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雪花那个飘(1 / 1)

加入书签

山洞里又沉默了,气氛变得怪异,洞外北风呼号,大雪纷飞,比刚才大了何止数倍,无数的雪花跟随着风势飘进洞口融进泥土中,消失无踪。

韩越仔细巡视了一遍,这个山洞可能是平时,进山打猎的猎人,遇到大雪封山,过夜的地方。

洞中的地上还能看得见不知何时的灰烬,四个比较规则的石头,放在灰烬的四周,最右边靠近岩壁处还有很多杂草铺成的简易床铺,杂草的旁边还有一个破烂的水瓮。

有了这些韩越就不怕这里有什么怪物了,而且这里有猎人过夜的话,那说明附近绝对会有人,只是可能离有人的地方会远得多,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找一个临时的住处。

管他呢,无论如何明天也要找到出去的路,韩越打定了主意。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这些猎人没有留下粮食,或者腊肉什么能吃的东西,他们今天只吃了早上一顿饭,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肚子快饿扁了。

怎么办呢?

这荒山野岭的,这么晚了只有打猎充饥了,可是外面冰天雪地,别说他不会打猎,就算会,这样的鬼天气,要打到猎物那岂止是大海捞针啊!

“肚子别叫了,忍着吧!”韩越眼睛盯着火中道。

韩越真不知道她耳朵是什么耳朵,蝙蝠耳朵?这么灵。“这是我能控制的吗?饿了要吃饭那再正常不过了,你不饿吗?看来你真不饿,冷冰冰的人是不会饿的。”

“省点力气吧!”寒落丝毫不在意韩越这么说,坐在那块很规则的石头上,紧盯着燃烧旺盛的火苗。

“我们聊天吧,转移一下注意力,反正也睡不着了,这漫长的夜晚是很难熬过去的。”韩越提议道。

“还是别了,和你没什么好聊的。”寒落干脆的拒绝了。

“你想整个晚上都这么坐着?”

“那······又如何?”寒落声音怪异,咬着嘴唇,用手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右脚。

“怎么了?”韩越发现了她的异常之处。“脚疼?”

“你别管了,没事的。”寒落依然倔强的道。

韩越没有理会,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抓起她右脚:“我看看。”

韩越抬起寒落的脚的那一瞬间,寒落轻声的呻吟了一声,但立马咬着嘴唇,拼命忍住了。

“疼就叫啊,干嘛要忍着,何苦呢。”韩越轻轻脱掉了寒落的鞋和袜子。

“要你管。”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寒落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抗拒,任由韩越这么做着。

寒落的脚长的秀气很好看,皮肤很白,脚踝处明显肿了很多,韩越一手托着寒落的脚,一手抓着脚掌,试着摇了摇:“很疼吗?”韩越问。

“废话。”寒落咬着嘴唇道。

“看来蛮严重的,只能忍着了。”自己不是医生真不敢乱按摩。

“你别管了。”寒落拿起地上的鞋,正准备穿上。

“你别动了,我来。”韩越夺过寒落手中鞋子和袜子,按着顺序轻轻帮她穿上。

“啊!”

韩越刚把她的脚放在地上,寒落便叫了一声,自己明明放的很轻啊,不可能碰到她,看来真的很严重,韩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了,很疼吗?”

“说了没事了,抽筋了,脚疼不敢动,腿麻了抽筋了。”

韩越又蹲了下去,抬起寒落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双手轻锤着,慢慢按摩。“怎么样,还麻吗?”

“好多了。”寒落抽回自己的腿,轻轻放在地上。她到底是这个时代的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在她的思想中依然如天条一般,尤其是这样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韩越看懂了她的意思,甚至借着火光能看的她脸上淡淡的红晕,便没再说什么。

韩越回到自己坐的地方,两人又都不说话了,再次陷入了沉默。

“谢谢。”过了一会,寒落冷不丁的冒出这两个字。

韩越意外的愣了一下,回了一句:“何必说谢呢,和你救我一命比起来不足挂齿。”

寒落又不说话了,继续盯着火中默默沉思。

“聊天也不应这样吧,断断续续的。”韩越看着又沉默的寒落道,这个女子真的太不一样,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每一句话的背后似乎都有着太多无言的东西。

“聊吧!”寒落一改刚才的态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韩越又意外了一次,但是既然她改变了态度,在这幽幽的山洞里,外边冰天雪地,有个人陪着说话总比一个人呆坐着要好得多。

“说说你吧。”

“我?”寒落愣了一下,随即道:“别得寸进尺,不然的话一个人坐着吧。”

“为什么要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实呢?”韩越鼓着勇气又说了一句。

“你管的太宽了吧。”寒落几乎是怒目而视,对这个话题似乎相当敏感。

“我只是不明白,一个女人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呢?在自己的世界里孤芳自赏,蹒跚而行,将自己和这个世界用一堵墙隔开,你不觉得这是在浪费人生吗?”既然开了头就要说下去,韩越不信她会杀了自己。

“哼!”寒落冷哼了一声。“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总以为自己所知道的全都是对的,自以为了解这个世上所有人,错了,那是你无知,外带着点无耻。”

虽然韩越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寒落的话还是出乎他的意料,这比她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还要让他意外。“也许吧,但我至少不会让我身边的人感到隔膜与距离,像冰山一样的冷。”

“哼!”寒落又是一声冷笑。“站着说话不腰疼也是一种无耻,这个世界上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至于你所说的‘身边的人’那已经不存在了,消失了,何来的感受?而你师傅朋友皆在,娘子在怀,兄弟为肩,可以想干一切你能干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理直气壮的阐述你的道德之论以及所信仰的教条?”

韩越沉默了,不是他没什么可说,而是这番话对他的触动,已不是这话本身那么简单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