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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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胡大太太坐了轿子,带着长长的聘礼队伍,浩浩荡荡地往林府中来提亲,正式把远黛的婚事提到了明面上来。

如今胡二是铁板钉钉的状元郎了,前途一片大好。之前因怕受胡家舞弊案牵连,望而却步或忙着撇清关系的人家,如今都懊悔不已:错过了如此优质的一个女婿。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即使没有此案的发生,胡二也没有可能娶他们的女儿了,人家早就有了深合心意的媳妇了。

见姐姐的亲事彻底定下,就预备着来年出嫁了,*屏蔽的关键字*心里除了替黛玉高兴外,更多的是郁结,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件珍贵异常的宝物,硬生生被人从手中夺走,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样。

他哀怨地遣了福双去东平郡王府请穆堇到酒楼相聚,想与他堇哥哥好好吐一吐苦水。

谁知福双去了许久都未回,若是往常,林府至郡王府打个来回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屏蔽的关键字*正疑惑着,打算再派个人去探听下状况时,福双终于满身狼狈地回来了。

*屏蔽的关键字*看他苦着个脸瓜子,衣襟发带都被扯歪了,奇道:“你这是遇到*屏蔽的关键字*了?”

“哎呦我的小爷,快别提了,这东平郡王家正闹得不可开支呢。”福双喘着粗气,好似劫后余生一般,道:“连门房上常见的那哥几个都被换了,刚开口说是来请世子的,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给绑了,奴才还想分辨几句,差点儿被打。”

*屏蔽的关键字*更奇怪了:“换人了?还敢打你?他们府上何时这么没规矩了!没问你是哪个府来的吗?”

福双缓了口气,说道:“说起这,倒也奇怪的很。奴才提了自个儿是林府的人,他们就当没听见似的。”

*屏蔽的关键字*问:“那后来怎么把你放了的?”

“奴才正在那正发愁呢,还道今天说不得就回不来了。”福双道:“没想到世子今儿个不在府上,好似也是得了消息才赶回来的,正巧门口瞧见了奴才,立马就命他们松绑了。”

他接着道:“不过那几个新门房一开始竟连世子的话都不听,说是没王妃吩咐,与世子有关的人等一概不许放行。那模样您是没瞧见,好似自个儿是天王老子一般,蛮横的不行!直到世子身边的侍卫出了手才老实了。世子让奴才先回来,还让带了口信,说是晚点儿来找您。”

这事也真够奇怪的,*屏蔽的关键字*暗想,即使是小厮,那也是代表主家出面的,来者是客,哪有把来客给绑了的道理?东平郡王府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而且,这事还是冲着穆堇去的。

“具体是为了何事吵闹可知道?”*屏蔽的关键字*问道。

福双回道:“奴才见世子进去后,就悄悄问了给世子牵马的小厮。据说好像王妃拿住了侧妃的一个重要把柄。别的那小厮也不知道了。”

“行了,看来今天酒楼是去不成了,你去换身衣裳,再去探探情况去。”*屏蔽的关键字*挥手示意福双退下。

东平郡王府里头。

郡王妃吴氏反反复复地看着手里的信笺,又喜又气的扭曲着一张脸。

信里明明白白地就写了一句话:东平郡王世子穆堇乃天顺帝成妃幼子。

原来如此!吴氏直到此刻,才终于把之前得到的零碎的线索给串了起来,也终于明白了天顺十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成妃之子原来并没有死,而是被丹国奸细偷盗出了皇宫,而王府里的徐侧妃这头也并非产子,而是产下了一名女婴。不知何故,这成妃之子最后竟到了想要偷龙转凤的徐侧妃手里,替换下了真正的东平郡王血脉。

吴氏朝着特意送信进来的余贵问道:“这信从何而来?”

“是由一个孩子交至奴才手中,那孩子说有人给了他一吊钱,吩咐他务必把信送到。”余贵回道:“只是送个信而已,就赏了足足一吊钱,可见此人出手之阔绰,奴才推测,写信之人定不是寻常人家出身。不过具体是谁,奴才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没事儿,看在他送了我一份大礼的份上,我也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想藏着就安心藏着吧。”吴氏道:“你去,替我把那贱人带来,让她给我念叨念叨,这信上写的是真是假。”

余贵奉命,带了人往西边院子冲去。

不过徐侧妃也不是个任人揉搓的主,她独得东平郡王恩宠多年,府上除了王爷和吴氏,谁敢不敬她三分?哪是余贵一个奴才能随随便便呼来喝去的。

余贵等人连院门都没机会踏入,就被徐侧妃命人关在了门外,顺带回赠了一通冷嘲热讽。

院门外,余贵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咬着牙,喊道:“侧妃娘娘,今儿个还是王妃亲自派奴才来相请,您若不去,赶明儿可就没这么客气了!您可想好了?”

徐侧妃的大丫鬟插着腰,隔着院门骂道:“趁着王爷世子不在就想来耍威风?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看看,我们西院也是你能染指的!趁早滚回你的狗窝去,不然等王爷世子回来,就等着*屏蔽的关键字*吧!”

余贵连连点头:“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怨不得我说些不好听的话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您想瞒的那些腌臜事,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您瞧瞧,都不用我们出手去查,就有人直接上门告诉我们来了。且等着吧,等王爷回来,我看是您会笑到最后,还是我们王妃娘娘。”

说完,对着身后一挥手:“我们走!”

屋内,本没有把余贵等人放在心上的徐侧妃,听了大丫鬟的回禀后,想了想,还是吩咐了声:“见着王爷回来,先请来我们这。虽不知东院那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还是小心些为好。”

而余贵的无功而返,直把吴氏气的个够呛。她恨道:“且让她再得意一会,等王爷看了信,我看她还能支什么招。”

余贵挤着小眼,不安好心地提醒道:“娘娘,世子得封以来,府上可有好多人见风使舵,向他卖好了。如今这世子不是世子了,您看,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好让他们明白这府上到底是谁做主。”

吴氏点头,赞赏地瞟了他一眼:“你说说,有什么好主意?”

“不如把与世子有关的人等都抓起来,再挑上几个刺头重重地惩罚下,杀鸡儆猴!”余贵道。

吴氏甚感满意:“很好,交给你去办吧。”

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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