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姐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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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子想朱信虽然聪明,可有的时候难免会感情用事,这一点可不好,日后方方面面她得帮着多盯着些,不能让朱信吃了无知的苦头。

送走朱贝儿,回到沁香宛朱信在孙婆子的伺候下宽衣解带正准备歇息。

“信儿小姐,睡了吗?”

孙婆子停下动作与朱信对视了一眼,奇怪道:“小姐,我去看看。”

这么晚了,也不知是谁来找朱信。

朱信在屏风上取下一件衣裳披在身上,走到门口处从门缝往外瞧,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丫环,也不知是哪方的,这么晚来找她有啥事。

孙婆子问明缘由便回来禀了朱信:“是刚才送贝儿小姐回去的车夫。”

朱信心咯噔一下,莫非:“姐姐出事了?”

“倒不是,只是……”孙婆子的感觉果然没有错,看来朱信对朱贝儿要失望了。

“就你我在也没外人你就说吧!”见孙婆子有所顾虑,朱信好言道。

“那车夫说并没有将贝儿小姐送回衙门,在半道上贝儿小姐就下了车,车夫担心会出事,所以让人来告诉小姐。”也不知那车夫是忠心,还是聪明,懂得找朱信,若朱贝儿真的出事,他还可以将朱信推出来。

“半道上就下了马车,看来姐姐是真的有事情瞒着我。”如今想来孙婆子也并非空口说白话。

可朱贝儿究竟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她,难道她要去做什么事情或见什么人不成。

“孙妈妈,这大晚上的我也不便出门,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若能找到姐姐甚好,若是找不到就委屈你跑一趟衙门,将此事告诉给四叔。”为了以防万一,朱信必须这么做,也顾不上日后朱贝儿会责怪她。

“小姐,你要不要先去知会老夫人一声,我怕……”如今怨朱贝儿已无用,只有想法子补救,不能将朱信拖下水。

“嗯,要的。”朱信点头,怪只怪朱贝儿太过于莽撞行事,若她不对她隐瞒,或许她还能够帮她,可她却选择对她隐瞒。

“孙妈妈。”朱信突然叫住了准备离去的孙婆子,瞧她穿得单薄,道:“这夜里冷得渗人,带上披风会暖和些。”

孙婆子笑了笑:“小姐,有心了。”

对于自己的身边人,朱信的关怀从来都是不会吝啬的。

朱信重新穿好了衣裳,披上了披风,提着灯笼便往雅居去。雅居一片漆黑,看来祖母已经歇下了,可这事情也是不能够耽搁的。

朱信在心中撞了撞胆子,轻叩了门:“祖母,我是信儿,祖母……”

“谁啊?”

“祖母,我是信儿,有事和你说。”

“哦,你等等。”

朱信等了一会,屋子里便通亮了,老太太打开门,虽一脸睡意朦胧,但看见朱信还是笑着问:“快些进来,外边冷。”

“哎。”朱信进屋后将灯笼中的烛火灭了,放在了墙角。

老太太将门关上,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后才握上朱信的手将她拉到床边坐下:“这么晚了你吩咐孙婆子来就好了,就算是要自己来身边也得跟个人,日后可不能再这样。”

朱信自然知道老夫人是心疼自己。

“祖母,若不是事情紧急,信儿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歇息。”

“什么事?”听起来挺严重的样子。

“是姐姐。”

“你四叔家那个?”朱老夫人语气冷冷地问。

朱信稍显迟疑:“啊,是。”

糊涂,糊涂啊!朱信竟然忘记了一件事实,这个时候的朱老太太对朱贝儿是心存意见的,这原因就在于朱汉成不愿意娶妻的事情上,老太太将这事儿的过错怪责在了朱贝儿头上,因此不待见她。若不是朱汉成维护着,老太太可不会放任着朱贝儿不管。

而朱信若是将今夜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太,那朱贝儿日后更不会好过,老太太很可能拿这件事情开罪朱贝儿。

怎么办才好,说还是不说。

朱信久久不开口,老太太竟也不开口问,可见她多不愿听与朱贝儿有关的事儿。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说:“本来今晚我留姐姐和我睡的,可晚膳过后姐姐又说要回去……”

老太太没有回话,而是盯着朱信。

朱信便继续道:“然后她就真的回去了,祖母,你说这么晚了,姐姐不会有事吧!”

老太太不语,朱信在心里面犯着嘀咕,她没有说朱贝儿坐马车回去在半道不知所踪,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朱贝儿。毕竟朱信还不了解老太太对朱贝儿的成见到底有多深,所以不敢贸然。

“祖母,是不是信儿叨扰了你睡觉,祖母,对不起,信儿知错了。”朱信自然不会问是不是她说的话不对,那样问老太太就会想你明知我会不高兴,还问,当是故意而为之。

“信儿,你太善良了,你知道吗?”老太太将朱信揽入怀中语重心长的说。

“日后有时间就多来陪陪我,或是多陪陪你娘,学习也不可怠慢,这一次就让你自己选先生,我不再干涉,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面,你自己选的可不能够在任性赶走,不然我就禁你足,让你什么地方都不许去。”朱信知晓老太太不愿意讲朱贝儿,那她也不会自讨没趣。

至于教书先生……教朱信的先生一直都是老太太选的,每回都是被朱信给捉弄,然后赶走,已经好几个先生了,并不是朱信不满意,只是那个时候的朱信太调皮,太闹腾。如今的朱信,其实都不用教书先生,可为了不然人多想,她觉着还是请一个教书先生好。

朱信点了点头:“是,我听祖母的,一定不会再任性。”

朱贝儿的事情禀告给了老太太,朱信也安心了一些,这种以防万一的做法并没有错。

从雅居回到沁香宛后,朱信已经犯起了困,眼皮特沉重,孙婆子还没回来,朱信便坐在榻上等。

待孙婆子回来已经寅时了,见朱信在榻上睡着了,未叫醒她,取来厚的披风盖在朱信身上便也在另一边榻上坐下歇息。

朱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外面乌云密布,刮着阴冷的风。

风凶猛的吹打着门窗,吱吱作响。

“小姐,你醒啦。”

“孙妈妈,这什么时辰了?”外面一片乌黑,房间内点亮了烛火。

“回小姐话,现在巳时了。”

“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已经第二天了,昨夜等孙婆子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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