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约翰：凶残成性(1)（2 / 2）

赛迪变了，约翰觉得他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挚友，更不是他认识的同学和伙伴。他变成了魔鬼，从灵魂到身体都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还记得杀害一家三口的那个晚上，天上没有一颗星星，狂风不停的掠着营地，空气中潮湿又闷热，按理说应该是暴雨的夜晚，却一滴雨也没落下。约翰在守夜时聆听着狂风的怒吼，看到赛迪躺在帐篷中来回翻滚，双眼不停向上翻动，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不断渗出。

那是个不眠夜，噩梦和梦魇从不间断的骚扰着赛迪和约翰。后来几天中，约翰发现赛迪的噩梦渐渐变少，黑夜降临时他总是将随身携带的十字架倒举着朝空中祈祷。有次约翰试图靠近，听到他的祷告：“至高无上的撒旦啊，我在此向您祈求，我在此向您请愿，已我的灵魂作为祭献，藉由您的伟大之力，赋予我无尽的力量和强大的内心，我愿意遵守十一诫律、九训……”

“天！赛迪，你在干嘛？”约翰打断了他的祷告，“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奉撒旦教了？”

“自从我杀人以后。”赛迪转过头，他双目中已经没有往日的慈善，“也可以说从你告诉我斯图亚特国王的故事还有末世生存法则以后。”于是他又转过头对着黑夜诉说，“没有神，人就是神。神不过是世界上的一般能源，人可以取为己用……”

“妈的，赛迪！”约翰朝他咆哮，“你不能信仰撒旦！”

“为什么不能？”赛迪平静的告诉他，“在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上帝，也没有神。”

“什么？”约翰对赛迪的言论大吃一惊，“你可是基督教徒！”

“曾经是，现在不是。”赛迪言语中没有任何感情，“如果有上帝，为什么他要看着世界渐渐腐烂、死人到处游走、疾病肆无忌惮的传播，却不伸出援手。”

“因为上帝即将对世人进行最后的审判。”

“不，不是。”赛迪大吼，“上帝已经死了，撒旦将会统治世界！”

约翰不记得那晚是怎么安排轮班的了，更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可能就没睡也说不定。他从没想到外表坚强的赛迪在短短的十几天内就崩溃了，对此他必须要对赛迪负责，毕竟是他叫赛迪来中国的，也是他告诉赛迪最后的审判，更是他让赛迪见证了机场尸变，对赛迪打击最重的杀人经历还是因为他引起。夜深人静时，他对着天空祈求宽恕，“慈爱的上帝，你是配得称颂、赞美的主宰。上帝您心胸开阔，请您宽恕赛迪的行为，并指引他找回自我。赛迪只是一时迷失，并不是有意亵渎您。我恳请您原谅他，我愿意替他接受惩罚。”祈祷过后，微风拂过他的面颊，树叶沙沙作响。

破晓时分，他们便早早起床收拾行囊继续沿河道前进。赛迪的神情举止都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这让约翰感觉到陌生和害怕。他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即使偶尔开口，语气中总是平淡的没有丝毫感情，仿佛丢了灵魂一般。可他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凶恶，让人感到极为不自在。看来赛迪的灵魂已经祭奠给撒旦，而上帝也没有救赎他的意思。

“我觉得珍妮必须死，她给我们带来太多的麻烦了。”赛迪平淡的说，“我们不能在犹豫了。”

“或许她还有用。”约翰提醒赛迪，“有个备选方案总比把路都堵死的好。”

“后路只会让我们死的更惨。”赛迪斩钉截铁的说，“等警察包围我们的时候，可不会留后路给你。”

约翰明白赛迪的意思，珍妮带给他们的麻烦并不少，但毕竟是他在机场突然改变想法，不然眼下死的就应该是跟杰克关系不大的凯茜。“好吧，那把珍妮交给我。”约翰叹了口气，“事情由我而起，就由我来解决。”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路漫漫兮。道途将布满荆棘，求生会更加艰难。约翰抬手看了眼表，7月14日11点06分。他们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可以用来敲开4号避难所的大门。在此之前他们还有几个小时来处理珍妮的问题。

赛迪驾驶着小货车向郊区方向行使，约翰坐在最右侧，珍妮挤在中间。中午时，他们简单吃了面包，几天前买的面包有些脱水变的难以下咽，于是他们就着矿泉水咽下。不久以后，赛迪将车停在了一处无人问津的森林中，“迷失森林”。据说这片森林在当地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进去，所有大胆走进森林的人，要不再也没走出来过，要不就是跑出森林大喊：“树会说话，我听见它们的呓语。”除此之外还有人看见过鬼怪，猛兽，还有化身人形的树妖。约翰对此只是哈哈大笑，“什么狗屁玩意儿，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