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唬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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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焦岩,许多身穿制式服装的武人突然现身,正快速包围而来,令眼见此景的项少龙三人连忙擎起武器,面色凝重地等待对应。

元宗倒是没有太过紧张,向将他挡在身后的项少龙看了一眼,眼中暖意闪过,而后望向远处林间,大声喊道:“严平!既然来了!为何还隐身那边!”

“严平?”项少龙微楞,忍不住出声说道:“不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来着?哦,前辈师弟对吧?前辈怎么知道是他?”

“你这小子,看来需要学习的知识还有很多。”元宗轻笑一声,宠溺解释道:“我等宗师,各有武道意志,严平的武意,隔很远我便感觉到了。”

“夸张了……”项少龙咧了咧嘴,快速向身旁持剑戒备的善柔问道:“喂,你也会这……什么什么武意?”

“别乱说,我的修为还差得远呢。”善柔翻了个白眼儿,重新握紧剑柄,因为不善来敌已经包围至近前。

接下来严平终于出现,而后双方一言不合,便开始舞刀弄剑。

项少龙虽然是个学剑的天才,半月练武便可以轻松击杀那些‘赵墨’的喽啰弟子,但一对一还行,他还架不住围攻。

如此一来,善柔不得不时刻跟随在他身边保护,二人一时间陷入了被动防御的状态。

而另一边,元宗不愧当世剑法几近无敌之人,甚至可以一边压着他的师弟‘严平’打,还有闲工夫收拾周围的喽啰。

严平不敢继续如此下去,趁着一次分开,不由计上心来,突然冲去攻杀项少龙和善柔。

严平虽然打不过元宗,但怎么说也是宗师级别的,其剑法快而准,更是比墨家剑法多出了一股狠厉。

项少龙刚来这个世界不久,虽然身体在极快地适应古代的环境、已经令他体质大增,但他的体质毕竟无法和严平相比。

由此一来,项少龙剑法的准确度倒是足够,但速度和力量却差了严平好多。即便有善柔帮手,两人也未能抵抗严平多久,几招过后,项少龙手中的长剑顿时被击飞。

严平并没有立即杀死项少龙,反而收起了剑招,改为用脚踢折磨,令项少龙翻滚着惨叫连连,口吐鲜血。

至此,严平的计划成功了,因为远处的元宗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立即下了杀招,解决了围攻他的墨家弟子,并快速赶来支援。

严平早就等着元宗过来呢,突然一个反袭,一剑刺入了元宗的腹部。

元宗惨叫,下意识将手中那柄由铁木而成的黑剑、向严平脖颈用力劈砍。

严平同样惨叫,因为他手中的长剑正卡在元宗腹内,令他无法收回,所以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击,被元宗砍在了他的腮下部位,身体横飞了出去。

元宗倒地不起,捂着流血的腹部惨叫不已。而项少龙则趁机起身,用现代的‘军中格斗术’从一名墨家弟子手中夺取了长剑,和善柔一起围攻严平。

此时的严平实力大减,元宗的拼死一击,差点没将他打出脑震荡来,因此面对项少龙二人的围攻时,严平正头晕目眩,脚步轻浮呢。

就这样,严平勉强招架了几招,终于被善柔从身后偷袭得手,一剑将其身体穿透。

接着,项少龙也从正面发出了绝杀,同样一剑刺入严平胸口,将其身体穿透。

连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说,一代墨家剑术宗师严平,就这么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这波团战,最终以严平单杀元宗,而后被反gank为终。

周围墨家弟子见状,顿时失了勇气,对视之后,连忙撤退而走……

项少龙快步跑到元宗身边,将其怀抱,面色伤绝愧疚。因为他刚才看到了善柔的戏谑笑容,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善柔的谋划,严平等人、却是被善柔有意引来的。

显然,善柔的目的就是为了‘严平’那价值五十两黄金的人头,所以才使了一招‘借刀杀人’。如此种种,怎能不令项少龙心寒,怎能不令他愧疚万分……

元宗很痛苦,无力地躺在项少龙怀里,只能承受着伤痛等死,巨大的痛苦令他不时惨叫,越来越无力。

项少龙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双眼含泪,面色时而狰狞、时而悲伤,时而愧疚。

善柔此时已经处理好了严平的头颅,来到了项少龙身后,默默无语,目光略微复杂地盯着项少龙的背影。

而项少龙看着善柔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同样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什么人!”善柔厉喝一声,快速回神,抬起了手中长剑,不过看到来人之后,她不禁微微一愣。

景添的扮相太特别了,浑身整洁干净,还一尘不善,特别是那一套月白长衫,让人看着太难以理解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即便再贵族、也没有人会穿一身白色。

这只是怪异之处的其一罢了。

再者,看景添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令善柔忍不住以为景添必定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人家,但疑点是,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哪个贵族会单身出门。

可要说景添是普通平民吧,则更不可能了,一是平民没有这等扮相,二是平民也没有这份胆识。

如果是平民在此,看到这周围的一地死尸、恐怕早就乱喊乱叫,仓惶奔逃了。哪有像景添这样,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还敢凑上来的。

因此,善柔看着景添不禁有些发楞,心中矛盾非常。

此时,项少龙听得背后突然没了善柔的动静,不禁略微收起了悲伤,微微偏头向后方看了一眼。

不过看到景添之后,项少龙同样略微一愣,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这古代人的卖相也太好了吧。

显然,项少龙同样从景添的扮相上面、感觉到了说不出的怪异。

“有扰了。”景添一边缓步前进,一边微笑着向善柔招呼了一声,而后视线越过女扮男装的刺客,看向只露出半个血染身躯的元宗。

“止步!”善柔回神,不及多想,立即将长剑向景添一指。

“吾乃游医。”景添脚步不停,继续微笑着轻声说道:“见不得病患。”

“诈言!”善柔不但没有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更显戒备,脚步微开,身子摆起了剑术架势,面色更是凝重,紧盯景添。

“诈什么言啊?”项少龙对善柔有了间隙,因此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此人言语有诈!”善柔头也不回地解释:“哪有穿成这般的游医!”

“就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了呗。”项少龙仍旧怪腔怪调,一边打量景添,一边吐出两句宋朝才会出现的成语。

善柔只听懂了‘乱语’二字,不过来不及深究其他,因为景添已经接近至五米范围。

“止步!”善柔再喝,横跨一步,将项少龙挡在了身后。

看着善柔的动作,项少龙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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