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竟然表白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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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无辜的表情更让俞恪凡火大,他手上加了劲,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说啊,我要是回到棋子身边,你是不打算为我搞个欢送会?”

“我只是着急学校的事问一问,干吗发脾气。”桑梓有点心虚,俞恪凡眼睛里的火不是假的,她都感觉到烧着她的眉毛了。

“着急?你不是挺能干的吗?不和我商量就把视频发上去,惹得老爷子坐不住,当即就发了声明。你们斗得这么热闹,还用得着我使美男计吗?”

“我只是想澄清装修材料的事,又不是要把自己择出来。倒是你们,典型的落井下石。俞恪凡,你跟罗先生到底怎么商量的,我打他电话他说得有些不明白,让我问你。”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我的话,这段时间乖乖的,什么都不要做,我保证你学校没事,听见没?”

“那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美男计啊!刚才你不是看见了?昨晚老老实实当了柳下惠,正好今天犒劳犒劳自己。我还真没试过,你说我一夜能做几次?”

“下流!”桑梓扭过头去,努力忽略心头针扎一样的不适。俞恪凡却把她的头扭过来,捏着她的下巴,看进她眼睛深处。桑梓瞪大眼睛回视着他,极尽可能的,让自己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好一会儿,俞恪凡才说话,声音幽幽的:“桑梓,你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我?”

“这个问题你没有必要问。”桑梓一说话,下巴疼得更厉害,“俞恪凡,别给你的决定找借口。”

俞恪凡却忽地一下笑了。桑梓不知道他笑什么,一获得自由,就往后缩出老远,抬手揉着下巴。

俞恪凡好心地伸手来帮她揉,被她一把打了下去,俞恪凡也不恼,只帮她系好安全带,又强调一句:“记住了。什么都别做,等我的消息。”

然后,车就飙了出去。

车速太快,法拉利像只金枪鱼似的在车缝里钻过,桑梓紧张得抓紧了头上的把手,知道俞恪凡这是在变着法地跟她呕气,也不出声,只努力控制着胃里那一阵强似一阵的翻搅。

等车停稳。俞恪凡刚开了锁,她就推开车门跑到一边哇哇地吐起来。

俞恪凡站在一边拧着眉看她,片刻,走了过来,拿手轻轻拍她的背。

桑梓一边吐着,一边挥手让他上一边。她吐得两眼是泪,可隐约看见她的呕吐物溅在了他油亮的皮鞋上。这男人那么洁癖,回头找她算帐让她擦鞋怎么办?

“难受怎么不说?”俞恪凡只当没看见她招财猫一样乱挥的手,反倒蹲下来,一下下从上到下给她顺着背。

桑梓已经吐完了,中午吃得有点多,吐了多么大一堆,她自己都觉得很难看。

站起来后退几步,她抹了把泪。先去看俞恪凡的皮鞋。呃。不只是皮鞋,裤脚上也有,她恶人先告状:“你干吗不躲开点,鞋都弄脏了。”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哑,俞恪凡皱皱眉,去车里拿了瓶水递给她:“漱漱口吧。”

桑梓去草坪边漱了口,看着地上那一摊,有点纠结,要不要收拾一下?

俞恪凡看出她的想法,从她手里接过水瓶,说:“要讲文明就不应该在这儿吐。”

那是控制得了的吗?要不是看到他跟棋子,她一口气喝了那么多凉汽水,也不会胃里难受,而且他又把车开那么快,她已经很努力地忍了。

身上发虚,不想和他斗嘴,她摆摆手说:“我上去了。”

“你这样上去还能工作?走吧,送你回家。”俞恪凡拉住她,又想把她往车里塞。

“没事儿,只是胃不舒服,一会儿就好了。”桑梓把手抽出来,迈步就要往楼里飘。

俞恪凡却比她更拗,两手按到她肩上抓着她一个转身,拥着她就往车上走。桑梓实在没力气挣扎,想想也是,回学校也是接那些烦心的电话,干脆听话地爬上车,靠在车座上,闭起眼睛休息。

这次俞恪凡把车开得很慢,以至到她楼下的时候,她都要睡着了。

感觉到车熄了火,她睁开眼睛,正看到俞恪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佯装没发觉那目光里的深意,转头往外看看:“到了?我下车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俞恪凡没出声,她自己推开车门下车,却听到后面车门又一声响,应该是俞恪凡跟过来了。

无奈转头,她说:“我真没事了,你去忙吧。”

“我处理处理鞋和裤子。”俞恪凡也不停步,甚至从她身边越了过去。

呃,把这茬忘了。桑梓软软地跟上,到楼上开了门,回身问俞恪凡:“要不要我帮你弄?”

