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落难小姐(1 / 1)
自从搬到这个纯天然的小村庄,钱升平一直是放养状态。跟着村中的孩童上山打猎、下水捕鱼不要太欢脱。已如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我和钱月一商量这样不行,玩的心太野于是报了村子里的书院去读书。
夫子是一个久考未及第的秀才,现在变成了满脸胡须的老秀才。就在村中教孩子们学文识字,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即使是屡考屡失败心态依然很好,但是他所教学程度当然不能满足钱升平的。所以他的教学只成了一个辅助,我和钱月在平时会根据钱升平自身的水平挑着教一些更加深入和丰富的知识。
如此把他的生活填的满满的,张弛有度。
钱月去赵老板杂货铺中做活计,两人变成了老板和活计的关系,但是赵老板也不拿钱月当活计反而像对待知心的朋友一样,用赵老板的话来讲:一个活计很好找,但是想找一个能肆意谈心的知己好友却是困哪。所以他拿钱月当朋友比当活计要划算的多。
而向横天,他就是个临时租客,住上三、五、十日然后消失六、七、八日,行踪飘忽不定。他的听声辩骰子的绝活已经有一定的进步,估计是出去试手,每次回来都乐呵呵的。也一副不差钱的阔佬样。
原以为就这样平静的过两三年,等钱升平长到十六七岁回到钱家。让这一段生活变成仅仅是记忆中一段美丽的风景,可世事无常,总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前方等待着我们。
生活像是辽阔的大海,前一刻风平浪静后一刻狂风暴雨,急转直下。
小小的前因,变成大大的恶果。与此同时有人还冥冥不知。
某日,钱月和平常一样在杂货铺中接待顾客。赵老板的杂货铺子真真的杂,有财迷油盐酱醋茶、亦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混搭着一起埋。钱月笑谈,这是从精神层次上和生理层次上满足了整个村子的需要。今天赵老板又进了一批新货,别看小小一间杂货铺子生意红火,赵老板基本十天左右去大镇子进货源。他们两人将东西从马车上卸下来,搬到了铺子里,然后两人把一个一个多种多样的东西有条理的整理摆正。
这时店里进来客人问:“老板,有上好的宣纸和毛笔。”
时间流逝悄悄的经过了春天,一下子跳到了炎热的夏天。太阳从和蔼的妇人变得很凶残恶徒,大中午的整个村子像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热的不行。人们都躲避正午的时间,能不出门就尽量少出,赵老板也是想趁着客人少来收拾收拾店,没想竟然有客人,听声音还是一个女子的。
钱月和赵老板闻声看过来,出声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姑娘,后面站在一个暗色蓝衣女子。她即使走到店内还是撑着伞,伞沿压的低低的,不安的四处张望,扭过头露出半张好看的脸蛋让钱月觉得好熟悉。对方感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回望过去然后钱月看清楚了,不就是上次那个姚小姐么。
貌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钱月,姚小姐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苍白无血色,像是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看着楚楚可怜。她立刻转头瞪了一眼丫鬟,然后用油纸伞挡住脸,马上转身急急的走出店门逃也似的走掉。
“小姐……小姐,等等我。”那丫鬟也恶狠狠的瞪了钱月一眼,连东西也没买,转身追着自家小姐出去了。
被讨厌了?
钱月愣愣的看着别人逃开的背影,抓抓后脑勺,想不通是自己做了什么令人厌烦的事情而不自知么?回想了半天,也只想到就是在刚进村见了她们主仆一面啊,怎么得罪人家了?
赵老板站在身后,拍拍钱月的肩膀无奈的问:“大哥,你真的不知道么?”他意有所指。
“赵弟,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还请明示。”钱月耸肩,手指着外面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是个迟钝的人,相反对于人情世故和交际方面是手到擒来。得没得罪人一切都在钱月自己掌控中。
现在唱的哪出他还真的不知道。
“这事儿原也不怪你。”赵老板先给安慰安慰,来个心里铺垫:“只是这小村子人们是善良,可是也很无聊,无聊了就会变得人多嘴杂。一点小事,你一句我一句滚成了大雪球。这姚小姐也是无妄之灾啊。”赵老板摇摇头,似乎对刚刚的女子很是同情。
“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别卖关子。”钱月急了,听赵老弟的口气仿佛是姚小姐出的事儿还跟他有关,因他而起。
赵老板事情简简单单的叙述了一遍。姚家小姐看上了钱月,硬是逼着姚老爷找媒婆给提亲。结果钱月你带着老婆出现在村中。如果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姚小姐最多伤心几天便过去了,可是……
“那李媒婆就是个大嘴巴,这事情搁她心里能忍得住么?转头就跟村子里的三姑六婆都给爆出来,还添油加醋了一番,最后闹得整个村子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姚小姐就成了一个人人口中自作多情、被抛弃的弃妇,名誉扫地。原本被人提亲提得连门槛都踏破的姚府,至此之后是无人敢上门。
更过分的是人们对着姚家和姚小姐指指点点,害的姚小姐好几个月都不敢踏出家门。今日好不容易冒着大太阳,出来买个东西结果还碰到钱月。她哪能不气急败坏,又或是觉得丢脸才赶紧捂脸逃走的。赵老板一边说一边再次摇摇头,为其可惜。
姚家小姐,花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人儿,却不得不面对众口铄金的尴尬处境,或许以后因此要嫁不出去而孤独终老。
“真的有这么严重?”
“就是有这么严重,大哥,这只是几千号人的小村子,谁不认识谁啊。姚家又是第一大户,人人都等着看热闹。”
钱月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按说还真不是他的错,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可是事情就是因他而起。看着姚小姐跑走的方向钱月若有所思。
回家后,钱月也没瞒着把事儿跟我一说,我也吃一惊。怎么全村都知道了,就是我们被埋在鼓里呢?
“我知道,我知道。”钱升平把手举得高高的,试图引起我们的注意:“我班上的同学说,父亲您把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子给拒绝了。他们都说你好厉害哦。”
“这事你不早说?”我轻轻拍了一下钱升平的小脑袋。
钱升平翘着嘴巴:“我很忙的,哪有时间管父亲的那些花花事情呢。”他也不说是因为怕因为我听到了会不高兴,才什么也没说的。
“媳妇,你看……”钱月谨慎的问,他也怕我因此不高兴。
可是这事情儿对钱月和姚小姐来说都是无妄之灾,我也没生气,只是拉着个脸问:“我看?问题是你是怎么看的……”看他蠢蠢欲动的样子我便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了。
“这事因我而起,我就是把事儿给解决了,帮姚小姐把坎给过了。不然她真嫁不出去可是我的罪过。媳妇……你看你?”钱月小心翼翼的征求我的意见。
我低头默默扒饭,半天才慢悠悠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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