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上司奇奇怪怪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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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东宫密室闯进一名黑衣人,捂着断掉的手臂慌里慌张的跪下,惹得上面那位连连皱眉。

“何事如此匆忙,成何体统。”唐晏也轻叹一声,扔下手中的猫,拍了拍粘在衣袖上的猫毛。

“是属下莽撞,手下来报,今夜,金甲殿有人进宫了!”

唐晏也闻言挑挑眉,站了起来,脚边的猫伸了个懒腰,一溜烟跑不见了,“金甲殿进宫了?谁进宫了?为何进宫?为谁进宫?”

“回殿下,是问捉月,是金甲殿督主!他带着云鸦和程挒,我们七个人除了我逃过一劫,剩下的全被云鸦抹杀!”

唐晏也微微愣住,似乎是想到什么,深吸一口凉气,全身的血液倒流,手脚冰凉,“他进宫……是不是意味着,皇位人选出来了?”

漫天的晕眩让他跌回椅子上,“本宫没接到懿旨,老三老八老五那边都没动静,老九那个残废也没有……那他给谁了……”

沉默许久,唐晏也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口,“……玉玺……”

“对……”唐晏也看向跪着的黑衣人,眼神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阴冷,他似乎身体不适,又或许是哪里疼起来了,他皱起了眉头,说话声音都拖长了很多,“集结人手,给我把朝阳殿围起来……”

“是!”

黑幕下,一切都看似安稳,但实则风云暗涌。

黑衣锦衣卫涌入宫道,将朝阳殿团团围住,唐晏也踏上朝阳殿的台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父皇,我想去见见我的母妃。’

‘她是你的皇后,你怎么能为了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秀女废了你的皇后!’

‘所以你给我太子,是在赎罪吗?’

‘不想让世间人诟病你,所以你才装模作样的给了我太子一位是吗?’

‘你算什么父亲?’

唐晏也闭了闭眼,耳边的杂音一瞬间隔开来,安静了许多,他满意的睁眼,抬手推开门,整理好表情,脸上浮起微笑,边说边往里走,“儿臣参见父皇,深夜打扰父皇休息,儿臣先认个错。”

唐朝逢睁眼,坐了起来,透过层层布幔,“谁?这么晚了,闯入朝阳殿所为何事。”

唐晏也步子大,没多久就走到了床边,拔出佩剑,站在布幔外,借着几盏暖橘的油灯,能看清唐朝逢苍白的脸。

“父皇,儿臣有一事,久思不得解,实在困扰,便壮着胆子来询问父皇,望父皇告知。”唐晏也把剑拿在手里把玩。

唐朝逢不说话。

也没有办法了。

唐晏也微微闭眼,身体的不舒服让他心情很不好,“玉玺在哪。”

唐朝逢没有回答,决定沉默到底。

“我的父皇,你把玉玺给谁了?你又把我当什么?”唐晏也笑,歪了歪头,“一个空架子?”

见唐朝逢不回答,唐晏也抿唇,笑着点点头,原地有些焦躁,挥手砍下布幔,“你回答我!回答我!!”

身体愈加不舒服。

“你给我太子这个位置,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朝逢抬眼看他,双眼满是悲悯,“没有任何原因。”

唐晏也一只脚踩在床上,弯腰看他,“行,所以?你给了谁,你把位置给了谁!”

“老三?老八?老五?还是老九?!我不信你给那个残废都不给我!”唐晏也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老九是因为谁残废的你比朕清楚!!”唐朝逢也低哑着嗓子吼出来。

“你!”唐晏也像只被踩痛的猫,气急败坏的抬手挥剑。

剑划破布幔,衬着灯光。

“驾——!!”弯月挂在天边,三人行,快速的穿过树林,带头的便是问捉月,乌鸦惊起,问捉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愣。

‘朕,年轻时有个很喜欢的女子。’

问捉月一挥马鞭,似乎透过虚无回到了刚刚的朝阳殿,唐朝逢满眼沧桑,不悲不喜的述说着他的往事。

‘她为朕生了个儿子,朕爱她,但没办法护她,她被皇后活生生逼死,朕也受到皇后的威胁,那时,月寒长军被分离,新建立的金甲殿还没来得及壮大。

你当时才五岁,你的父亲也被逼迫得疲惫不堪,整个朝政皆是皇后一族在控制,朕没有自己的亲信,除了王位,一无所有。’

‘朕当时的皇后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更容不得除了她还有别的女人生下皇子的事情存在,便要求朕掐死朕的儿子。’

‘朕不同意,皇后便和她的父亲谋和逼宫,朕没办法,只能派人将他连夜送往边疆避难,交付边疆的大将军白鹤照顾。’

‘十五年后,朕终于将所有的顾虑全部清除干净,但却发现,朕早已不配做他的父皇了。’

‘朕后面的几年实在是没有脸面去接他,直到今天——’

‘朕唯一能补偿他的,就是这元朝盛世。’

问捉月皱起眉头,寒风吹的他眼睛发涩,墨发扬起,他微微低头,将脸往领子内藏了藏,不去想刚刚朝阳殿皇上说的话。

一只手摸到腰间挂着的玉玺,沉下眼。

‘朕拟旨,在朕死去的那一天,二皇子,即刻登基为王!不得有误!’

‘但你,需小心,那白鹤将军,朕与他,有些过节……’

“督主!”云鸦肩头的乌鸦扑翅离开,一声喊,将问捉月喊的回了神。

云鸦一夹马肚,与问捉月平行,“信鸦来报,太子逼宫,皇上受伤,但无大碍,皇上暗自捏碎了香珠,惊动了我留在金甲殿的信鸦,我们的人及时赶到。”

程挒一抽马屁股跟上,嘿嘿笑了一下,“这皇上挺精明啊,还挺护命的。”

“毕竟是个君王。”问捉月低低的说。

程挒没听清,云鸦一马鞭抽在程挒腿上,“赶路呢!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程挒被打的一脸茫然,“我说啥了我,老太婆你别以为你年纪比我大你就能打我!”

云鸦瞬间炸毛,扯着小姑娘的嗓子和程挒吵起来了,“你放屁!姑奶奶年轻着呢!”

“我呸!明明就……”

“唐晏也……”问捉月抬眼,想了什么,回头对两人说道,“别闹了。”

马匹皆是金甲殿训练有素的汗血宝马,速度极快,一呼一吸过山穿风。

“速速赶到边疆,迎接二皇子回朝。”

云鸦和程挒相视一愣,二皇子?哪来的二皇子?五位皇子不都在朝里待着吗?

问捉月不想解释,他们也无从问起。

或许是察觉到气氛沉闷,两人也不闹了。

他们赶到边疆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们提前通知了白鹤他们会去趟边疆。

皇上说他和白鹤有些过节,倒是不知道这过节的大小。

边疆的城很大,更多的地方是草原,一望无际的山,漫山遍野的草。

起起伏伏的绿原上奔跑着成群的马匹,天上飞着大雁,路边还有几只小狗打闹着。

用黄沙围起来的城镇坐落在边关,一共两道关口,外关供给给行人住店休息,想进内关就要经过官兵排查。

“起床起床!”

“别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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