“算了,我自己来吧。”说着,他就穿着皮鞋直接进了卫生间。那就不怪她了,桑梓进了卧室,爬上床,胃里一阵阵地缴痛,比刚才更严重,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覆满了汗,禁不住就蜷缩了身子,拱进被窝。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出来应该会自己出去的吧。

她努力忽略胃里拧劲般的疼痛,想让自己睡着,可胃里那些残余的东西又一阵阵地往上顶,忍了几下没忍住,她掀开被子就往外冲,正撞上推门进来的人,结果鼻子一酸,一口气没憋住,哇地一下就吐出来。

酸臭的东西正喷到那人的胸口,那人往旁边一跳,爆了粗口。桑梓得了空捂着嘴直冲卫生间,一路滴滴答答地吐,直到趴到马桶上,吐得越发起劲,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吐完了,她坐到地上,好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双脚挪到她身边,她费力地看了一眼,嗯。这鞋比之前还要好看。

不知他衬衫是什么情形,但肯定,只能比鞋子更惨。

桑梓想着,却没有力气动,那人蹲下来,弯腰把她抱起来。身体旋空,桑梓觉得头更晕得厉害,本能地抓抱住他的脖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没有穿上衣,那件倒霉的衬衫已经被他脱下去了。

两人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衣料,而那衣服因为桑梓出汗已经要湿透了。桑梓一时羞窘,忘了胃里的不适,忙把搂着他的手拿下来。正要要求下来,那人已经迈开大步,三步两步就把她放到了床上。

身体一触到床,桑梓就往里拱了拱。身上还很虚,也不想说话,她直接把脸埋进枕头,祈祷自己马上就能睡着。

可脸立刻被人挖出来:“把脸露出来,这样会更不舒服。”

桑梓没有反抗,老实地维持他给她摆好的姿势。

一只大手落到她额上。帮她把贴在脸上的头发抚到一边,他的声音异常温柔:“药在哪儿?”

“没有胃药,我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没出声,拉过被子帮她盖上,然后,脚步声出去,卫生间里响起水声,然后又是脚步声,关门声。

走了。他穿没穿上衣?要是没穿可别撞到了邻居啊!桑梓心里模糊地想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一只大手在拍她脸颊,她往旁边躲躲,那手又追过来。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起来吃了药再睡,听话。”

费力地扒开眼睛,正好看见他胸前那一大片湿,看来是洗过了又穿上去的。衣服贴在他身上,明显地露出肌肉的纹理,尽管很man,但与他平时衣服一个褶皱都不能有的形象相比,还是有点狼狈。他就这么去买了药,没给自己买件衣服就跑回来了?

桑梓正迷迷糊糊地想着,他伸手把她扶起来,先喂她喝了几口水,又把药送进她嘴里。她乖乖咽下去,水是温的,药是糖衣的,他的手是暖的。这一切,好似施过魔咒一般,让她打心底里贪恋。不想放手了,就这样赖着他,就算吐他一身弄脏他鞋子害他跟他皱眉毛瞪眼睛,她也不想放手,可不可以?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只又乖乖蜷回被窝里,生病让人的抵抗力降到最低,意志也薄弱起来。想想这段时间的忙碌,想想一个上午遭遇的各种质问和隐隐作痛的胃,想想他跟棋子的背影以及她灌进胃里那些凉汽水,她就鼻子发酸,很没出息地,竟流起了眼泪。

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就哭了,还当着他的面!

正想翻个身把泪藏起来,他的手已经抚上她脸颊,帮他抚去脸上的泪:“怎么,很难受?”

桑梓摇摇头,人哭的时候最怕有人关心,这样反倒会越哭越厉害。她努力地咬着唇,不让那些断续的气流形成声音,却感觉床垫微微向下陷,他坐上床来,抱起她,让她靠在他怀里,一只手去给她揉胃。

他的手很大,几乎能把她胃的面积都覆盖住。手掌又热乎乎的,熨着她几乎皱成一团的胃,这温暖是极珍贵的,这温暖又是致命的。还没弄清自己的想法之前,桑梓的话已经出了口:“俞恪凡,你可不可以不要答应棋子?”

“你说什么?”揉梓她胃的大手一顿,俞恪凡扳过她的脸,动作甚至是粗鲁的,拧疼了她的脖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太急切,脸上的惊讶喜悦以及不可置信都冲击着桑梓的神经,她明明已经后悔自己的话,却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答应棋子,别回到她身边?”

“你真这样想的?这是你心里话?”俞恪凡狂喜地抓住桑梓的肩,用力地晃了几下,桑梓只觉得整个屋子都在晃,她看看他兴奋得发着光的脸,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那些凉汽水太难喝了。”

俞恪凡被她说得有些糊涂,紧接着,茅塞顿开似的,一把把她抱紧,唇就压上来。

“唔……”桑梓只来得及发出半个音节唇就被他堵住。他的吻带着劫后余生的狂热,霸道地席卷着她,侵袭着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本来就干渴的唇。

空气不够用了,她抬手敲打他的背,一下一下,捶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就任她捶着,唇却不肯放开他,碾转厮磨,直到她彻底软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隐隐约约间,她听到他在她耳边不停地叫:“桑梓,桑梓,桑梓,桑梓……”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这样好听的两个音节。就好像,荷叶上积了好大一滴露珠,滑进池塘,极清脆的,还跟着一声回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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