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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婷用手背挡了挡鼻子。没办法，屋子里的味道确实是不太好闻。

“招了没有？”

坐在桌子后面的审讯人员摇了摇头。

“把火炉搬进来。”

那个审讯人员明显是一愣，然后才问道，“原则上，需要上尉的批准”

“原则上，你不听上级的命令，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击毙。”

县官不如现管，谁知道那个上尉现在在哪儿，倒不如就卖她个顺水人情，反正出了事儿她扛着。

招呼了两个人出了门，不多久，三个人搬着一套插满了塑料管子的设备走了进来，一套踮着脚尖，忍者脚趾头传来的剧痛看了一眼，上面还有温度计、压力表什么的，整个就是一精密仪器，只是这外面的造型却颇像是一个烧水的炉子。叶天记得他走的时候，刑讯房里好像还没有这玩意儿啊，难道是国安部的？

“叶天，你还有机会，就是简简单单说两句话的事儿，你也不用白白受这么多的皮肉之苦，何必呢。”

张敬服走上前来看着叶天说道，虽然嘴上是劝着投降，可那脸色明显就是巴不得叶天再多扛一会儿好再多挨几次刑讯。幸灾乐祸，小人得志。

叶天嘴里塞着布团子，不能说话，但是能出气，这玩意儿就是为了防止犯人鼻息不顺而减少死亡率而设计的，毕竟嘴的呼吸能力是要比鼻子强上不少的。

“哼哼，还挺硬。”

张敬服退回到了陈婷的身后，这里是她的天下，怎么折磨人，怎么往死里折磨人，都是这家伙的强项，在这个事情上，张敬服就不跟她争了。

“还不说？”陈婷问道，但是眼睛没有看他，只是有条不紊地收拾着面前的那堆管子，然后在面前的仪器上按了一个按钮，里面的白色液体开始慢慢地咕嘟起了气泡，这个过程几乎就是在几秒之间。叶天打赌，那里面绝对不是清水，要把水煮沸至少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算是这个机器牛逼，可叶天也不相信面前这个娘们儿会那么好心的用清水来对待犯人。

“这是清水，不过就是在里边儿混合了一些业硝酸盐，放心，没有硫酸那么厉害，但是效果也差不多，不至于要了你的命，还会让你终生难忘呢，说不定你还就因此爱上这种感觉了呢。”

我爱你妈逼！叶天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似乎很享受叶天现在这个状态，手里拿着一支细小的针管在叶天面前反复打量着，试探着从针管里推出了一些液体，落到地上的瓷砖上，淅淅沥沥的腐蚀出几个小孔，还滋滋的冒着白烟。

“怕了？怎么可能，你可是龙组里唯一的龙战士，怎么可能会被这么一根针管给打败呢。”

抛给他一个媚笑，陈婷开始专心地摆弄起面前的那个庞大的烧水的炉子，里面的液体沸腾的很彻底，拳头大的气泡不停地冒出来然后又破碎掉，小气泡从底部上来变成大气泡，然后又在水面破碎掉，整个过程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心智不强的人光是看这场景怕是都要崩溃了。

“把他放下来。”

随着陈婷的一声吩咐，生怕下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张敬服朝着在后面站着的人挥挥手道，“还不快点儿把人放下来，今儿个好好看看陈医生是怎么套口供的，一群不争气的东西。”

这话说的，好像你就是多牛逼似的。

身后的下手们上去把叶天给放心来，然后把他放在了椅子上，椅子上都有自带的手铐脚镣，四肢都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脑袋上罩着一个钢铁制成的头套，嘴里塞进去一个防止咬舌头的空镂，直直地捅了进去，说话也说不成，只能呼气进气，腰上也绑上了一条腰带，紧紧地箍在了椅子背上，这是为了一会儿地突然袭击是的时候避免强烈的反应会把颈椎骨给突然折断，就连脑袋后面都是用特制的海面给塞上了。

叶天的手脚被绑在了上边，但是脑袋还在外面，仍然可以说话。

整个椅子把所有能够伤害到罪犯的危险都隔绝了开来。可供审讯人员尽情地审问，尽情地施展手段。

讽刺的是，这张椅子还是叶天在龙组的时候跟队友们一起研究出来的呢，结果现在用到自己身上了。

软塌塌的皮管上连着一根黄色的铜管儿，铜管儿的顶端的锐利横切面儿的棱刺都被锉刀之类的给切口给锉平了，再经过抛光打磨把铜管儿的一头弄的圆润平滑，使它不至于割伤人的皮肤。

“你说要是把这根管子插到你的胃里，会不会有什么惊喜的事情发生呢？”

这话，陈婷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是这笑容却让胆子混大的张敬服也吓了一跳，这套设备从来没有人用过，平常都搁在杂物室里也没有人动，现在被这位医生拉过来，心里的好奇也全都给勾了出来。最猛烈的药物都不起作用，这些热水能有作用？

叶天看着这张客人的毒蝎女人脸，一脸轻松，“妹妹，哥哥告诉你，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劳师动众，知道用兵的上上策是什么吗？用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的是什么？要攻心啊！我要是你，绝对先把我这身衣服给扒了，然后吊起双手双脚，挂在墙上，然后被你一个学医的人用医学角度来拿着测量工具进行测量，要不就拿着手术刀在之上比划，那绝对会击溃任何一个男人的最后心里防线。攻心战，是最难打的，但是我告诉你，这也绝对是最有效的一种审讯方式。嘿嘿，小妹妹要不要试试，我可以给你当免费教学材料啊。”

想不到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份闲心，陈婷都不知道说他是心里素质好还是神经大条了。

“但是这个法子还不是最好的。”

“那什么是最好的？”

后面的张敬服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结果被程陈婷给瞪了一眼。

叶天也不介意，继续说道，“对付我，大多数法子都不好使，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