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冒险针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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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议已定便各自散去,只留下杨禾独个儿躺在提心吊胆地等着未知的命运。

人们害怕的是什么,黑暗?死亡?鬼怪?答案只有一个,未知。未知是恐怖的根源。杨禾不知道命运究竟如何,但若手术失败,废了一条腿。

第二天天才明,三人已陆续来到杨禾的房中。苗玉珠伸指一号脉道:“脉息已至日月穴,再过片刻钟当行至居髎穴。

徐自诊点头道:“小师妹你可察出他足少阳自何处而断?

苗玉珠点头道:“在外丘穴与阳辅穴之间,邪火可自光明穴泄出。

徐自诊大为满意,点头道:“继续察脉吧。

杨禾见他们深明医理医道:“本是惴惴不安的心,稍稍有些安慰,再没那么紧张。

何修禅将杨禾的裤腿向上挽起,露出膝盖以下的部分,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五套银针来,一一摆放妥当,以备不测。看来他也是颇为紧张,唯恐出了差错不及补救。

过了小半个时辰,苗玉珠又道:“已至阳交穴。”

徐何二人登时紧张起来,徐自诊低声道:“取镵针。何修禅立时送来一支寸许长的针来,此针头大末锐,看上去上下极不匀称,徐自诊右手拇指食指搓动刺入,问苗玉珠道:“脉息到了何处?

苗玉珠没有作声,过了片刻才说道:“已过外丘。徐自诊点头道:“长针!何修禅立时送来一枚七寸多长的又薄又尖的针来,仍是搓指刺入。但见那余在外面的极长的针尾来回摆动甚是吓人。”

杨禾对针灸之术全然不懂,但见三人紧绷着脸甚是紧张,也不禁担忧。虽然那针刺入并不疼痛,可是在三人制造的紧张氛围中,仿佛每一针都可能要命似的,总让他后背寒毛倒竖,阵阵发寒。

徐自诊刺入长针之后丝毫没有放松,口中仍是不断地叫着各种针名字,像什么大针、铍针、员针、锋针、毫针等均有提及。每下一针都是小心翼翼,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不时抹着额头上的汗珠。

杨禾提心吊胆地望着三人,一针针暗暗数着,数到后来竟下了四十五针之多,膝下小腿肚前的一片已扎满秘密麻麻一片针。小腿上却没有任何感觉。

一个多时辰多去了,徐自诊开始拔针,不时又将拔出的针扎在别处,如此循环往复,又忙了半个多时辰,渐渐地将他小腿上的针都拔了下来,到了后来便只剩下了一枚大针。

徐自诊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针头,双指轻轻搓动,将那大针也拔了出来,就在此时,杨禾的小腿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数十个针孔中同时麻痒难耐,忍不住了一声。

徐自诊长长地松了口气,忽然哈哈笑道:“成功了!

三人齐声欢呼,喜不自胜。

杨禾大喜道:“徐大夫,我的腿真的没事了么?

徐自诊闻言登时沉下脸来道:“只是成功泄出了淤积的火气,若要重续断开的经脉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恐怕你还要躺些时日。

杨禾心中惴惴,低声道道:“那要躺多久?

徐自诊道:“这个因人而异,也许是三两个月,也许是三两年,总之是复原是很有希望了。

杨禾听他如此说,本来满怀希望陡然间又加重了一重忧虑。旋即释然,总是有希望了,这可比没有半点希望要强得多。眼见三人脸上满是疲倦,只好说道:“我有些困倦,三位大夫请回,改天我请你们喝酒,转念一想,自己初来乍到半分钱没有怎么请人喝酒呢?顿了顿改口道:“等我挣足了钱,一定请你们喝酒。”三人点点头一边谈笑一边离开了,这也许是他们医道上的一个重大转折,这三位年轻的大夫,联手解决了连他们的师父也解决不了的问题,足可称为他们一生的骄傲。

杨禾一挺身又翻下床来,继续他的臂力和起身动作的练习,不能像这样躺着,军人不可以躺下,除非是死了。更不能称为废物。

杨禾不眠不休持续练习,他的意志极其坚定,从中午一刻不停地练到天黑,终于成功地将身体翻了过来。杨禾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心中却是喜悦。这时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苗玉珠提着灯笼又送来了饭食。杨禾早就饿了,闻到饭香说道:“玉珠姑娘,要谢谢你们三位,尤其是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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