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争宠?(1 / 2)
还没等夏以沫来得及想明白这些,船舱里突然一亮,火红的光亮就这么从旁边的小窗照了进来。
耳边传来贝拉沉稳的呢喃声,“好像出事了呢!”
透过小小的窗户,外面的整片天空都被染红了,隐约的还能听到震耳的轰隆声。狭小的船舱里,亦是被那火红的光亮照亮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贝拉的话,还是因为那震耳的轰隆声,夏以沫的心,悠的抽痛了下。
明明已经让自己冷静下来了,可现在她的心却突然烦躁不已,很乱,也很痛。是因为要和凌穆阳分开的原因吗?
算起来,他们才刚刚结婚没几天,他们甚至还没有举行婚礼,就要这样被分开了。
凌穆阳会找到她吗?
透过小窗看向那被染红了天空,她想到了凌穆阳,他是不是也跟这已经一样,也在仰望着星空呢?
自然的,她不知道的是,在同一片星空下的同一片海域上的另一艘船上,她思念的男人,亦是同她一样,正抬头痛苦的看着那被染红了的星空。
借着这外面照进来的光,夏以沫见到了蜷缩在角落的另外五个女孩,虽然没能看清楚脸,但从他们的穿着和小心的姿态能看出她们的年龄并不大。
她突然想起之前贝拉说的话,另外的几个女孩,或许是自愿被卖。先前她或许不是很明白,但现在她算是清楚了。
每个人出生不同,所要面对的自然也是不同的。或许是因为家庭困难的愿意,她们选择了用自己来换取钱财,换取家人安稳的生活,也为自己寻得一条出路。
听贝拉说起,她们现在是被关在最底层的船舱里,所以相对比较安静,就算上面真的发生什么,他们也不会听得到。
通过贝拉,得知了一些事情后,夏以沫就没再继续出声,她安安静静的靠在一边。
虽然她很感激贝拉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她解决了困扰,但不代表会信任她。
在这种陌生的环境,身边的人都不认识的情况下,她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所以,她更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来。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们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不想逃走吗?”许是她太过安静,贝拉忍不住问道。
黑暗中,夏以沫抬了抬眼,随后又将头埋在臂弯里,无力说道:“现在是在海上,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带着浓郁的自嘲,不知道是在嘲讽贝拉还是自己。
贝拉愣了下,继而勾了勾唇,心底暗自赞赏了句,有趣。
或许是觉得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回答,索性的她也不问了,学着夏以沫的样子,懒懒的靠在墙壁上。
“你跟她们不一样。”她夜间的视力极好,所以看得清夏以沫现在蹲坐的样子,自然也清楚她刚刚不是因为负气才那样说的。
夏以沫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不知道贝拉口中的她指的是这里其他的女孩还是其他的谁。
但是,她敢肯定的是,贝拉这个人肯定不简单。她是因为之前听凌穆阳说起过一些事情,所以才能在遇到这种情况下如此镇定的分析情况。
虽然她没有看清楚贝拉,但凭她的这份胆识,便也能猜测得出来,她必定不简单。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能有的胆识……
对于她的态度,贝拉也没有太在意,或者是觉得她不礼貌,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也将头埋在双膝间。
与她们所在的狭小阴暗不同,在游轮的上面,此刻灯火通明,内部装潢奢华张扬。
游轮的大厅里,一名身穿劲装,脚踏军靴的男子如松一般的站立着,白炽灯光下他那古铜色的肌肤隐隐泛着一丝光亮,他厚实的唇紧抿着,那如鹰般的双眸直视着前方。
“好了,好了,别看了,以后我保证小心。”这时,屋子里响起一声轻挑的声音。
声音是从正前方传来的,只见前方一男子懒懒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身上随意披了件丝质的睡袍,露出他那结实的腹肌,上面还盘踞着一条刺青的大蛇,一边胸膛上那锋利的牙齿甚是吓人,他的前后各有两名仅能遮住关键部位的女子,一左一右为他按摩腿和手臂。
男人一手端着高脚杯,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透过鲜红的液体看去,却是那般的诡异。
他嘴上虽然那样说着,可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悔意。
听了他的话后,陈宏庆抿着的唇此刻抿得更紧了,他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说道,“以后不要了。”
闻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蓦地停下了动作,他嘴角的那抹弧度瞬间散去,目光阴狠的扫向他,“够了。”
