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驱民攻城(1 / 1)
第一百四十九章驱民攻城
“大人!”一个小吏躬身走进大堂,将一张帛帕呈上,案后坐着的大胡子中年人挥手,站在他身边躬着腰的仆人走上去,将帛帕接到来放到大胡子中年人的桌子上,他看着帛帕,一挥手,那个小吏便走出去了。
“谷大人!”张仙师坐在大胡子中年人的下手。
谷大人连看帛帕边道:“张仙师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张仙师道:“京中遍传前方不利的消息,这个事你可不能不管,不然会误了大事的!”
谷大人将帛帕抖了抖道:“张仙师还知道好些消息是从何而来吗?”
张仙师下意识地伸出手,可生生被他自己拽回来,笑道:“你们太仓卫的文书,贫道实在不方便看,有什么谷大人说就是了!”
谷大人笑着看了张仙师一眼,道:“百乐楼!”
张仙师道:“百乐楼?”
谷大人将帛帕递到边上的仆人手里,仆人接过帛帕走出去。
谷大人道:“张仙师也许不清楚,百乐楼是河东裴家的产业。”
张仙师道:“河东裴家?”
谷大人看着张仙师道:“裴重,裴大人是不是给陛下上书了?”
张仙师捻着长须道:“朝廷上的事贫道怎么会知道?”
谷大人笑道:“张仙师,这里只有你我,何必多心,咱们二人可都是凭着魏王殿下才走到今天,要是魏王倒了,会有你我什么好处?这个时候更应该精诚团结,对不对,二狗子?”
张仙师两条雪白的长眉跳了跳,笑道:“谷大人果然神通广大,连这种事你都知道?谷大人是在威胁我吗?”
谷大人笑道:“怎么敢,怎么敢!有谁敢威胁神功盖世的张仙师?!”
张仙师道:“那贫道可真的得听听谷大人的高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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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一股子香气喷出来,绿萼不禁吞了口口水。
李闵将金黄色的煎鸡蛋夹出来,放到盘里递给绿萼道:“这个是给阿洪的!快拿去吧!”
绿萼大吃一惊,伸出来的手立马缩了回去,变色道:“这怎么行!他是下人,你是主人,不可以!这样会坏了规矩!”
李闵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快拿过去!”
绿萼摇头,郑重道:“不行,绿萼说什么也不能让少将军给下人做饭的!”
李闵见她坚决,便道:“要不我教你怎么做,姐姐给弟弟做东西吃总可以吧!”
绿萼看着竹筐里的鸡蛋迟疑道:“这个可是李家给将军的。”
李闵道:“好了,算是我赏给阿洪的,他受了伤,需要这些,来你吃!”
李闵边说边拿筷子夹起煎鸡蛋送到绿萼的嘴边,绿萼脸刷地一下白了,支支呜呜道:“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李闵唬起脸道:“吃!”
绿萼一闭眼,张开嘴。
李闵笑道:“好了,闭上嘴吧,看你的样子,又不是给你上刑,快尝尝好不好吃?”
绿萼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合上嘴,两片樱唇轻合,微微颤动,两眼闪过一丝惊喜。
李闵笑道:“好吃吧,你以前没吃过?”
绿萼道:“蛋吃过,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吃过。”
李闵将绿萼拉过去,抱在怀里,道:“我教你,你做给你弟弟吃。”
绿萼软趴趴靠在李闵怀里,手被李闵握着,像个机器人一样,听凭李闵摆布。
煎好一个,放在盘子里,绿萼轻声道:“少主人,你真好!”
李闵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绿萼像只受惊的鸟儿一像飞开,向院子里看看,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影,绿萼松一口气,埋怨道:“大白天的怎么可以这样,要是让别人见了可怎么好?”
李闵端着盘递过去道:“看见怎么了,你是我女人怕什么,来再盖个章!”
绿萼傻愣愣地看着李闵在自己脸上又亲了一下,顿时两颊绯红,二目含泪。
李闵笑道:“好了,盖完章了,你就是我的了,把煎蛋送过去吧,我还要做饭!”
绿萼低着头道:“还是我来吧,再说怎么能……”
李闵转回头笑道:“算是姐夫给小舅子做的饭总行了吧,快过去,凉了可就不脆了!”
绿萼迟疑一下,如小鹿般跃上一步,踮起脚在李闵的脖子上亲了下,转身跑了出去,陉直到了侧屋里。
阿洪躺在榻上,道:“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绿萼一手托着盘,一手贴着脸道:“有吗?”
