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称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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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平了西凉,闻听袁氏兄弟,各自征伐损伤惨重,不由大喜。道“果为奉孝料中矣”遂再起大军,进驻白马,隔岸观望。

袁尚等人闻听曹操前来,遂又复聚。双方大战于黎阳,袁氏大败。袁熙、高干俱皆死于乱中。袁谭与袁尚大战之时,折损甚大,势力早不及袁尚,否则亦不会听话的前来抵挡曹操了。此次兵败趁势兵退平原,使袁尚驻于邺城,挡在前面。

袁尚大恨,暗暗布置,要先取袁谭,再战曹操。消息传至袁谭处,袁谭忧虑,遂于郭图商议。那郭图专事卖国之事,这却是他的强项。当下对袁谭道“今曹操势大,吾料早晚难以敌之。不若遣使以投曹操,使曹操先攻袁尚,吾等却于后夹击,尚可擒矣。待擒的袁尚,吾得其军而据其地,势力大涨。便可拒之而与曹操相抗,曹操远来,兵粮必难以为继,俟其断粮兵退,吾等便可仍据冀州,再图进取。”这厮的算盘打得稀里哗啦,却不知全是痴人说梦,实实的将河北卖给了曹操。偏偏遇上袁谭这么个白痴,也自相信,当下安排人前往曹营请降。

这为使之人却是辛评之弟,唤作辛毗,字佐治。此人早对袁氏灰心,此刻得了这个差事,暗暗存了心思。见了曹操,将袁谭请降之事一一说了。曹操闻听点头,请辛毗自去休息,这边却将众谋士聚齐,共议此事。

程昱、满宠、吕虔尽皆不信。荀攸却道“此事虽不可信。但却可谋之。袁氏据四州之地,带甲数十万,若二子和睦,共守成业,天下事未可知也;今乘其兄弟相攻,势穷而投我,我提兵先除袁尚,后观其变。并灭袁谭,天下定矣。此机会不可失也。”

曹操大喜,遂定决心。这边请辛毗来,问袁谭究真降还是假降,他本欲借辛毗之口,迷惑于袁谭,哪知此言问出。辛毗竟是开口言道“明公勿问真与诈也,只论其势可耳。袁氏连年丧败,兵革疲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隙,国分为二;加之饥馑并臻,天灾人困:无问智愚,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灭袁氏之时也。今明公提兵攻邺,袁尚孤城困守。谭踵袭其后。以明公之威,击疲惫之众,如迅风之扫秋叶也。今四方之患。莫大于河北;河北既平,则霸业成矣。愿明公详之”

曹操万没想到竟是问出这么一个结果,不由大喜道“恨不与辛佐治早见也”当下提兵而进,径攻邺城。

袁谭闻听曹操果然攻打邺城,不由大喜,遂引兵夹攻。于路劝降袁尚部将吕旷吕祥,却叫二人诈降于曹操,间中取事。不料这二人亦是个玲珑心肝。眼见袁氏灭亡在即,遂来了个假戏真做,将袁谭之计,尽数报于曹操。曹操哂笑,却让二人不必声张。心下却暗伏斩杀袁谭之

谭请操攻取冀州。操曰:“方今粮草不接,搬运劳苦,我济河,遏淇水入白沟。以通粮道。然后进兵。”令谭且居平原。操引军退屯黎阳,封吕旷、吕翔为列侯。随军听用。

袁尚见曹操这般举措,心下惊慌,忙召审配商议。审配献计分派军士守把险隘,却先进兵以取袁谭,绝了曹操内应,再将得胜之兵以迎曹操。这河北谋士一个个尽是先安内再攘外,安得不败。

袁尚得了计策大喜,按计而行,却不料被曹操趁势连胜几阵,降者无数。袁尚眼见不胜,遂出城偷袭,却被曹操识破,一阵大杀,损失惨重。及至退至西山,又被曹操偷袭,当即被许褚斩了。城内审配尚不知噩耗,兀自死守。那许攸又献计,竟是掘漳河之水淹之。一时,水淹四门。城内军民尽皆困于水中。曹操遂令招降。

辛毗挑着袁尚首级,招降审配,却被审配大骂,将辛毗一家老小尽皆斩了,自城上扔下。辛毗顿时昏厥。却不料审配此举却是让其侄审荣不满。他素于辛毗交厚,眼见审配如此惨杀,心中不忿,竟于当夜,偷开城门,放曹操大军入城,邺城遂陷。审配等人尽皆被杀。

邺城即平,曹操遂整军暂休。袁谭却借机大肆活动,召集袁尚旧部,聚拢兵卒,几日间,竟是阔地大片,颇感势力大涨。待得曹操召唤时,便拒不前往。曹操大怒,遂率大军围攻平原。

