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马拉河之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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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气似乎来了,18号那天下午,叶惟如期回到特罗姆瑟,在这座有“北方巴黎”之称的不夜城游逛到了凌晨的时候,突然全城一片喜悦的惊呼,夜空中出现了绚丽多彩的极光。

极光犹如轻纱一般在飘摇,在舞动,在温柔地轻抚世间,把整个世界变得如梦如幻。

叶惟仰头望着,眼睛一眨都不眨,太美了,比什么特效都还要美。他张开双手,感觉是在拥抱着极光,融合着这份壮丽,感觉心灵得到了升华,终生难忘。

也许这是旅游的错觉,但也是旅游给予的感触,又是因为感触而带来的全新机会。

但是没有冲淡她,他更想她了,真想和她手牵手的站在这极光萦绕的星空下,一起笑容灿烂。

19号在特罗姆瑟的郊外海边度过,包括晚上的露营。20号下午五点,坐飞机返回奥斯陆,并在第二天21号早上六点半直航前去非洲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

这次旅程紧密,必须花很多时间在天空上飞来飞去,当飞机降落在焦莫肯亚塔机场,是当地时间21号的20:15。

在机场办好了落地签,叶惟就在早已找好的导游阿布翁吉和两位保镖的带领下离开机场,开始了非洲之旅。

之前听说他要到非洲旅游,布莱恩等人都很紧张,虽然肯尼亚是个政局相对稳定的国家,但治安状况一般般,就像整天待在夜晚的洛杉矶市中心,或者纽约的布鲁克林区,被抢劫事小,被杀事大。

有生意利益关系的人更是吓一跳,他这条命现在可值钱了。

caa强烈要求他雇请一队保镖才能出游,最好再跟着一支摄制队拍摄他去慰问贫民区孩子,就像安吉丽娜-朱莉那样。狮门甚至提出一个详尽的《灵魂冲浪人》非洲行宣传方案,他的旅游费用可以报销,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

叶惟没有同意,不喜欢那样。那不是旅游,那是做秀,他是来旅游的,一次感触之旅,做好安全保护就够了。

这天晚上没有出去,别说在肯尼亚了,在圣莫尼卡都不能晚上出去乱转。他留在内罗毕洲际酒店的高级套房里玩笔记本电脑,整理在北极圈拍下的照片影像,又打理了一番lovelilyjane网。

这是个展示图片配文字的静态网站,他尽力做得简单却雅致。

它是“全世界都是百合花”的一环,开始于7月初的时候,网页中的诸多图片每一张都要么是百合花、要么有百合花,鲜花、塑料花、纸折花、图画花……出现在tlb的后制工作室、《粗话世界》的流动片场、生活中各个地方。

他没有出镜,其他人也没有,全是百合花。

这次又新增了一批图片,在奥斯陆、特罗姆瑟、斯瓦尔巴德拍的都有,最赞的一张自然是那张北极熊“细嗅”百合花。

想起纽约的那个雨夜,叶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这样做了心头才舒服。事情会好的,这能全部诉说他的心意。

22号上午,在导游保镖的伴随下,叶惟先去了附近的邮局寄送明信片,给家人密友的之后,最后是给那朵百合花的:“8月22日,来自非洲的真挚问候。”

游历了内罗毕一个早上,毕竟是首都,这座城市并不落后,一样的高楼林立、公园多多,很多地方风景优美。

中午吃了一顿当地美食“姆卡姆”,就是绿豆泥、土豆泥和玉米粒混在一起,再配上牛肉和汤汁去吃。丽兹不太清楚的是,他也是个吃货,没有吃不惯的,只有吃不够的,但离不开中餐,学校都知道。

午餐后,叶惟坐上一辆特制的路虎吉普车前去西南面的马赛马拉。

这辆特制车有四排座,一排高过一排,就前方是挡风玻璃,两边是稳固的钢管护栏,方便全方位的观赏动物。车子配有司机,阿布翁吉坐副驾,叶惟坐车中间,两位泰森、穆托姆博似的保镖坐在后面。

