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楼闲探宣平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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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二年,九月,长安城还是那样繁华,车水马龙,花天锦地,北方的风好像永远也吹不到长安。

曲江池边的酒楼永远坐满了文人墨客高谈阔论,他们谈过去谈将来,谈星星谈月亮,不知是谁起的头,话题倏地扯到了长安最近的新秀——卫清——卫时安。

“话说这卫时安果然是个风流人物,一万兵对十万,这也能守了一个月的云州,这样的将星这些年可不多见了!”一身穿藏蓝色袍的郎君朗声说道。

“何止是这么多年不多见,那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郎君可知这卫时安是个什么出身?怎么挣来的宣平侯的爵?”另一桌上一穿素袍的郎君回道。

“这某倒不大清楚了。”

“她母亲是个医女,生她时留了病根,在她十岁上下去世了,父亲,咳,嗯,英国公年轻时风流犯了错,自己也不知晓。”男子的声音突然一低。可旁人该听到的可都听到了。

“那郎君怎么晓得?”

这着素袍的郎君颇为自豪,“某舅家的表弟就在卫时安的军中,这两军对峙时燕国的将领就在楼下当着两边这么些个人面直接抖出来的。这卫将军跟英国公家的世子本就是结拜的兄弟,长得也有几分相似,这一说不就全明白了!”

“咳咳,这扯的有些远了,说回来,这卫时安生下后五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把手指用力大大地张开,口气颇为肯定,就好像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五年!之后有一天宗元散人游历云州路过她家的药堂,见她坐于柜后看着医书,便问说小儿为何在此啊?也是奇了,五年没有开口的小儿竟然开了口反问宗元散人,那道人为何在此啊?”

“这宗元散人是谁,这可是当世的真神仙。他听了这话也不恼,回说,我来找你的来处。两人于药堂后院静坐了一下午。后来这宗元散人临走时给卫时安留了几卷书,隔半年回来教导一次直到卫时安十一岁,宗元散人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年也再没人见到过宗元散人。”

“这事在云州都传遍了,后来这卫时安十二岁时英国公受伤军中的大夫救不了,找到了卫时安,卫时安便带着弟弟去了军中。”

“英国公不是不知晓吗?她哪来的弟弟?”一文人打扮的郎君问道。

“这个弟弟是她捡的,她四岁的时候刚跟她母亲搬到云州,有一个冬天,早上刚把药堂的门打开就看见有个两三岁的小孩躺在地上,她就把小孩带了回去,小孩太小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名唤卫清就给小孩起了个名叫卫平,当做弟弟养在了身边。”

“许是有人觉得她家心慈,扔孩子专门往她家药庐门口扔,后来又有个小郎君抱着个小娘子在她家门口站着。这小郎君就是现下卫将军身边的肖成玉,小娘子就是那十二娘子。”

“郎君先喝口酒再慢慢说。”店小二点头哈腰地给素袍男子上了酒。

男子喝了口酒继续道,“这卫时安到了军中第二年碰上大部队被伏,她当时在后方照顾伤兵,听说了这事当机立断带着还能跑的伤员唱了一出空城计,唬得燕国的大军一愣一愣的,与大军里应外合赢了这场仗还烧了敌军的粮草,上阵上获,军功五转!当时先皇听了军报直夸此子大有可为,当即封了正六品上骁骑尉的勋,武散官昭武校尉行正七品上的镇将。”

“听着好听,不过是正七品的官,领了六品的银钱。”有人不服道,“这长安掉块瓦都能砸个五品。”

旁人一听这话,便颇有不屑,“这不知是哪家的纨绔,你可知多少人一辈子也就到五品了。”

“莫吵莫吵,这位郎君你继续说。”

“两年后,在河东边上的一场战事里,当时的晋王如今的圣上隐瞒了身份在军中历练被俘,她独闯单于府救出了圣上,先皇听说后知道是当年的小子,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两年她军功已经攒到了从五品上的骑都尉,便直接升她为正六品的果毅都尉,封宁远将军。”

“她是怎么救得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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