阿洪道:“怎么没有?”
绿萼道:“快吃你的吧,哪儿来的那么多话。”
阿洪哦了一声,接过盘,调鼻子一闻,大喜道:“姐,你做的这是鸡蛋?可真香,你以前怎么不做给我吃!”
绿萼点头阿洪的额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快养好伤去服侍少主去,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少主呢!”
阿洪道:“我这不是被那几个王B蛋算计了吗!姐,我都想好了,等伤好了,我就跟着少主多学两手回去找那几个混蛋报仇,不杀他们老子的姓倒着写,姐,姐,你笑啥?”
“当然是想情人儿呗!”门外突然出现个蒙着面纱的丰韵女人。
“你是谁?”阿洪红着脸问道。
“是香羽姑娘呀!马尚封出去了,要不你进来坐坐?”全虎大笑着迎上去。
香羽笑着一个闪身将全虎避过去,道:“我不是来找他的,噬魂在哪儿,我怎么没见着她?”
全虎没趣道:“还能在哪?当然是在李闵那小子屋里!”
全虎朝厨房扯着嗓子喊道:“李闵,有个漂亮姑娘找你!”
“谁!”李闵从厨房里探出头道。
全虎回头朝绿萼香羽道:“你们看到了吧,李闵这小子花着呢,可不比咱老全。”
李闵道:“是香羽姑娘啊,你是来找马大侠的?”
香羽笑道:“没想到李家的少主,李大将军竟然会下厨做菜?”
李闵笑道:“这个香羽姑娘可就不了解了,男人心里有两个世界,一个是天下,一个是厨房。”
香羽掩嘴笑道:“这个说法香羽倒是头回听说。我是来找噬魂的,她一大早的跑到那儿去了?”
李闵往正屋一指道:“你自己去吧,我得给她们做饭,算你一份!”
香羽道:“这怎么好?”
可是李闵已经退回厨房了,香羽对着傻傻看着她的全虎笑了一下,转身走到正房门口。
突然从里头传来惊呼声,道:“你,你……”
不等屋里人说完话,香羽已经推门而入。
香羽走到屋里,只觉一股特殊的香味冲鼻而入。
噬魂用手挡着心口,秀眉倒竖,道:“不是让你等等再进来!”
香羽吃惊地看向噬魂,既而笑道:“我可没听见!”
香羽的目光在屋里三个美人的身上过了一遍,不禁叹道:“李少主还真是好福气!”
敬玫儿啐道:“什么好福气!你是谁?”
桓琴正要说话,噬魂道:“她叫香羽,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出去,等我们穿好了衣服你再进来!”
香羽笑道:“还出什么去,又不是没见过,好了,好了,我背过身就是了!”
桓琴叹道:“噬魂,我总算知道你没皮没脸的样子是等谁学的了!”
噬魂啐道:“谁跟她一样,快穿衣服吧!”
香羽道:“是啊,你们可得快点穿衣服,李闵正做饭呢,说是马上就过来!”
“什么!”桓琴高八度叫起来,“怎么会是他做饭!绿萼在哪儿?”
敬玫儿嘟起嘴道:“就让他做,活该他做!让他做一辈子菜才好呢!”
桓琴道:“玫儿,你说什么呢,万一让人知道堂堂一个将军竟然下厨给女人做菜还不被笑死!不行!我得去看看,李闵这也太胡闹了!哎哟!”
桓琴免强刚站起来,捂着肚子坐到地上,额角渗出汁来。
“我可转回头了!”香羽转回头,看向桓琴道:“李闵看着文静,原来也是个没轻没得的小伙子,桓姑娘,我这里有点止痛的药膏,你要不要?”
噬魂二眉一拧,道:“用不着你好心!”
香羽笑嘻嘻看向,猛然凝住,寒光直射噬魂身边。
噬魂不禁打个颤,寻着香羽的目光看过去,见到正是那个青铜小斗,噬魂脸红起来,飞速收到怀里。
香羽抢步上前,可是她距离远,到根前的时候青铜小斗已经被噬魂收回去了。
香羽急切道:“快给我看看!”
噬魂板住脸道:“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看!你要是不事就说,要是没事就离开,这里没你的地方。”
香羽道:“我不想跟你说废话,快给我看。”
噬魂横眉道:“不给你看又能如何?”
香羽道:“你别逼我!实话和你说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碰不得!”