袁谭据城而守,曹操一时不得下。时值隆冬季节,滴水成冰。曹操军粮渐渐告罄,曹操急切间,却见平原城低矮,遂心生一计。使人以沙石叠起,泼水成冰,竟是架起一座冰梯,直至城头。袁谭眼见不能抵挡,遂连夜而走,退往南皮。

曹操挥兵急追,于南皮城下,二军相遇,一场大战之下,阵斩袁谭,余众皆降。曹操入城,传檄各郡,蓟城鲜于辅,渔阳牵招,北平阎柔俱皆归降,河北之地遂平。

公元二零一年冬,汉献帝建安五年,曹操统一河北,班师还朝。一时间,威名大振,势力暴涨。至此,曹操已俱整个北方地区和关中以及西北之地。

曹操即平了北方,志满意得,更是跋扈。献帝整日便是于宫中哀哭,不意却有更难过之事发生。曹操部下众文武眼见丞相势大,自是各据心思,有那灵动的,便起了拥立曹操进王位地心思。曹操闻之,心实喜之,然面上却是淡淡的。

自有大臣自相组织,那钟繇自失了长安,逃回许昌。曹操便让其留住京中,此时听闻此事,却极是踊跃。第二日,即连众臣表奏献帝,颂魏公曹操功德,极天际地,伊、周莫及,宜进爵为王。献帝眼见众臣逼迫,心下无奈,只得令钟繇草诏,册立曹操为魏王。曹操假意上书三辞。诏三报不许,操乃拜命受魏王之爵,冕十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用天子车服銮仪,出警入跸,于邺郡盖魏王宫,立长子曹丕为世子。消息传出,天下大哗。

刘备一口气说至此,也是长长叹息。众人尽皆怒不可遏,唯有柳飞淡然不为所动,眼见众人污言秽语,骂不绝口。不由笑道“汝等便是在这骂到天黑,尚能骂死曹操否?”

众人正自义愤填膺,猛然间闻听柳飞此言一出,尽皆愕然,不知何意。刘备亦是愣住,小心的道“恩师此言何意?”

柳飞淡淡一笑道“那曹操莫说称王,便是称帝亦是早晚间事。他所行所为,又有哪件事不是帝皇所当为。此时,一个称呼于他而言,实是有没有俱皆一样,尔等又何必如此模样。现在尔等该思之的是,如何相据眼前局面,而不是在此如同泼妇骂街一般”

众人闻听,面面相觑,尽皆尴尬不已。庞统在旁却是眼珠一转,恭声道“柳公此言,想是有了对应之策,还望能言之,以解我等之惑”

柳飞斜眼看看他,笑骂道“小庞统,可是又想考校与我”庞统装傻道“统焉敢在先生面前放肆,实是真心求教”

柳飞眼见他眼珠乱转,自是知晓他的心思。见他只是不说,却往自己身上来推,微一思索,已是明白。当下也不点破,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向着刘备道“曹操既是称了魏王,汝若想和他对抗,则须在名义上不弱于他。否则,岂不是以下犯上乎。故而,汝亦可学他一学,也便称王便是”

庞统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却猛然见柳飞正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心中知晓定是被这隐神谷主瞧破心思。只是脸上却是木然不见任何表情。下面众人却是顿然大哗,人人面上均是一片喜色,猛然点头不已。

刘备却是大惊,失声道“怎可如此,擅自称王,岂不如同谋反?”柳飞嗤笑,道“那汝可是巴望曹操现在赶来给你封王不成?你日前称大将军时的气魄去了哪里?何况,现今这称王也罢,称帝也罢,俱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又有何真正地意义。难道你以为许昌中的那位皇帝,此时还有半分权利不成。吾料,他此时的心思,恐是巴不得你赶紧称帝,也好让他失了被人挟持的名号,于他来讲,却是最好的结果了。”

刘备听的师父越说越大,头上冷汗不由冒出,只是自家师父说的,却又如何敢去反驳,无奈之下,只得偷偷给庞统和法正施个眼色,让他们出来说话。却未发现这二人早就对了无数次眼光,眼中满是笑意。

此时眼见主公望来,庞统轻咳了一声,道“今曹操专权,百姓无主;主公仁义著于天下,今已抚有两州之地,可以应天顺人,即皇帝位,名正言顺,以讨国贼。柳公所言大是有理,事不宜迟,便请择吉”旁边法正憋住笑,猛点其头。

刘备大惊,如何求神求出鬼来了。忙道“军师之言差矣!怎可出这谋逆之言”庞统道“非也。方今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各霸一方,四海才德之士,舍死亡生而事其上者,皆欲攀龙附凤,建立功名也。今主公避嫌守义,恐失众人之望。愿主公熟思之。”

众人此时尽皆开声附和,刘备顿时头大,眼见众人逼迫,便道“便是要称也最多称王,尊号是绝不敢为”

庞统闻听,顿时大喜,与法正对望一眼,已是满面笑容,延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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