,满怀期望地往他枕头底下一摸。

汗巾果然在它该在的地方。

施年一回头就撞见杨司乐赤|裸的肩膀和锁骨,不由得愣了愣。

这人显然是脱得只剩了条内裤!得寸进尺!

想到被子遮住的杨司乐的腰身和双腿,他顿时臊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慌里慌张地去衣柜给他翻自己的睡衣。

杨司乐望着他的背影,笑道:“年年你的衣柜原来这么乱啊。”

施年把一套春夏季穿的睡衣向后一抛,立马合上衣柜门走出房间:“……我去给你倒水。”

杨司乐心里高兴,精神便跟着振作了不少。他听话地换上睡衣,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施年端着水杯回房,见他竟然穿着短袖就出来乱晃,赶忙找了件自己的羽绒服给他披上,寸步不离地督促他一分钟内解决好所有个人卫生问题。

杨司乐在这儿有自己的漱口杯和牙刷,唯独牙膏得和施年用同一管。无论施年再怎么催,他都维持原速,等到把口腔仔仔细细地清洁干净了,脸和脚都洗干净了,才让施年牵着回房。

施年有操不完的心,哪怕时间已至凌晨,他也琢磨着是不是该给杨司乐量个体温,好和明早做对比。

杨司乐喝下去半杯他倒的水,懒懒地靠在床头看他进进出出地忙活。

施年问过了付宜,想法得到了她的充分肯定,于是他坐到床边,把新买的水银温度计递给杨司乐,让他夹在腋下测个五分钟。

杨司乐乖顺地任施年摆弄,眼睛始终黏在他身上,未曾移开。

“五分钟,刚好够放首歌。”

施年没有可忙的了,只能陪他聊天:“你想听歌?”

“嗯。”杨司乐真挚地点了点头。

施年抬眼对上他依然没什么气色的脸和可怜兮兮的眼神,暗中心软得仿佛是倒进了一堆棉花里。

“好吧,我放小声点,邻居都睡了。”

他没找耳机,直接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打开了音乐播放器:“你想听什么?”

杨司乐思考了一会儿,答:“放你喜欢听的吧。”

施年点开自己收藏的歌单:“我喜欢听的一般都在五分钟以上。”

“交响乐?”

“嗯,交响乐。”

施年继续翻歌单,试图找一首舒缓的催眠曲。

杨司乐没有分神去看施年的手机屏幕,仍旧专注地望住他的眉眼:“那就听交响乐,不一定非得限制在五分钟,量完体温我们可以接着听。”

施年放弃了在歌单里找,转而用有印象的关键词搜索:“等一下,我找找。”

杨司乐建议:“你在缆车上给我听的那首有点悲伤的曲子就很好听,叫D大调——”

“什么D大调,”施年打断他,“明明是杰奎琳之……”

施年蓦地收了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杨司乐。

杨司乐盯着他的眼睛,追问道:“杰奎琳之什么?”

“……泪。”

“哦。”杨司乐咳嗽了几声,作恍然大悟状,“杰奎琳之泪,我想起来了。”

施年六神无主,攥着手机蹿起身,亡羊补牢道:“额……说起基调悲伤的大提琴曲,这首比较出名……”

杨司乐知道他准备逃了,未雨绸缪地握住他的手腕:“年年,你要跑的话,我没力气留下你。”

施年被迫杵在原地,不敢看他,表情先是焦急后是羞愧,最后定于恼羞成怒。他憋得满脸通红,硬是撑住了最后一口气,没有率先主动坦白。

杨司乐使了点劲,把他拉回床边坐着,耐心问他:“什么时候记起我的?”

施年梗着脖子,不答话。

杨司乐叹了口气,平静地陈述道:“其实你根本没忘记我吧。”

施年抗拒地别开脸,背对他。

“看来我说对了。”

杨司乐低头捏了捏他的手,语气和风细雨:“为什么要装作全忘光了呢?你明明在音中做出了很多成就,这样不会太可惜了吗?”

施年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执拗地说:“我没有装。”

杨司乐见他死不承认,也冷下了脸:“你有。”

“你看出我瘦了好多,记得我的食量,记得我们坐缆车时听了什么歌,还和小时候一样,习惯把我送你的汗巾放在枕头底下。而且,付阿姨在回来的路上不是说了么,你记得我妈妈的名字。”

施年背着他红了眼眶,嘴硬道:“我没有,都是笔记本上记的。”

杨司乐乘胜追击:“你明明记得。”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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