桓琴似乎想到什么,看向噬魂的目光不善起来,噬魂也红起脸,恶狠狠道:“用不着你假好心!”
敬玫儿傻傻地看着好们,要说话,却被桓琴拉住。
香羽道:“快给我看看!”
噬魂笑道:“你想要吗?”
香羽的脸色变得铁青,道:“我再说一遍,你可别逼我!”
噬魂咯咯笑起来,道:“这里可是李闵的地方……”
不等她说完,屋外传来全虎的声音,道:“马尚封你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马尚封道:“城门关了,谁也出不去!哎,李闵在厨房呢,又做什么好吃的!多做点,上回没够吃!”
李闵道:“都别看着,过来帮忙,不然谁也别想吃!”
噬魂看看门,笑道:“马大侠也回来了,可真好,香羽,论高来高去的功夫他们兴许不如你,可他们都是杀场上的悍将,真打起来,你可占不了什么便宜,马大侠可是很欣赏你哟!咯咯,咯咯!”
敬玫儿听着噬魂的笑声不禁打个颤,往桓琴怀里靠了靠,桓琴低声道:“别怕,李闵就在外头,她们不会怎么样。”
香羽看了眼门外道:“好,我不抢你的,可是我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你好自为之。”
香羽说罢转身就走。
“香羽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马尚封道。
阿花缩在马尚封身后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香羽,又看看正笑着的马尚风,然后难过地低下头。
香羽看了眼阿花,道:“也是个好姑娘,马大侠恭喜你了!”
马尚封叹道:“香羽姑娘,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不知我吗?”
香羽叹道:“姐姐已经故去许多年,没想到你对她还如此痴情,姐姐若是泉下有知,不知当做何想?”
马尚封仰头道:“她如何想与我无干!”
香羽看着马尚封决然的样子,不禁道:“你这是又何苦呢?”
马尚封道:“香羽姑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香羽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本来有点事想叫上噬魂一起,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了。再见!”
香羽说罢,走出门。
马尚封急道:“香羽姑娘留下来吃了再走吧!”
香羽回头笑道:“不了,还有要紧事。”
马尚封痴痴地看着香羽走出大门,不禁叹息。
“马大侠,你看什么呢?方才走出去的那个漂亮姑娘是谁?”二蛋嘻笑着从院外走回来道。
马尚封道:“回来了就快去给李闵打下手吧。他在厨房里。”
“什么!李将军在厨房里!阿瓜那东西是干什么吃!阿瓜!阿瓜!”二蛋叫道。
全虎从厨房里走出来,两手沾满了面,道:“得了得了,你别喊了,那小子去打水了,你快过来!”
二蛋见了全虎如同是老鼠见了猫,半句话也没回,撸起袖子便进了厨房。
“马大侠!”阿瓜扛着扁担走进来,扁担两头的水桶里半滴水也没溢出来。
马尚封点点头,转身就要进屋,阿瓜道:“马大侠,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有好多官兵聚在城里,不知道要干什么。”
马尚封回头道:“官兵?”
阿瓜将桶里的水倒进大缸里,道:“可不是吗?我还给他们让了半天的路,要不然早回来了。”
全虎奇怪道:“不对啊,真要是打仗他们会不叫李闵去?”
二蛋笑道:“李将军英雄盖世,他们怕李将军去了夺了他们的威风!”
全虎踢了他一脚道:“滚回去揉面!”
二蛋为难道:“全将军,小的忙了一晚上,早不力气了,还是叫阿瓜吧!那小子一上去就把个姑娘弄晕了,吓得人家说什么也不做他的生意!”
全虎瞪大了眼睛看着阿瓜,阿瓜胀红了脸,支乌道:“我,我,我——”
全虎笑道:“我就说你小子怎么能忍得住,哎!你去哪儿?绿萼姑娘可在里头,过来跟老子揉面!”
阿瓜打个旋,冲到厨房,只听全虎大笑道:“还是阿瓜有把子力气,我说李闵,你小子早该让阿瓜来揉面,白废了老子半天力气。
阿花红着脸,小声道:“马大侠,我去看看绿萼姐。”
马尚封道:“他们就是群浑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阿花的脸更红了,点点头,像只小燕子一样飞进侧屋里。
马尚封走进厨房撸起袖子道:“你们说话就不能注意?院子里可有好几个姑娘!”
