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章 成仙之基(1 / 1)
反正叶问天对此也不是很在意,只要不为祸、不与身边亲近之人产生什么瓜葛便任他们去。需他忙碌之事简直不要太多,可没那功夫专门去找什么转世重修之人。主要以叶问天的实力、境界、底蕴而言,即便是转世重修之人依旧没什么好图谋的。天授道经且最为契合他之道,根本毋须改换,乾坤鼎也是一方宇宙所能承载重宝之极,极难寻到能与之媲美的。天罡神通更不用说了,别说是这方宇宙,哪怕是放在诸天万界也是一等一的顶尖手段。如果拥有了这些的叶问天还要去图谋那些转世重修之人的三瓜两枣,岂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吾问你二人,阳寿在于何?”“负阴而艳阳,由无极变为太极是为人之降生,先经历元神为主无知无识的消阴长阳,再到大哉乾乎,刚健中正,纯粹精也的纯阳之境。至此精满自溢转向阳极阴生,自十六始消阳长阴…六十四后已尽纯阴无阳,虽精尽炁枯,但尚有余阳。余阳之数便决定了寿殀之别,生者皆避不开此等界限,这即是自无到有,由有到无的自然之规律。”听闻阎罗的询问,张慈虽疑惑但也是老老实实的予以解释。能用如此通俗且细致的言语详尽阐述了阴阳与寿命的关系,可见其天资悟性之高。不说什么盖压一代的话,但至少也是同代中数一数二的妖孽,不然也没那资格继任第十四代的天师。“居然能对生死界限有如此领悟,看来你距离突破应当已不远矣,不错不错。”闻言的阎罗自是眼前一亮,心知张慈这般妙语连珠中所表达的精髓,他也是不禁的由衷出声夸赞。“死生,命也。唯有阴阳并进才是长生之道,然血肉终归受自然规则影响,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腐朽。即便我道家千年前另辟蹊径改修生道为一,与道合真,却是依旧未能跳出藩篱,甚至还好似增加了后续的瓶颈。”“理是这么个理,但对于末法世人来说,求元神不死恒古长存才是最为契合之道。”“唉~”“唉~”“……”眼见张慈已给出解释,韩诩也只能做些收尾的补充,但说到道法改修一事也是难免抱怨两句。生道为一,与道合真说的便是魂修一道,核心思想便是不求肉身长存,只求元神永恒、万劫不灭。至于韩诩口中的藩篱指的便是从性命双修转向魂修一道,缺失了身魂完整性的问题依旧存在。简而言之便是说魂修夹在性命双修和鬼修之间,又做不到散修那般千年受一次天地雷罚的极端,显得有些四不像。闻言的阎罗当然能明白韩诩是在操心阳间修道界的未来,遂也是出声予以安抚。随之便是韩诩和张慈的各自一声长叹,无奈、忧心等情绪皆夹杂其中。“吾也不瞒你二人,日前因杂绪丛生吾曾前往过孽镜台,未照出心魔也就算了,奈何原只具备映照罪孽功效的孽镜台却不知出了何等变故,莫名显现出一副投影。或许是天道的警示,画中人正是叶问天此子,另三人则是陇南雍阳楚家十七代族人楚月和两个不在生人录中的非华夏生灵,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吾从画面中能确定此子早已跨入化神境界,同时还从其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不朽的味道,这般夸张的寿命怕正是由不朽所赋予,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什么?!不朽?!!会不会感应错了?”“此子难道是要逆天不成?!化神便能掌握一丝成仙之基,还…还真是前所未见!”有了前番关于阳寿的归结,这下听闻阎罗道出不朽一词,两人也是霎时间明白过来叶问天为何能有三十二万余年的阳寿。当然,震惊肯定是难免的,君不见闻言的二人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朽是个很大的话题,其实二人也没亲眼见过身怀不朽之人,只从古籍中了解过多是体修追求当世无敌所必经的一道槛。不朽可以理解为不死不灭,什么滴血重生之类的手段皆是其附带的基本操作而已,精深此道者甚至能做到不成仙便能恒古长存。一个仙之下的长生不死者,当世无敌自然不是开玩笑,所以直接将不朽归为成仙之基也没什么毛病。当然,事实上能修成不朽的飞升大佬万不足一,这不是一种“正常人”能掌握的手段…从阎罗口中一句“不在生人录中的非华夏生灵”,也可明悟地府的六道轮回只管身具华夏血脉之人。同时这也是这方宇宙中华夏人与其他所有人族的最大区别,或可理解为超脱这方宇宙的最大机缘。而这些皆是上界传道之人所赋予,至于那些未身具华夏血脉的生灵终将永生永世被这方宇宙所囚禁,不得超脱。但并非是世界残忍,这不过是一种防止自身力量外泄的保护机制罢了。作为一方宇宙也是要追求蜕变升华的,或可理解为宇宙也有自身理想,没吞噬外界力量就不错了,哪有往外吐的道理?!“那可是不朽啊!此子或可成为继先辈离去后唯一超脱之人!”略过二人的震惊,阎罗只管自顾自感叹了一句,言语间不乏对叶问天的羡慕。“若真是不朽,这般可能性确实不小。”“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如趁其…”“咳咳~”“哦哦哦…跑题了跑题了,言归正传,近些年都是由我主持代理人选拔,对阳间情况也更为了解,这邀援一事交给我来办保证马到功成!”在张慈一句附和后,韩诩紧跟着便嘴瓢道出了一些小心思,又好似在试探。奈何这种牵扯私人欲望之事在地府谈论都是甚为敏感的,特别是在阎罗看来。话至一半被阎罗的咳嗽声打断,韩诩也是急忙住嘴改口将话题扯回正题,并申请接下去阳间邀援的任务,可见机警。其实对阎罗来说,韩诩能有这般想法也是人之常情,遂仅是给了个小小的隐晦警告。毕竟是关乎超脱的可能,放任何人身上怕都不能轻易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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