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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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留在风中吃灰的敖姬和春花面面相觑。

紫微神尊吃错药了吗?

判官府——

判官看着自己案前的这一座小塔,只觉得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头疼过。

想到刚刚那个一阵风一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身影,判官使劲搓了搓脸颊。

尊上为什么还不醒,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判官,为什么要面对这种事!

闭上双眼,判官的脑子里一团乱麻。

眼前的这座塔里,尘封着万年来,一直困扰着他们的问题的答案。

尊上怀疑的十大殿主,统统都关在了这座小小的塔中。

按理说,该等尊上醒来之后,由尊上处置。

可是,冥界等不及了。

冥界升格,十殿阎罗不能缺席,一旦被天道确认为没有阎罗,那么天道便会选出新的阎罗继承者,而原来的阎罗,都会被直接抹杀。

毕竟,世间的十大阎罗,都只有一个。

叛徒固然应该被抹杀,可是其他人呢?

判官的心思复杂,这都是他曾当成生死之交的好兄弟。

外面的欢呼一阵阵的传到判官府,判官听了一会儿,乱如麻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冥界升格,不仅是所有冥界子民的心愿,同样是尊上赐予冥界的无上荣光。

冥界不能没有阎罗,他身为判官,执掌世间公平因果,也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兄弟。

想到这里,判官惨白的手指微握,朱红色的毛笔赫然出现在掌心。

判官朱笔,断生死,消因果。

昊天塔在眼前突然放大。

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拱门出现在判官的身前,判官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踏入了昊天塔。

最先看到的,是大殿主,秦广王。

这是一个十分幽闭的空间,秦广王盘腿坐在正中,闭目修炼。

听到有人进来,他豁然睁开了双眼。

眼若铜铃,凶光毕现。

判官在这目光下,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秦广王则是诧异的挑了挑眉,“怎么是你?”

判官躬身行了一礼,“大殿下!”

秦广王呵呵一笑,眼中的凶光收敛,“判官,你还是老样子啊。”

判官的脸色依旧幽冷,可气息却明显柔和很多。他捏了捏手中的朱笔,突然抬起了右手。

朱笔吸金墨,秦广王一见这阵仗,目光陡然一凝。

“大殿下,得罪了。”

秦广王沉默不语,片刻后叹了一声,“罢了,来吧!”

他撤去自身法相,静静坐着,闭上了双目。

判官走上前,朱笔金墨直接戳上了秦广王的身体。

黑色的漩涡从朱笔的地方开始蔓延,浓重的黑色力量从漩涡中疯狂肆虐,一殿阎罗生平的业障黑暗,在这一刻,由朱笔判官描摹刻画。

那无数的罪业,震得判官惨白的脸色更加的白,近乎透明。

两个时辰后,判官浑身冷汗的收回了朱笔。

浑身湿淋淋的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

秦广王适时的扶了判官一把,入手冰凉,“小心些。”

判官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坐下之后,小心翼翼的在一个朱红色的册子上画了个金色的圆圈。

秦广王瞅了一眼,是他的名字。

“万年前的事你也知道,”判官见他看,也没有避讳,朱笔已经描刻过秦广王的生平因果,叛徒不是他。

因此,判官的态度也恢复了原本的熟稔。

“这个叛徒一定要揪出来。”

秦广王想到万年前的事,恨得咬牙切齿。同时,心里又有一些不舒服,都是曾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谁能想到会有人干出那样的事。

“尊上呢?”秦广王开口问道。

他见到判官的那一刻,就知道一定是尊上回来了。

没有尊上,判官的封印绝不会被解开。

“说来话长,”判官觉得自己的精神气恢复的差不多了,“先跟我一起去看看其他殿主吧。”

秦广王点了点头。

依照各殿的顺序,第二个见到的,是二殿主楚江王。

他一身黑衣席地而坐,面容阴柔,听到有人进来,睁开的血红色双眼冷酷无情。

“大哥?”

“判官。”

见到秦广王和判官,楚江王也十分的惊讶,除了秦广王之外,其他的殿主都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得罪了。”

一回生,二回熟。

判官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见到楚江王,连客套都没有,直接拿出朱笔戳了上去。

楚江王毫无防备下就被判官戳了个趔趄,秦广王抽了抽嘴角。

森罗冰寒的冷气从楚江王身上源源不断的涌出,掌管着寒冰地狱的楚江王,他身上的因果业障半点不比秦广王少。

眼看着判官的脸色开始透明,秦广王伸出右手,将自己身上的力量度了一些过去。

有了力量的志愿,判官惨白的脸色有了些好转,他深吸一口气,操纵着朱笔,笔走龙蛇,将楚江王的生平快速的刻画了出来。

不一会儿,仿佛被榨干的判官气喘吁吁的瘫在了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胳膊动都动不了。

朱笔静静的搁在他的身旁,他咬了咬牙,拿起朱笔在朱红色的册子上画了个圈。

“刚刚得罪了。”判官虚弱的对楚江王说道,楚江王浑身戾气,判官刻画他的生平因果,他自己也得跟着经历一遍,这会儿戾气翻涌,听到判官的道歉也没有出声。

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了戾气,突然发现桎梏着自己的枷锁不见了。

他吃惊的看向秦广王。

“判官奉命前来,清白之身自然得以自由。”

楚江王活动了一下四肢,听到这话,若有所思。

而判官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准备去见下一位殿主,他从地上爬起来,步履蹒跚。

秦广王皱了皱眉头,“判官,何必这么着急?”

判官一向高冷,衣衫从不褶皱,可如今他神色虚浮,估计是生平最狼狈的一回了。

判官摇了摇头,“大殿主,时间来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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