全虎道:“老子粗人一个,说话能多好听,老子真有是说话好听了,就凭着老全我这倾城倾那个什么的容貌还有李闵那小子什么事,对不对,李闵,你小子来评评理!”
马尚封道;“得了,快做饭吧!”
一阵鼓声传来,众人纷纷看向城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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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徐泓早了咱们一步!”李骆按着城垛叹道,“只要再有半个时辰,只要再有半个时辰!”
齐王道:“徐泓是皇叔部下的猛将,被他抢先一步,说明不了什么!”
李斌突然向远处一指道:“王爷,爹,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远处禁军大营前涌出黑鸦鸦地一群人,人群渐近,传来哭爹喊娘之声。
李斌狠狠一拍城垛,道:“无耻!徐泓妄为禁军大将,没想到竟然如此无耻!”
齐王叹道:“徐泓常年在边疆争战,难免沾染些胡人的习气,可是——,嗐!”
李骆也黯然地低下头,李多站在后头,踮着脚,小声道:“爹!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不等李骆做出解释,战鼓频响,哭喊之声更大。
齐王道:“李堡主,你看这当如何?”
关再兴抢话道:“身为县尉!关某决不看着百姓沦为鱼肉,不然要我等战将军做什么!李堡主,你借我一百骑军,把百姓们救回来过!”
城下。
“长官!不要射箭!”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妇抱着个光着的两三岁婴儿大叫道。
“三小子,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滚倒在地上,沾了满身的土,向城头伸着手。
“柱头!我是叔叔!快来救我们啊!”一个瞎了只眼的老头,拄着树枝一瘸一拐向前走。
城上。
“娘!是娘!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娘!”
十几个军兵冲上去才将将按住这人。
“让开!”胡镇恶按刀走过去叫了声。
那名士兵跪地磕头道:“将军!让我去救我娘吧,小的一辈子记着您的恩德!求你了,求你了!”
士兵不停地磕头,额上都是血。
旁边的士兵都看着。
胡镇恶道:“好,我让你去。”
士兵大喜,突然寒光一闪,士兵的人头飞起来,重重砸在地上。
士兵无不骇然,胡镇恶拿守弓,瞄着个老妇人使是一箭。
胡镇恶无视士兵们的目光,按着刀带着人走了。
胡镇恶的动作太快了,以致关再兴根本来不急应变。
关再兴向胡得全道:“胡将军!”
胡得全叹道:“镇恶的手段是不好,可是这个时候不能手软,下头的人说不定有多少与城里的士兵有联系,万一有个反的,大势去已,关将军,顾全一下大局吧!”
齐王道:“是喝,关将军,顾全一下大局吧。”
几个齐王卫士围过来。
李氏堡的人和齐王营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逼在守兵的身后。
关再兴退后一步道:“你们想做什么?”
李堡主左右看看,将李多拽到身后道:“关将军,你部的人多是堡外兵户,或是农家,所以这个,这个,你见谅!”
关再兴按着刀道:“你们是想夺我的兵权吗?”
胡得全道:“不敢,关将军是朝廷的命官,我等只是暂时请关将军交出兵权,以防不测。”
关再兴看向李斌道:“李少主也是这么想的?”
李斌叹了口气没说话,李骆道:“关将军,斌儿他已经不是李家的人了,他现在是齐王幕府中一将。”
李斌道:“关大哥,事已到此,多做多错,不如先交出兵权,我保证对将士们不会害处!”
关再兴看着围着他的众人,从怀里掏出铜纽大小的兵信,正要扔过去,守军突然大叫道:“将军!”
“关将军!你这是为了他们好!”敬炅叹道。
关再兴看着如群弃儿般的守军们,道:“好,我可以交出兵权,可是我要求让李闵接替我!”
李斌脸色一变。
胡得全笑道:“李将军是不错的人选,可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让李少主来吧,大家也好配合不是,关将军请交出兵信吧,我们不想发生不愉快的事!”
关再兴一咬牙将兵信扔出去,转身下了城。
“将!”守军们哭道。
齐王走过去捡起兵信,递到李斌的手上,笑道:“李氏堡县尉之职就由你暂代,李斌好好干,本王看好你,等进入东都本王定上奏陛下另行封赏!”
李斌抱拳道:“多身王爷!”
齐王点点头。
李斌意气风发地看向守军们,可是守军们眼中只有仇恨和惶恐,再没有往日里的爱戴,还有一双怨毒的目光注视着李斌,只是他全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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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从锅里捞了几碗面,加了汤,托着托盘往外走。
全虎叫道:“李闵,怎么吃?”
