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前传(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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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特意提醒了烛照的青鬽,见到幻荧又是一副挂彩的模样,心里甚是不悦,却又碍于拉着自己的幻荧不好发作,烛照看在眼中只觉莫名其妙,老子明明有好心想帮他,偏生他不乐意,老子能怎么办?难不成打个包扛回来?!思索间烛照上下打量起身段比自己强壮伟岸数倍的幻荧,测算着可行性。

“青儿,是我自己...”

“荧哥哥...你...”

也不等青鬽说完,幻荧独自回了房间,将画具摔在地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闻得院内的青鬽心下一沉,望向烛照。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

“你是唯一陪着荧哥哥的人,你会不知道?”

瞧着由无知变为无奈神情的烛照,青鬽五指紧握,一步跨到烛照身前,言语尽是责备。

“你可知道这些画具都是荧哥哥平生最爱的!花了多少时间收集!如今这般必然是气愤至极!”

“不知道”

“你可知道就是为了让你开心,荧哥哥才不顾惜自己带你去简玉山看辛夷花!”

“不知道”

“你可知道你不在的一年里,荧哥哥为了找你跑遍了整个桓江城,每次找不到你时,他有多担心!”

“不知道”

无论青鬽怎么说,烛照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气得青鬽眼看就要一巴掌甩在烛照脸上,却又始终不忍。

“你除了说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

注视着青鬽握拳间缓缓放下的手臂,烛照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幻荧做这些的时候,自己不是在战场杀敌就是在悔生涯受鞭刑。

“涿光!你怎能如此无心冷酷!”

“我本来就没有心”

“涿光!”

本已放下的手臂因为极怒再次抬起挥向烛照,还未落至烛照脸上,便已被烛照握在掌中。

“我句句属实,我是真不知道!”

“涿...光...”

被烛照灼热的目光紧盯,青鬽只觉背脊发凉,颤抖着因烛照紧握而疼痛不已的手腕,早就听幻荧说过烛照功夫了得,没想到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讨厌与人肢体接触,尤其是你!”

“涿...”

“你生得如此倾国倾城,天地间英武俊雅各有千秋,为何偏偏要去招惹最不能招惹之人!”

“涿光...你在说什么?”

“既已是过去,怎还要纠缠!”

“我...纠缠谁了?”

也不知是真的恨青鬽,还是恨受青鬽影响的东皇天启,烛照握着青鬽腕间的力道极重,更甚是将青鬽拦腰更深的拉入怀中。

“东皇天启!”

“我...我...”

青鬽未说完的话被脑海中映现出的神威男子止于口中,烛照擒着青鬽突变的脸色,用力甩开青鬽,也不管青鬽摔倒地上会否受伤,一步跨前蹲在青鬽身边,看着青鬽因害怕而闪出的泪光,想起东皇承认时的神情,咬牙切齿。

“我阻止不了事情的发展,但请你们不要为了一己私欲,毁掉一个愿意给自己下蛊情咒也要守在你身边的人!”

“涿光,你说的话到底何意?”眼看烛照就要起身,青鬽一把抓住烛照的衣袖:“什么一己私欲?什么蛊情咒?”

“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青鬽摇头,迎上烛照更加炙热的目光,耳边传来烛照的细语,青鬽瞬间震僵了整个身躯。

“...”

烛照一把拉起仍是处于浑噩状态的青鬽,若不是心存东皇,依照烛照的行事风格,但凡威胁到东皇,威胁到昆仑,她岂能放过!

偏偏这个青鬽不行,她是东皇最在意的人,否则就不会被东皇挂在琼华殿,也不会被东皇抹掉缘卷下舍身咒,更不会在自己质问时,令相来神武非凡的至尊东皇保持沉默...

“情欲至深,一念佛魔,或许我真的不明白了”

烛照难得沉重叹气,移开落在青鬽身上的目光,望向幻荧所在房间紧闭的木门,转身踏入了桃林,独留下蹲身而泣的青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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