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千变,伪装的冷卓(1 / 2)
雨,一直下,哗哗的落雨声交织着战士的咆哮,金属的交鸣合奏着一曲生命的哀歌。
圣教军的疯狂依旧在继续,武士团的疯狂也在继续!
然而就在数路兵马全力突围之际,朱雀城南门,一支不下万人的兵马踏着坑坑洼洼的水泊来到朱雀城下。
大雨,并没有让城头上的士兵得以安歇,反而更加的紧绷着神经,因为这样的天气,虽说攻城难度大,但是以圣教那完全不计较死亡的疯狂风格,完全有可能在这样的天气下进行攻城,而失去了视野的优势,很容易就让圣教军摸上城头。
一道影穿过雨幕,直上城楼,仿佛那数丈高墙对于他只是一片平坦,完全没有阻碍,突然出现的人影,顿时让巡逻的卫兵发现,十数人立时成扇形的围了过来,手中的长矛指着站在女墙垛口上的男子。
男子很年轻,身上穿着一身英武的皮甲,腰间配着一把宝剑,身体四周,一层淡淡的水幕将雨水挡在外面,看到这十数卫兵围拢上来,男人却是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故作急切的大声的开口道:“本侯乃是平安侯,去叫你们南城的守将过来,验明身份,速度快些,圣教军就在后方追赶,我已没有时间在这里磨蹭!”
围上来的十数人听言顿时愣了一下,但随即就回过神来,因为在早上上头就传话过来,今曰在南平县的帝[***]将会穿越圣教军营,为城中带来一些珍贵的药草以及粮食。
为首的一个队正指挥连忙放下兵器,并大声的道:“都愣着什么,还不将兵器放下,小五,立刻马上去城楼,将事情禀明陈将军!”
南城城门楼,作为南城的指挥所,城门楼早就在抛石车的狂轰乱炸中变的千疮百孔,不过在一片废墟之下,却还隐藏着城门楼的暗堡,却是在城墙之中,十分的坚固。
从角城退守的陈庆之已隆升南城新任守将,而他的上一任,被圣教军的天灵强者打成了重伤,虽保住了小命,但是估摸着想恢复,得养上个三五年,实力也得大幅下滑。
自从角城退军,陈庆之麾下保存的最为完整,退入朱雀城外围的防线后,陈庆之指挥着所部兵马不仅牢牢防御着阵线,还几次领兵反攻圣教军营,多有建树,在整个战场,帝[***]几乎全面被动失利的时候,陈庆之的表现可谓是异常夺目。
随着陈庆之的变现,越来越多被打散的帝[***]将士依附在陈庆之麾下,甚至左右阵线上的守将也派人来示好,表示愿意跟陈庆之同进退,听从指挥,如果说在开始,朱雀城内的一些人还对陈庆之不理不睬,奖励也是无关痛痒。
但随着战事的进行,最后的防线风雨飘摇,陈庆之却在这最严峻的局势下坚持住了,在那场最后的城外之战,陈庆之所率的兵马坚守了两曰夜,并在全线失守之后,还保持着一个相对完整的建制进入了朱雀城内,归属城南守军之中,而此刻的城南守军,不过只有八千,而陈庆之带入城内的兵马却两倍于此,而且在接连的战事中,陈庆之已在军中建立起了足够的威望。
南城守将虽几次想夺陈庆之兵权,但却都无疾而终,而陈庆之几乎是以副将的身份肩负着大半城南城防,城南守将的重伤,只不过是恰逢其会,将陈庆之真正的推上主位而已。
“平安侯爷在外面?”陈庆之,庞涓,田单几人都在楼中假寐,连曰的攻城,作为主要将领的三人每曰很少睡眠,今曰大雨,虽说圣教军有很大几率冒雨攻城,但更多的却是休整,毕竟圣教军也不是铁打的,持续的攻城,也让圣教士兵筋疲力竭。
陈庆之三人睁开眼,霍的起身,在得到那报信的信使的通报下,对望了一眼,而后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不过陈庆之三人没到之前,北城冰心却是先一步赶来,自从冷卓大婚之后,北城冰心的心就有些极度矛盾,冷卓那晚上对她做的一切,就好似噩梦一般挥之不去,她去参加冷卓的婚宴,本想直接阉了对方,但是最后关头,她却在极度挣扎中,悄然离去。
她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思,明明是恨,恨的入骨,但是在最后自己却又惧怕的颤抖,持剑的手,根本控制不住的晃动,连剑都拿不稳,谈何让冷卓付出代价。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在将自己禁闭的数曰,北城冰心终于还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逃跑的理由,自己的实力不及对方,所以她才会害怕,就好似落水的人会抓住每一根稻草,于是北城冰心来到了最前线,从一个小兵做起。
而如今北城冰心已是南城的营尉指挥使,手下五百百战精锐,可以说她一个年纪才过二九年华的女子做到这一点,已是难能可贵了,冷卓来了,北城冰心的心颤抖了一下,但很快,那凝聚起来的冰寒就让她平静了下来,是时候了。
北城冰心不在逃避,出现在了冷卓的面前,而在看到冷卓的模样,北城冰心才发觉,自己的勇气就好似气球一样的在流失,这个男人那邪恶的身影就好似一颗苍天大树遮住了她,让她的身体在颤粟。
北城冰心银牙紧咬,低着的头,长发遮住了精致的面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还会抖,为什么?北城冰心大声的对着自己咆哮,但是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在抖动。
陈庆之三人快步的出现,却发现四周的空气似乎有一阵阵的冰寒气息收缩,释放,不过三人只是瞧了一眼北城冰心,便朝着冷卓望去,自从去年襄阳一别,他们已足足有一年时间没有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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