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活中处处是坑(一)(1 / 2)
程可不知道在哪儿曾经看到一句话:“人生就是一盘棋。”话说此语本意是指人生变幻可能如棋盘上风云突变,起伏不定,需要谋定而后手。
程可看自己的生活却得出另外的体会:你从一个眼跑去另一个眼,踩过网络交织的不同节点,根本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是一个已经安排好的眼还是一个不在预计中的深坑?显然,后者就是程可最近经历的,搞得她都想去开福寺拜拜了。
既然准备要考博,复习自然得安排上日程,那如果万一考上,下学期肯定就不能上课了;没考上,也许再考一年?复习需要时间,课更要少上。程可还在盘算着怎么和老赵开口,晚上邮箱就来了群邮件。
点开邮箱一看果然是下个学期课程安排,在密密麻麻中一阵拖拽中找到自己名字。不太多但也不轻松,三门课五个头,算算一个星期平均下来也有18个课时,差不多整三天时间,再加上备课批改作业论文指导,自由可支配时间真是不多。
要说以前多点课也就算了,还能多挣点课时津贴,哪怕也不高。现在有正经事要忙,且是需要花时间的事,程可恨不得只要完成个基本工作量才好。多上课意味多挣钱,可就像程爸说过的上课挣钱很辛苦,巴拉巴拉讲一天站一天不是轻松活儿,稍微有点责任心得老师课下比课上花的功夫还多,这都还是人看不见不算工作量的。
她当然也缺钱,离婚后一个人抚养凡凡经济上有没有压力?那是肯定存在的。没离婚前,她从易木手中拿钱也不多,难得开几次口却没有积极回应后心思也就淡了。
后来程可觉得奇怪的不是易木的小气而是她自己的心态。因为婚后如果需要向易木提出要求,尤其是涉及钱时,她往往很不好意思,要费好长时间去做心里建设和酝酿后才能提出要求,完全找不到身边闺蜜对男友或老公提要求时的理直气壮。她不知道这种心态从何而来,也觉得这种心态其实是有些问题的。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虽然现世不用女性靠婚姻来换取生活资本,但观念里夫妻双方合力还是应该的,不光是感情投入,还应有物质的付出。这种心态似乎从一开始就预示从心底里程可也没把易木当成真正可信赖的依靠。也许曾经有尝试过,譬如第一次开口提要求时,被推诿后就选择不再自讨没趣了,还是自己靠谱,不需要去求去等去看脸色去揣摩心思。
程可自己花钱倒是没有太多想法,每逢换季节气或是节假日,她总会给家人当然包括易木或自己增添替换新衣鞋,平时生活中该用的不省,不该用不浪费。她认为有些事情是为人父为人夫自觉而行,可事实是对方get不到她的意思,媚眼纯粹拋给了瞎子看,莫名涨一肚子气和委屈不是程可能接受的。
少时听到程爸对程妈说他从来没把程妈看成附庸,她也不要看低了自己委屈自己。更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时程爸还从学校图书馆带回来2本西蒙波伏娃的《第二性》给程妈和她读,那本书让上初中的她明白女性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新的可能和一个新世界在她面前被打开。
程妈有啥感受程可没去问过,只是协议离婚期间她曾经有个冲动想给易木看看这本影响她极大的书,不知为什么最后放弃了。
关于排课程可只能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系主任老赵,等她叽里呱啦讲完一通,那头传来老赵带着口音的普通话:“程老师,不是我不帮忙,你也知道我们系基本都是娘子军,我一个男领导指挥不动她们的。平常我要做个什么事,都要说好话请你们帮忙呢。”
“是啊,就是知道你好说话嘛。老赵,我这空出时间准备考试不也是为了提高新闻系教师队伍质量吗?也不光是为我自己,对院系发展也是有好处的。咱们不知之前还打算申报硕士点吗?教师队伍学历水平也是衡量的重要指标呢!”程可不失时机地把节前学院工作安排上提到的事情做了下联系。那边老赵果然改了下口。
“那是这样,你自己想把那门课转出去罗?我还要看看有没有人能接?”
程可赶紧把自己之前考虑再三的决定告诉了系主任,“那门网络新闻学吧,一来我学新闻的方向就是这个,再说这门课是新课,怎么也轮不到年青老师没经验的上,到时候新课程头开的不好,我的罪过就大了。”
“其实这门课你上可以的,新课就是要新老师才有创新,有活力。”赵主任还是尽量希望维持原有教学安排。毕竟新闻系现在正是人员严重短缺时,很多课都排不下去。
要说出现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主要是二胎政策一放开,以女老师为主的新闻系不是在备孕就是在孕育中,你总不好叫一个大肚婆上太多课。男老师们已经在满负荷运转了,但是只有4个男老师还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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