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膏药的感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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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尸们都没有穿衣服,看他们身体的健壮程度,应该都是年轻人。

我满脑门冷汗,一步步倒退出去后,又打开旁边的橡木门。

这个门里没有骷髅头,但是同样的玻璃缸,同样泡着十具无头男尸。

麻豹子,他弄这些干什么?

我妈和膏药他们呢?

都是男尸,这里面有钢棍和他的弟兄们吗?

男尸们没有脑袋,所以,即便这里有膏药或者钢棍他们,我也认不出来。

我开始胡思乱想,心里的恐惧和身上的冷汗,把我刺激的脚步都虚浮起来。我感觉自己和刚才死去的麻豹子一样,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酒窖的门一扇扇被我打开,同样的玻璃缸,同样的无头男尸。

其中最大的一个酒窖,里面放了五十个玻璃缸,泡着五十具男尸。

如果这些都是麻豹子干的,那莫良说的没错,麻豹子不是坏,是恶,是一个恶魔。

我疯了一样去开剩下的门,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我妈和膏药他们。

因为我在一次次推开门看到的尸体中,和极度担心他们安危的情绪冲击下,已经要崩溃了。

终于,我在其中一个酒窖里找到了他们。

三十多个人全都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我不知道他们是睡着了,还是被下了药。

不过有一点我能肯定,那就是他们都活着,因为以膏药为首的好几个壮汉都在打呼噜。

我感觉自己那颗马上就要从悬崖上摔下去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我后退几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才再一次走进酒窖准备叫他们。

结果钢棍醒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的时候,“啪”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巴子。

钢棍这一耳巴子真是下了死力气了,我两年多都没响过的耳鸣都被打醒了,开始像一群马蜂一样叫了起来。

就这,钢棍还觉得不解恨,反手一个锁喉就把我的白眼给勒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大拳头就朝着我的脸砸下来。

然后又在我鼻尖处停下了。

钢棍显然不相信他看见的人是我:

“五福?怎么是你?”

我拍着他因为太用力,已经爆起了疙瘩肉的胳膊,示意他先放了我。

钢棍松手,我先是一个长长的“呕”,然后就开始“咳咳咳……”起来。

差点勒死我啊,这他妈比化尸洞的黑色鬼爪还吓人。

这一闹腾,房间里所有人都醒了,等他们发现被钢棍打的人是我时,我妈和膏药扑上来抱着我就哭。

我也哭了。

又惊又吓,又担心又后怕,又喜极而泣,再加上又疼又委屈……几种情绪混在一起,让我发出了过年杀猪一样凄惨又嘹亮的哭声。

我妈给我诉衷肠:

“儿啊,妈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我没听见,还在哭。

膏药问我:

“五哥,你咋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没听见,继续哭。

钢棍问我:

“五福,是我刚才太用力,伤到你了?”

我没听见,仍然哭。

最后,是蓝雪过来,“啪”,又给了我一个大耳巴子,才把我的哭声打停。

我扯着哭腔咆哮起来:

“你干啥也打我?”

蓝雪没理我,而是蹲在我妈身边说:

“大姨,我小时候发癔症,我妈都是这样给我收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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