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没有说出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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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光,你给老子滚!别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刘正兵真的动怒了,他的声音大得能掀掉屋顶。

结果,钟远光和刘正兵两个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路苗苗出现在胡盛林的监室内。

胡盛林只见过路苗苗一次面,不过,胡盛林在监狱里能见到的女人屈指可数,他对路苗苗却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要不然,在他的监室里从天而降一个活生生的大女人,不吓死他才怪。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吓死我了,你还是人吗?”胡盛林吓得心口跳得蓬蓬作响,他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埋怨道。

“叔,你这话问得还真不够水平,什么叫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你还能看见我吗?”路苗苗半开玩笑地回道。

“不,不是,叔不是那意思,叔也是被你吓坏了,紧张,紧张造成的。姑娘,你也不能『乱』跑啊,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愿意进来的。”胡盛林余悸未消,说话还有些不合逻辑。

“叔,我查到钟远光陷害你的证据材料了,你看看,钟远光把什么都写在这上面了。”路苗苗激动地掏出笔记本,递给胡盛林。

正如胡盛林刚才责怪路苗苗的话一样,胡盛林也不可能愿意坐牢,他实在是怕钟远光害死自己唯一的儿子胡一同,才委曲求全地承认了那场无名大火是自己的责任,他当然想过有人为他申冤为他平反,但是,他又绝望,因为钟远光的家族实在太过强大,从上到下,他们家族都有人在当官,他一个普通的小商人又怎么能斗得过钟远光家族呢?

“你,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你真是神吗?你来无影去无踪,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吗?你能替我平反吗?”胡盛林终于开始激动了,他说话的时候,眼角流淌着泪水,很快,那泪水就模糊了他的视线。

路苗苗看着有几分心疼,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几岁的中老年,当着晚辈的面泪流满面,而且,他还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龙珠镇上大名鼎鼎的成功商人!

“叔,你别难过,别伤心,我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还你的清白,我一定让你尽快走出监狱。”路苗苗哄着胡盛林,安慰着。

“恩人,我给你磕头。”胡盛林倒地就拜,磕了几个头。

路苗苗吓得不轻,要知道这给她下跪磕头的不是外人,极大可能就是她的准公公,有公公给自己儿媳『妇』磕头的吗?

“叔,你不能这样,赶紧起来,你这不折我的阳寿吗?”路苗苗急急忙搀起了胡盛林。

“不打紧,我要拜的,只有你能救得了我,孩子,我是受冤屈的,我受了多少苦啊,我儿子和老婆跟着我受了多少苦啊!你行行好,把我救出去吧!”胡盛林跟前几天变了一个人,前几天,他连跟路苗苗多一个字也不愿意说,现在却口口声声地哀求她了。

不过,路苗苗对钟远光以及他的家族了解甚少,怎么跟公安法院这些执法机关打交道也一无所知,为胡盛林平反到底要怎么『操』作更是一筹莫展。

“叔,你教教我,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尽快将你救出去。”

“孩子,你先把这个笔记本内容找个可靠的人复印几本,然后,带上一本复印件去找副书记郑源泉,那是一个值得信奈的好官,得到他的帮忙,我就等于一只脚走出这座监狱了。”

“郑源泉!”路苗苗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

“叔,那我就出去找郑源泉书记了,你耐心等着我的好消息。”

“孩子,你怎么出去啊?这门都紧锁着啦。”胡盛林有些焦虑地问。

路苗苗看着墙角里的青烟,微微一笑,心想,那边不就是门吗。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就是说出来了,胡盛林也是不能理解的。

胡盛林看着路苗苗走到了墙角,只站了一小会儿,她就消失不见了。胡盛林激动得流下眼泪来,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基本上已经绝望了,以为自己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而,现在从天而降一个通天入地的儿媳『妇』,他又有了重新做人的希望了,他能不激动万分嘛!

回头再说说市里的副书记郑源泉,两天前,被省里下来的检查组秘密带到了松山拘留所,执行这个任务的也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刘正兵,省里检查组给刘正兵的理由是郑源泉以公谋私,贪污腐化,保养情人。

刘正兵在崇市出生,长大,从幼儿园到如今的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队长,他基本就没离开过崇市,所以他对崇市的领导十分熟悉,他知道郑源泉副书记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那么这样的好官为什么会被诬陷成坏人。

刘正兵的思想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并且为自己从警以来,在表哥钟远光的拉拢和金钱的诱『惑』下,干了不少知法犯法的坏事而追悔莫及,这两天,刘正兵的思想斗争异常激烈。

虽然郑源泉副书记被停职接受调查,但是,崇市官场上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知道,这是崇市市长兼书记的钟邦德打压的结果。郑源泉和钟邦德斗争的导火索就是松山十公里长的隧道。

松山十公里的隧道造价为十七亿,在钟邦德的大力干涉下,承包方竟然是一个连三级资质都没有的建筑团队-海松建筑工程公司中标。

因为海松建筑工程公司老总方海松的儿子是钟邦德千金大小姐理想男朋友。

郑源泉在一场很严肃的会议上和钟邦德大吵了一架,并扬言要向省纪律检查委员会揭发钟邦德,钟邦德就来了恶人先告状,凭借他庞大的关系网,就把郑源泉给抓了起来。

郑源泉头天晚上在地处偏僻的小岭派出所里接受审讯,没问十分钟,就因为郑源泉不配合调查,被审讯的两个协警倒吊在房梁上,头离地面仅仅五公分,头边上放了一盏一千五百瓦的灯泡,刺得郑源泉眼泪都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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