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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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掌门可真舍得啊!那结界我没见过啊,怕是搭了不少内力进去了!”有人就说道。

石令青把自己一半的内力都用来了建立结界。

一般的结界能挡个普通人,强一点的结界能挡过一般修为的修士。他的结界没几个人单独能破。

除非,集齐大部分武林高手强攻,一般的一家伶仃几派想寻仇破结界几乎不可能的。

石令青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有回答。

侠士们倒没有见怪。心想美人总有些脾气的。

没见过的石令青这等容貌的,都还傻傻地看。

武林盟主笑着上前抱拳行礼:“感谢石掌门慷慨相助!石掌门累了吧,不如来我附近的陋舍消息几晚?”

李勖抱拳回礼:“李盟主,不用费心了。”

李召看石令青了一眼,清灵派无事从不接触武林中人,他干脆敞开来讲。

“其实,李某有些私事想要和李绍下谈一谈。望石掌门能给李某一个机会。”

石令青和李勖对了一眼,武林盟主会有何事找李勖。

既然有事,石令青就点了点头。

石令青平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季炀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个拼命也要留下他的季炀,太难忘了。

对他哭泣求助的季炀,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了。那个让他操心不已的季炀,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他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地皱眉。

放心不下。

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石令青叹了口气。

只有季炀安好,他才能自如地离开。

让他看到绝望落泪的季炀,还怎么放下。

石令青摊开手,手里仿佛还残留着结界的触感。他叹了口气,只能安慰自己,至少,结界能护他周全。

短期内,武林没有第二个理由再云集在桃花源门口了。

第二天,石令青坐下来,抿了一口茶。

“石掌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昨晚可是没睡好?”李召放下茶杯对石令青说道。

石令青淡淡地回道:“不碍事。李盟主有何事直说吧。”

“石掌门是个爽快人!说来惭愧,是李某的家事。”

李召早年和自己的师妹季贞贞结为道侣。男才女貌,又都是师出同门,也曾传为佳话。两人曾育有一子。当时两口子让人照顾孩子,孩子却被偷走了,再也没有下落。季贞贞痛失爱子,心痛不已,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复当初那个明朗模样。

“石掌门,您的弟子和我长得相似。李某就有些猜想,想和石掌门和李少侠证实一下。”

李勖愣住了。

石令青先是惊讶地看了他们两眼,冷静道:“五官确实像。”

李召笑了:“令徒来我这后,看见了的人都说像。又是同姓,说多了,我也忍不住想起自己流落在外的孩子。”

石令青也听过这位武林盟主的一些过去,他说道“只是,您的长子是在二十年前丢失的。我徒儿那会儿还没出生。只怕要让盟主失望了。”

李召愣了一下,他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

“石掌门,我实话实说了。我夫人因为第一个孩子而郁郁寡欢好几年了。后来,上天又给了我们一个孩子。夫人突然消失了,带着还未出生的孩子。要是生下来,算了算时间,刚好就是令徒这个年纪了。所以,我就我想了解一下李少侠的情况。”

石令青看了一眼李勖。

李勖是老师尊带回来的。

那时候,季炀已经在桃花源两年了。

李勖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

李勖拳头紧握。

他从小是被母亲带大的。他的母亲因在怀孕期间劳顿奔波,生他时候难产了。把他生下来后,身体就不太好。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稚子过得很是清贫。

他曾经问过母亲,父亲在哪。

母亲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只会黯然神伤跟他说对不起。

问多几次后,李勖就再也没问了。

直到10岁那年,他的母亲悄然病逝,等他带着药回家,母亲身体已经凉了。

如果他的父亲是李召,为什么母亲宁愿带着他在外面受苦。

李召听到李勖的母亲去世多年的时候,脸色白了些,他叹了口气。

“不知灵堂的遗物可还在?”李召问道。

李勖愣了一下,那些年家徒四壁还能有什么遗物?倒是给他的有一块,

李勖掏出一块写着他名字的木牌。

“母亲没什么遗物,留给我就只剩这个了。”

李召看着木牌上的字,眼睛大睁:“可否让我看看。”

李召接过一看,手一抖,颤声道:“这是我夫人的字!你果然是我孩儿!”

石令青和李勖皆是一惊。

石令青拿过那块木牌,手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了李勖。

这块木牌他不陌生。

21年前,他捡到的一个婴孩,他身上就挂着这样的牌子。

同样的字迹,同样的牌子,不同的名字。

季炀和李勖。

李召沉浸在找回了亲儿的喜悦中,并没有察觉到石令青的举动。

而一直坐在另外一边难得沉默的李音此时似笑非笑得看着石令青。

他早知道了。

石令青看着李音心想。

李召此时从袖里掏出一卷画像,给李勖看。

李勖看了好一会儿,呆住了:“是母亲。”但是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他没见过的母亲。

画里的人,貌美,光鲜,眉眼温柔,嘴角的笑容灿烂。是一个没尝过人间冷暖的天真烂漫少女。

在他记忆里的母亲,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憔悴,病弱,眼里灰暗得像是阳光都穿透不进去的深海底。

“贞贞消失后,我找了很久,始终不见你们的身影。”李召眼神怀念地看着画里的人。

李勖抿嘴,找不到也正常,从他有记忆以来就躲在极其偏僻的地方,后来,母亲病得越来越严重,村里的大夫无能为力后,他背着母亲翻山越岭走出去了。

李勖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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