他徒然变得凛然的气势,令前后四位衣着清爽的女主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但也只是片刻,下一瞬间之后,便泰然自若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见他只是抿唇不语,陈俊峰顿时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抬脚将脚边的两名女子踢开,猛地站了起来,手腕一抬,大半杯酒入喉后,他淡漠说道,“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这句话。”
见他站起来,伺候他的女人,很自然的拿过挂在一旁的风衣为他披上,然后不等他吩咐,默默地退了出去。
几人都是长期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所以很清楚他的脾气,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去触怒他。
陈俊峰缓步的走到陈宏庆身边,却是没有看他,而是看向船舱外的天空,原本漆黑的星空,此刻被染成了红色,甚至是整片海域都被染红了,可想而知那个地方的火势有多大。
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中国了,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被发现了。
不过还好他们及时发现,并且逃走了。
他们逃离时,他在船舱里放了感应炸弹,只要走进那个范围,在规定的时间还没发现拆除,就会立即引爆。
“那些人都检查过了吗?”想到他们弃船而逃,陈俊峰顿时觉得怒火中烧,手掌一个用力,手中的高脚杯应声而碎。
听到他的问话,背对着他的陈宏庆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听不到他刚刚的威胁似的,“一切正常。”
陈俊峰转身看了他一眼,继而展颜一笑,越过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近日天气很好,是游玩的好时机,明天我要在船上开party。”
目送他离开后,陈宏庆这才慢慢地转身离开,找来管事,吩咐他安排明天的party。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陈宏庆独自一人背着手站在甲板上,吹着晚间的海风,他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虽然火光已经灭掉,但若有心,还是能隐约看到海面上的火光。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伸手到口袋,摸出一个东西,那是小小的一枚戒指。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枚小巧的戒指,修长的手指反复的摩挲着边缘,却始终没有去碰触两端的那朵花朵。
越看,他浓黑的眉头就皱得越深。
片刻之后,他终于是收起了戒指,然后放回去口袋里。
……
夏以沫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初升的阳光透过小窗户照在她的脸上。她揉了揉眼睛,慢慢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船舱小小的,很阴暗,唯一的光源就是她对面墙壁上的小窗户,窗户下坐着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子。她身高很高,就这样坐着,夏以沫目测都有一米七左,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头发,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她发根处是黄色的。
看到这,夏以沫蓦地想到,她难道是欧美人?继而,她的眼神又往其他地方看去,在另一个角落里,有五个年轻的女孩相互蜷缩在一起。
这下,夏以沫才确定坐在她对面的女孩是贝拉。
也是,昨晚光线那么暗,她也只是看了个大概,而且,贝拉的中文说的那么好,她自然没有往外国人这方面去想。不过,这也正好证实了她为什么会有那份胆识。
夏以沫撑着地坐了起来,可却因为盘坐了一晚上,双腿有些发麻,无奈之下,她只好伸直双腿,轻轻地拍打着。
“你醒啦!”是贝拉的声音。
夏以沫循声抬头望去,不知何时,贝拉已经醒过来了。
许是因为她的声音太过大,角落的另外五个女孩子也都慢慢地转醒过来。
几人睁开眼后,先是一惊,继而怯怯地看了夏以沫和贝拉一眼,然后又将头缩了回去。
“……”夏以沫很无语,她就长的有那么可怕吗?
昨天晚上看不清人不理她,不回答她的问题也就算了,这大清早上的一看到她就躲,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的。
“哈哈,你被怪她们了,估计是我们被抓上来的方式有些不一样,所以她们才不敢跟我们说话的吧。”见夏以沫窘迫的表情,贝拉没心没肺的笑了出声。
夏以沫苦笑,也只能当做是这样了。
她一边捶打着双月退,一边抬头继续打量贝拉,“你中文说的很好。”
从贝拉睁开眼后,那一双不同于国人的棕色眼瞳,更加是确定了她是外国人的身份,这也就不难解释,她的适应能力那么强了。因为,在夏以沫印象中,欧美地区的人要比z国这边大多数子女要更加独立。
“我母亲是中国人。”看出了她的疑惑,贝拉笑了笑解释道。
许是因为她的爽朗,令夏以沫放低了对她的警惕,她勾起唇角,也对她微微笑了下。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我肚子都饿了!”这时,贝拉单手抱着肚子,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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