李闵道:“用嘴吃!”
二蛋跟着笑出声来,端着个碗就去捞面条,全虎回过身夺过来,恶狠狠道:“还你小子想干什么!”
二蛋被吓得一缩脖,赶紧边赔笑边拿着筷子帮全捞起面条。
李闵托着托盘走到院里,先进了绿萼的屋里,道:“绿萼,你的面条,还有阿洪的!”
绿萼惶恐地站起来,去接托盘。
李闵避过道:“还有她们的,你是在这里吃,还是过去吃?”
绿萼红着脸,看了眼阿洪,道:“我,我在里吃,陪阿洪。”
李闵笑道:“也好,快趁势吃吧,不够厨房里还有。”
绿萼轻嗯了一声,目送李闵走出门。
阿洪笑嘻嘻道:“姐,少主对你可真好了,连弟弟都跟着享福了!”
绿萼怒中含笑道:“快吃你的,好东西都塞不住你的嘴!”
李闵端着托盘走进正屋里,噬魂啧啧道:“先看完你的小情人才来看我们几个,一看就知道谁近谁远了!
李闵额上立马渗出汗道:“我,我这不是顺路吗!”
桓琴道:“好了,你就别为难他了,李闵,你做了什么?”
敬玫儿扶着桓琴站起来。
李闵傻笑道:“你,你们和好了?”
敬玫儿瞪了李闵一眼道:“我跟琴姐姐最好,你的事情老娘自会跟你算!”
李闵笑道:“好,好,不怕算,慢慢算!”
敬玫几个脸都红起来,啐了他一口。
李闵笑道:“快尝尝,好不好吃?我可是按病号饭做的!”
桓琴道:“什么是病号饭?”
李闵笑着往桓琴身上描了一眼,桓琴啐了他一口,敬玫拉着桓琴道:“桓姐姐,你别听他乱说话,快来尝尝,李闵这个人不好,可是做的饭还挺好吃的!”
李闵笑道:“饭当然是好吃,可人不一定就好是不是?那句怎么说的,谁试谁知道!”
敬玫抬起手便要把筷子扔过去,李闵连忙讨扰,敬玫儿得胜似的仰走小脑袋。
李闵转头看向噬魂,噬魂低着头吃面,李闵一摊手道:“给我吧!”
噬魂嘟着嘴,吸溜面条道:“给什么!”
李闵一瞪眼道:“当然是那个小斗了!”
桓琴敬玫儿都看向她。
噬魂道:“那是我捡的,你也看到的!”
桓琴敬玫儿看向李闵,目光都不善起来。
李闵赶紧道:“我可没见到你捡回来。我可告诉你,那东西很凶险!”
噬魂撇嘴道:“当然凶险,四个人都对付不了你一个!”
敬玫儿心有余悸道:“快扔了,还叫不叫人活,坏东西!”
噬魂边将青铜小斗拿出来边道:“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哎,你怎么说的跟香羽差不多!你们不会!?”
噬魂伸出去的手闪电般的收回去,恶狠狠盯着李闵道:“说,你跟香羽怎么了!”
李闵诧异道:“我们能怎么样!”
噬魂道:“那你怎么会跟他说一样的话!”
桓琴也道:“对啊!我家里的几个叔叔兄弟特别喜好青铜器,可是像这个小斗的实在不多见,李闵你怎么会认识?难道?!”
敬玫儿冲过去掐着李闵的耳朵道:“你个坏蛋快说等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李闵吃痛大叫道:“快,快放开——”
门外阿瓜蹲在地上吃面条,道:“大师,你不是说李闵不能近女人吗?他现在——”
了尘手里拿着筷子,道声佛号,道:“这个贫僧也实是不知,这个,这个李将军的身质可能异于常人,也是说不定的!”
“李闵?李闵可在?”
众人转头看去,全虎道:“全将军,你怎么来了?”
关再兴一只胳膊下夹着一只大酒坛,向身后的十几个护卫道:“老子现在无官一身轻,找李闵那小子喝酒,他人呢?”
阿瓜一撇嘴道:“还能在那儿,不就在女人堆里吗!”
“女人堆里?”关再兴诧异道。
绿萼从侧房里走出来,道:“是关将军啊,您是来找少主的吗?请您稍等,奴婢去去就来。”
绿萼说罢向关再兴施了个礼走向正屋。
李闵在正屋里道:“听见了吗?关将军来找我了,不许再闹!开撒开手!”
