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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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老五落马,伤残了,已没了即位的资格。

又几日,老七遭人伏击,死在了青楼上。

然后,在老二洋洋得意,皇权在握的时候,却被人从身后,直接抹了脖子。

一切发生的那样突然,突然到燕赐完全没料到会有人在宫里,贸然地对他出手。

脖子上的伤口狰狞可怖,血水汩汩而出,将他白色的袍子,染得一片猩红。

“是,”他吐了口血水,“是你。”

“是我。”燕玖微笑着,说道:“平日里,二哥欺负我最狠,还给我下了寒毒。我侥幸找回一命,今日里,我却以德报怨,给你个痛快,你不必谢我。”

“你,”燕赐哽了一下,“是你……”

“是我杀了七哥和八哥,”燕玖擦了擦匕首,“可老大是老五杀的,好吧,虽然其中有我一份煽风点火的功劳,至于五哥摔残了,那可是你对他的马动了手脚。我说二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只是随便提醒了你一下,五哥的马儿烈,闻到庆宁香的味道就会发狂,然后是你跑去集市上,四处撒了香粉,逼得五哥的马儿暴走。可不是我啊。”

燕赐抽搐了一下,死死地看着燕玖。

闹到最后,要死了,他都不敢相信,加剧了事态发展,挑唆了他们兄弟几人手足相残的,居然是这平日里性子最软的燕玖。

“二哥,早死早超生啊。”燕玖俯过身去,微笑着说道:“你要是等到我登基大宝了还没咽气,到那时,我必然会为了抱前仇,以千刀万剐,凌迟之刑要你的命。”

燕赐又抽搐了一下,终于是断了气。

临了,瞪着一双凄厉的眸子,死不瞑目。

一场变故之后,宫里的皇子们非死即伤,立太子一事,终是搁置了。

这之后,燕玖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旧是来我府上,跟着我读书写字。

他天生聪悟,凡事一点就通,不管是吟诗作赋,还是算术推演,或者天文历法,全部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除此之外,他在事关国事天下事时,也能侃侃而谈,有自己的一番主张。

这孩子看着性子散漫,吊儿郎当,可说不定,是个治国的奇才。

本王握着毛笔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了他,看似无心,实则试探的问道:“刺杀老二的人,抓到了没有?”

“没有。”燕玖同样握着笔,心思却不在写字上,低着头一个劲的画乌龟。

“这就奇了,”本王搁下了毛笔,道:“宫里到处都是护卫,哪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呢。”

“大约是五哥做的吧,”他懒洋洋地说,“毕竟被二哥害的摔下了马,落下了一身残疾,所以想着出口气。要真是五哥的人,事成之后去他那儿躲起来,也不无可能。”

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回答的太顺口了。就好像所有的说辞,都是他提前想好了的。

面对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燕玖,本王突然有些气闷。

一方面,我对燕玖已经起疑,另一方面,又迫切的希望这一切只是我多想。

那孩子,在我这许多年的记忆里,都是那么的单纯率性,天真明媚。

立储之事,一直没有个定论。

直到转过了年,我父王母后遭雷击,双双离世了,我被赶鸭子上架的当了襄王,而后先皇的身子突然抱恙,又急忙赶鸭子上架,立了燕玖为太子。

原因无他,老五伤残了,不适合称帝,老十老十一太过年幼,不能主持朝政。

燕玖也不过十三岁,持政对他来说,还为时尚早。可是眼下,先皇已没有别的选择,只得矮子里拔将军,将燕玖立为了储君。

受封那一天,燕玖面无表情,当不当太子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夜里,他被先皇传到了御书房,脸上也是怏怏。

“我儿,”先皇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费尽心机,残害手足,不就是为了今日这太子位吗,怎么这会受封了,却看不出一丝的兴奋。”

燕玖一怔,随即又笑笑,“父皇说笑了吧,儿臣今年不过才十三,去年还不到舞勺之年,哪有心思和精力,去残害我的几位哥哥呢。”

“呵,”先皇怒极反笑,“朕平日里倒是小看了你,没想到这群狼子里,属着你爪子最锋利。怎么说呢,江山交给了你,父皇倒是意外地安心了,小小年纪,便有这份份城府和心思,和临危不乱的气度,倒是很适合这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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