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把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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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府的事情在盛夏时分终于落幕,然而于外人言,不过是蜻蜓点水的盛嵩免职,然后就没有再惊起任何波澜。

京城之中,靖安侯府仍旧显赫如往昔,而根据所有人的认知,“御弟”盛阳势头不减。

管沅仍旧每日按着盛阳的医嘱养胎,只不过最近又添了一些很苦的药,说是能减轻生产时的痛苦。

“不喝了不喝了,实在太苦,你让我喘口气!”管沅推开药碗,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

盛阳没有说什么,抚了抚她柔顺的发,去西次间的书房再翻医书,试图找到不那么苦的方子。

管沅每每此时都很是内疚,她觉得盛阳如果说她几句她还会好受一些,偏偏盛阳把责任都揽在他自己身上,叫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歇了半晌,她又重新端起药碗,皱着秀眉一饮而尽。

“世子爷,”小厮夏康在门外禀报,“南书房有要事。”

盛阳一听,便回到东次间的内室:“我去去就来。”

管沅点点头,他才出了正房。

然而没过多久,陈新家的就过来了。

“世子夫人,靖恭坊有消息传来。”陈新家的递上信封。

管沅拆开一看,心下了然。

大约盛阳就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刘瑾为肆意报复,折辱为官,创“罚米法”。凡是不附刘瑾的官员。皆用旧事诬陷,然后罚米。罚米五百石至二百石的,就有一百四十余人。都勒令他们把米运往宣府大同,其中又耗费不少人力物力。

“这样的招数真是阴损!我朝历来官俸稀薄,谁家是靠那一点点俸禄吃饭的,都是在吃祖宗留下的田庄产业。如今还要搞一个罚米出来,又要人力物力运往大同宣府——刘瑜倒好,省去大同宣府多少粮食,是不是就要进了他自己的腰包?”管沅愤恨。

“世子夫人息怒。当心动了胎气!”陈新家的连忙劝道。

管沅叹息一声:“我明白,我一介女流。再生气也没办法,世子爷自会处理此事的。灵均,你去把那几个庄头找来,看看京中我手里还有多少米粮。”

灵均连忙去了。

若是遇上家中清贫的好官。拿不出这些米粮,她还得想办法先借他们应急,不过这都需要和盛阳再商量。

盛阳议事回来,管沅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盛阳说了。

盛阳实在是气愤:“有人心思活络,马上给刘瑜送了银子,刘瑜就免了他们罚米。”

管沅惊讶:“还有这等事情!”

盛阳点头。

“这么说来,刘瑜是为了敛财?”管沅愤懑。

“哪里是为了敛财,他就是为了膈应百官,送了银子高兴了。就不为难你不膈应你了。”盛阳冷哼。

管沅有些无语:“这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可也只有他能耍得起小孩子脾气,皇上信任他,所以万事不管。”盛阳眸色阴沉。

“既然如此。”管沅想了想,“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

盛阳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但是刘瑜再这么猖獗下去,惹了众怒,就没人救得了他了!”

管沅轻叹一声。

管沅此时操持靖安侯府的中馈,却不便插手靖安侯府的庶务。因此还是由盛阳出面,接济一些被刘瑜坑害的官员。

没过多久。刘瑜又下令致仕的官员不准留在京城,必须回乡,让一些老臣苦不堪言,子孙都在京城为官,把自己一个人赶到家乡去,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然而各方敢怒不敢言,也知道即便说了也没有用处,都唉声叹气摇头叹息。

至于皇上,还是每日各处游玩,也不理政事。

这日,盛阳刚进宫没多久,便遇上刘瑜。

刘瑜罕见地要拉了盛阳去说话,盛阳既觉得奇怪又十分警惕,直觉刘瑜没安好心。

“其实呀,咱家也不是说什么,盛世子还是得管住下人的嘴巴呀!”刘瑜意味深长地说。

盛阳剑眉微蹙:“刘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刘瑜摇了摇头,那意思就是不可说。

“刘公公,做人最忌讳说一半不说一半,刘公公这样,是要坑我呢,还是要害我呢!”盛阳带了半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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