桓琴只得放开手,李闵闪电般从噬魂怀里拿过青铜小斗,转身跑出门,和绿萼拉了个满怀,绿萼慌忙退后,却被李闵拉住,道:“撞痛了没有?”
绿萼红着脸摇摇头,李闵道:“去照顾阿洪吧。”
李闵说罢便向关再兴走去,拱手道:“关将军怎么到我这儿来了,方才听城头上战鼓突响,不是打仗了吗?”
关再兴叹道:“打仗与用不着我了,你看,我现在无官一身轻,咱们好好喝一顿!”
李闵道:“怎么回事?关将军怎么说无官一身轻?”
关再兴没回答转头朝外头的那十几个李府兵道:“老子就在李闵家里吃酒,你们滚吧!”
那十几个李府兵面面相觑。
关再兴道:“你看到了吧。”
李闵道:“二蛋,关门。”
“诺!”二蛋答应一声,“嗵”地关上门。
李闵拉着关再兴道:“走,咱们到厨房里说话。”
关再兴奇怪道:“厨房?”
李闵脸一红道:“关将军,真是不好意思!”
关再兴立马反应过来,大笑道:“人不风流往少年,人不风流往少年,可以理解,不瞒你说,本将年轻的时候,身边也有不少的美人!哎什么这么香?”
阿瓜端着大碗走进来,当两个人没在一样,掀起锅盖,往手上的大碗里捞了一大碗面,转身走了。
关再兴二眉一立,正要发怒,李闵拉住他道:“关将军别在意,这个人脑子有点不好。”
关再兴道:“原来是脑子有点不好。这是什么?”
李闵道:“鸡蛋面,用葱花爆的锅,关再兴吃点,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李闵说着给关再兴捞了一碗。
关再兴也不客气,大口吃起来,两眼一亮道:“好,好吃!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李闵蹲在地上边吃面边道:“关将军怎么会在这里,城头上你不去打仗吗?”
关再兴道:“还打个屁!徐泓那个王八蛋竟然把四周的老面姓都抓过来,我手底下那些兵都是附近的乡兵,你说这个仗怎么打。”
李闵道:“就因为这个他们把你的官罢了?”
关再兴拍开酒坛子上的泥封倒了两碗酒,道:“他们罢得了老子的官?!嗐!我就是看不下去,你说城外头是我手下的家人,城里头是我要保护的人,你说叫我怎么办,正好,他们不放心我,我也乐得轻闲,可就是李骆这小子太小肚鸡肠,派了十几个人看着老子,老子还能反了怎么着!”说罢猛喝了一口酒。
李闵也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道:“徐泓的胆子也真是大,他现在手底下还能有两千人?竟然还敢抵到城下来,那下面怎么打,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
关再兴道:“我猜这个姓徐的八成就是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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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总不能就这么耗下去叫吧!”胡镇恶不耐烦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滚出去!”胡得全怒道。
齐王道:“哎,胡小将军说的也对,胡将军不要在意,从位都说说,以后该怎么打吧?”
齐王看向敬旻,敬旻低着头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
齐王只得道:“好的,既然你们都不说话,我就来说说,曹公,把这封信念一下。”
“诺!”曹让接过住,打开,高声将信的内容念出来,他这一念出来,厅中人无不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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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云层很厚,每个兵舍门口都有两三个火盆。
“就这么干!”
“对,就这么干!我爹娘就在队伍里,我都看到了!那帮崽子竟然要我朝我爹娘射箭,老子才不干,反了他娘的!”
“对,反了他娘的!可是关将军对咱们真好,万一连累到他可就不好了!”
“关将军已经被他们罢官了,现在是李斌那个王B蛋做县尉!关将军要是在也会同意咱们的做法,总不能把刀架到自己家里人脖子上吧!”
“对!就这么干,谁不同意,谁要是假装同意,老子先弄死他!”
“对!弄死他!”
突然从窗外传来喊声:“都说什么呢!准说话!快睡觉,再听见一声杖责四十!”
兵舍里安静下来,过了会,听不见人的脚步声了,便听见过人呸了一口道:“狗东西!李家的人狗仗人势!李斌那个王B蛋!劳子早晚也弄死他!”
“别说了,万一他们又回来怎么办!”
“就是!还说反了,可是现在连门都出不去,你们说怎么办?!”
角落里传来个森然的声音道:“出不去?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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