6小时的车程,出了内罗毕,渐渐远离了人类聚居地,叶惟开始有确切的“我在非洲”的感觉了。苍茫无际的草原上,一些雨伞般的合欢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不时能看见各种的野生动物,斑马、大象、羚羊、犀牛等等。

车辙路也很难走,吉普车十分颠簸,叶惟没有沿途摄影,等到了马赛马拉国家公园有得拍。

现在还处于一年一度的肯尼亚动物大迁徙,每年6月-9月,为了水源和青草,数以百万计的食草动物从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迁到肯尼亚的马赛马拉。途中会经过马拉河,河中有鳄鱼、河马,河边有狮子等食肉猛兽,这就是“马拉河之渡”。

到达下榻酒店马拉塞丽娜山林小屋时已是傍晚6点多,正好可以拍摄草原的日落,又一次壮丽的震撼。

夜晚躺在山林小屋外的山坡长椅上,叶惟望着璀璨的星河,心境一时只有宁静。

第二天日上午,叶惟一行人开车来到马拉河今年的迁徙河段边。

无数的多得如同蚂蚁般的角马、斑马、野牛早已聚集,成群结队的奔渡马拉河,大地在颤抖,轰隆的声响直冲天空。河的两边都有人类车辆大本营,摄影师们、游客们在观看在拍摄。

叶惟也拿着挂在脖子上装了长焦镜头的单反相机,但按了几下快门后,就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壮观而残酷的景象。

不断有马牛在渡河时被河中猛兽袭击,一只河马张大嘴巴一口把一只斑马咬成两截,鲜血染红了河面,惨烈的悲鸣不绝于耳。又有马牛体力不支地摔倒,被后面的同伴践踏而过,沉入河中。

好不容易渡过了河的牛马,却又有些被早已等候着的狮群扑上去袭食。

叶惟看着看着,脸庞渐渐的涨红,忍不住的干呕了起来。到处是死亡,到处是血淋淋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没有对错,只有生或死,什么混蛋大自然,这他马是一个什么混蛋世界……

玛拉河的水肯定是苦的,太苦了。

他看得目眶湿润,泪水从脸庞划落,身心像被什么所撕裂,生命何其渺小,而且似乎永远无法改变这份渺小。

突然呜的痛哭出声,他哭着大吼:“啊,啊!!啊!!!”周围阿布翁吉等人看看他,都有些愕然。

“不看了。”叶惟深吸一口气,收住了哭声,转头往那边的吉普车走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这天剩余时间,他就在国家公园的辽阔大草原上游荡,观看和摄影大象、狮子、斑鹿、长颈鹿等等的动物群和草原风景。

24日上午11点,叶惟四人在奥吆姆伯跑道乘坐小飞机回去内罗毕,虽然安全性差点,却可以从空中俯瞰非洲大裂谷。透过窗户看着荒芜雄伟的大裂谷,他忽而想起了海明威的《乞力马扎罗的雪》,不禁自嘲。

但我可不是“哈里”!来非洲之前,我就战胜自己了,只是还没有追回她。

中午就回到内罗毕,下午坐悍马越野车,带着一货车物资来到东面郊区的鲁艾贫民窟,内罗毕污水处理厂就在旁边。

鲁艾和内罗毕完全像两个世界。坑洼的泥路本就破烂,还有随处可见的生活垃圾,周围是紧挨着的低矮平房,一眼看去几乎没一间不残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臭,有时候随着一阵风吹来,就是刺鼻的恶臭,混合着各种污染。

阿布翁吉说:“这里是真实的肯尼亚。”

叶惟沉默,以前有看过很多贫民窟的照片,然而当真正置身在这个比《上帝之城》还糟糕的环境之中,作为一个在洛杉矶布伦特伍德长大的中产家庭孩子,曾经的小霸王,说什么都让他觉得自己很卑鄙。

鲁艾区有多个教会的、慈善机构的孤儿院、收容所和学校。他们是要去“仁慈的救世主儿童之家”,一家创办于2002年的孤儿院,主要接收婴儿至20岁的孤儿和流浪儿童,现有50多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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