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 正战(8)(2 / 2)
城碟间的金军早有准备,听得命令,就将堆积如山的各种器械不住往下扔去,将城头下的准备攀城的那些徐州兵砸的死伤一片。一时间,整个战场都可听到石块和硬木砸在人身的噗噗声,伤兵的惨叫声,云梯被砸断后的噼啪断裂声不绝于耳,火炮已是停住,以免误伤本部人马,所有的金军健壮士卒都已登城,准备于登上城头的敌兵肉搏。一桶桶烧的滚热的热油被泼将下去,车下的士卒虽然箭矢并不能伤,却不能抵抗住这无孔不住的热油,不住有士兵被烫的惨叫起来,由车上窜出,狂奔呼喊,痛苦不已。他们身边的士兵眼看这些人太过痛苦,无奈之下只得张弓搭箭,将他们射死,以减少痛苦。不一时,所有近城的冲车之下已是再无一人,瘫痪城下不再动弹。陆续搭在城头的云梯亦是多半被推倒,常常是整个云梯被推到,爬在高处的满兵或死或伤,就在城头下哀号惨叫。偶尔有一些士兵爬上城头,也迅即被早有准备的金军以长茅或大刀刺戳、斩杀,很难立足的住。两千人就这样伤亡殆尽了。
在阵前指挥的正是王铁军,他知道此刻的第一轮攻击死伤虽重,一会金军的擂木和条石用完,就是破城之时。所以他根本不管部下的死伤很是惨重,除了下令继续进攻外,又加派人手,在城下射箭,虽然效果不佳,却也能给城头的金军加重压力。事实果真如同他料想的一般无二,在宋兵潮水般不曾间断的攻击下,城头的辅助器械越用越少,打击的强度和力度越来越弱,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宋兵可以登上城头,与城上的金军肉搏。这一战自早晨打到现在,已经是近午时分,与骁勇的徐州军团兵将相反,金军越打越疲,胆子越打越寒。其余各门虽然也同时受到攻击,不过比之南门的程度轻上许多,纥石烈子仁早已将大部的守城军队调将过来,可是仍然不能阻挡士气和装备远在金军之上的徐州军团悍卒。
“轰!”几名宋军终于将几十枚手雷困在一起,点燃了倚在城门下,厚重的城门抵挡不住如斯强大的冲力,终于砰然而裂,随着城门的破开,城外所有进攻中的宋兵都是一声欢呼,知道城破在即。城门已破,城下的宋兵已在调集,放下手中的弓弩,准备好盾牌和各式武器,准备冲入城内,再往城上攻击。城头上的金军将校看了,却是苦于无法拨出援兵,其余各门虽未被破,却也是很有压力,无法再调来援兵。眼看着数千名宋兵一拥而入,先将堵住路道的冲车移开,然后发一声喊,持刀弄枪的往城内突去,金军将校都是面无人色,一时间魂飞魄散,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正慌乱间,却听得冲入城门的宋兵纷纷怒喝大叫,再回头看时,却见城门内里火势大起,窜起的火苗直冲到城墙上方,热气逼人,连城上守备的金军亦能感觉。眼见入进去的宋兵又灰头土脸退出,指着城门内呼喝叫骂,城上金军上下都是松一口气,知道终于挺过了这一关。
就在城上城下一片混乱的时候,纥石烈子仁突然下令,全部预备队立即抛射火药包。
顿时,无数火药包带着嗤嗤怪响在人群中轰响,本来要宋军将士带在身上用于城破后进行巷战的手雷也被引爆,发出更大的爆炸,连锁反应之下,城上城下立时腾起无数的火球,无数的浓烟几乎遮蔽了天上的太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在飞舞,整个南城一带已经分不清敌我,所有人都被笼罩在一片血与火之中,其中之惨烈,亘古未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会想到能够发生这种事情,纥石烈子仁没想到,王铁军也没想到!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整个南城墙已经千疮百孔,鲜血涂满了几百米城墙内外的所有地方,到处都是鲜血和焦糊的尸体,要不就是飞溅的到处都是的人体内脏头颅断肢,比地狱还地狱,好恐怖!
隐隐一阵震颤,然后轰隆隆连声巨响,整个城墙轰然倒塌。
现在幸存的人们已经被这种震撼的场面惊得呆了,没有人再向身旁的敌人发起攻击,都在自然而然的后退,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那样苍白,他们都被吓到了。战争至此暂时是打不下去了,所以就在城墙倒塌后,王铁军奇怪的没有进攻,纥石烈子仁也没有想起来防守,所有人都被这惨烈震撼的场面震惊了,近十万人竟在这短短一刻钟中损失殆尽,实在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无论敌我,都会喃喃念叨一个词——太可怕了。
此战金军作为守城方战死五万人,这还不算数量众多的协助守城的壮丁。而王铁军的徐州军团也残了,伤亡达到两万八千余人,基本剩下的军力都不到平时的一半,对于金军来说,南城墙的倒塌更甚于五万将士的存亡,毕竟这样这个城市几乎已经可以说已经赤——暴露在宋军的面前,宛如没穿衣服的大姑娘站在一群兵痞面前一样,结局已经可以预料了。而王铁军在得到伤亡统计的确切数字以后,几乎痛地昏迷过去,百战精兵竟以为自己考虑不周,一个疏忽便要承受这样大的损失,实在让他痛彻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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