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不是眼前,而是年慕尧因她涉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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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视线渐渐清晰,看清他的模样。

一瞬,脸上惨白更甚,“怎……怎么是你?”

陆成安?

竟然是陆成安!

可这分明同她认知里的那个陆成安又不尽相同,一改往日里的温润如风,脸色阴鸷寒冰般叫人心口恐惧腾升。

他在靠近……

商商瑟缩着挪着身子下意识后退。

可她行动艰难,短短几秒足够他走到跟前,感觉有道厚重阴影迎面覆下,而她领口一重,已然被他直直拽起。

随即,他嗓音像是冰冰冷的小虫子,密密麻麻缓缓爬进耳朵里。

渗人!

“很好奇为什么是我?”他在笑,可那笑容失了往日的温度,更多一层即将将人打入地狱的湿冷阴狠。

拽在她领口的力道紧了紧。

商商上半身被迫随着那阵力道支起,他一张脸倏地靠近。

心跳如鼓,脸色纸白。

商商下意识侧头双眼紧闭,忍了又忍,一声冲到喉咙口的尖叫才算压了下去。

‘啪——’

空气里乍然一声脆响。

侧脸挨了一下,陆成安不知用了多大力气,脸颊刺刺的疼,脑袋里嗡嗡的,口腔间更是片厚重血腥味弥漫。

商商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懵了。

他究竟要干嘛?

为什么将她绑来这里?

无从得知。

嘴角有抹鲜血溢出,皱着眉头看他,头ding灯光明灭,才感觉他脸上近乎诡异的笑容因为她痛苦的模样肆意放大。

她痛,他开心。

领口被他拽着,上半身重心集中到那里,很不舒服但无力挣扎。

商商呼吸一窒,xiong口一阵急促起伏。

半天才声线不稳的问他,“你究竟要干嘛?”

“我要干嘛你看不出来?”陆成安冷笑,没有拽她领口的那只手落在她受伤的侧脸上拍了拍,饶有兴味的模样,可眼底却覆了层怎样也藏不住的丧心病狂,“傅商商,我该骂你蠢呢还是夸你天真?要干什么不是显而易见?”

他又凑近了些,眯着眼睛一脸的病态疯狂。

感觉他在脸上嗅了嗅,嗜血的舔舔舌头,商商想让让不开,伸长了脖子后仰,后背大片大片毛骨悚然迭起。

挣扎。

可她双手双脚被绑,一着急不管不顾脑袋卯足了劲的就往他头上撞。

碰一声,头昏眼花。

头盖骨像要裂开一样的疼,眼底霎时涌出片晶莹泪光,想警告他不要下来,可咬紧了惨白唇瓣,瑟瑟缩缩却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看清他脸上神情,商商更是深感绝望。

这一击对他不足为惧。

甚至陆成安眼底森然,转瞬却又浮起层饶有兴味的神色。

玩味看她,冷嗤了声。

贴在她侧脸的手轻轻柔柔油走起来,斯条慢理的折磨一样,她身子越是抖得厉害眼底恐惧越是翻涌,相应的他脸上快-感就更是翻倍激增。

她的挣扎卯足了全力,在他眼底却卑弱的可怜。

四肢被绑着,被海浪拍大到干旱沙滩上垂死挣扎的小鱼一样,如果她不挣扎太早放弃,他反而觉得没劲。

左右她已逃不过他的掌心。

她越挣扎,之后就会越绝望,越绝望,他给的折磨,效果才会更好。

她活该!

陆成安眼底只剩一片扭曲,狰狞瞪她,舔舔唇唇部的一口将她细嫩脖颈咬断,可是不能,她活着,慢慢折磨才好玩。

不过是个臭不要脸喜欢当小-三的表子!

活该,生生受尽折磨,痛不欲生……

商商总算领略过什么叫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但很不幸,她此刻却是那个痛苦的人。

他手上冰凉温度在她后脑勺停留,猛地着力,头发被他一把拽住,后扯着,只感觉头皮一阵揪疼,身上涔涔冷汗直冒。

“成安你冷静点……”商商真的怕了。

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你想要什么咱们好好谈,我求你别这样,成安……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她在哭,企图勾起他哪怕任何一点同情。

得自救,得从这里逃出去。

这样的陆成安太可怕,可怕到随时都能将她生吞活剥,撕成碎片。

“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后脑勺他力道又是猛地一拽,停在她领口上的力道没松,一拉一扯,脑袋后仰到极限,只能生生忍住头皮像要被他剥落的疼,“也对,你是该好好地哭,毕竟年慕尧的狠心大家有目共睹,他要不救你,这会成为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哭!”

年慕尧……

商商怔怔看他,所剩不多的理智都被这三个字瓜分。

他想干什么?

陆成安他究竟想干什么?

“哭啊傅商商,你怎么不哭了?!”他在耳边低吼。

后脑勺,头发被他拽住的力道猛地松开,而后他那只手臂一扬,直直指向废弃车库的东南方向,“哭,对着那里哭,和他求救,傅商商你快和他年慕尧求救?求他救救你,哦,我忘了,还要救你肚子里这个孽种!”

商商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刚刚没有注意,那地方驾着只三脚架,上方摆了只小型dv,微小红点闪烁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记录这里的一举一动。

怪不得她才醒不久,他就进来!

知道他可能要用这东西要挟年慕尧以达到某种目的,商商死死咬住嘴唇,再深的恐惧压进心里,不敢再哭。

她怕啊……

可最怕不是眼前,而是年慕尧因她涉险。

万一……

万一年慕尧不管不顾想要救她呢?

万一陆成安疯狂到伤了年慕尧的性命呢?

不哭。

不敢再哭。

“啪——”

又是记耳光在湿冷幽静空间里乍然脆响。

她狠狠咬唇,满嘴血腥味咽进肚子里。

“傅商商,你快哭!”他低吼一声,耳光接二连三下来,“我叫你求救,傅商商你听到没有?我叫你向他求救!”

脸颊已经麻木。

商商侧过脸,试图避开dv拍摄方向。

她不想说话,不想挣扎。

身体里力气像是瞬间被人抽光,最后一点力气在他耳光凌虐里消耗干净。

不是不疼啊……

可她更怕年慕尧会疼。

“呵,年慕尧你看到没有?!”陆成安改了策略,冷笑着对着dv方向低吼,“瞧瞧,你快瞧瞧,这就是做你女人的下场,她傅商商犯贱抢了别人位置做你老婆,就活该这么被对待!她和她肚子里的孽种都该死,该死!”

抢别人位置?

绝望里,商商突然窥测出一些苗头。

想到从前几次谈话,陆成安好像特别在乎这件事情,甚至她对这件事情的在乎程度已经超过她背叛他的既定事实。

这不是个二十四孝男友该有的正常表现。

他在介意什么?

又究竟是在仇恨什么?

吼完,陆成安视线从dv方向转回,阴冷眸光落在她脸上,而后缓缓的不断下移,直到落在她腰腹方向,停住。

不要!

商商一下察觉什么,联想到他刚刚说她和肚里孩子该死的恐怖话语,一惊,脱口而出的问他试图阻断他心里几乎变-态的疯狂想法,“陆成安,你认识宋雅礼!究竟你和她什么关系?她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的处处维护她?”

奏效,他视线猛地收回。

一双冰染眸底仇恨瞬间迸发,肆意汹涌着,像是恨不得将她吞没。

“啪——”

又是一记耳光,夹杂了他怒吼的森然警告,“你不配提她名字,傅商商你不配!你抢她位置将她害成那副模样,你不配,真的不配!”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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