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搬石头砸了自己脚(1 / 2)
云七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正是太子赵燕京,赵燕京刚处理完如山的奏折,听有人议论说唐贵妃请来了云家大草包云七,他不知道母妃意欲何为,便过去看看情况,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让云七再也回不了家。
当然,他不可能在皇宫动他,且不说云七是云家人,单论他与晋王姬遇的关系,他也不可能在皇宫弄死他,多惹一身嫌疑。
从前,云七写情书追求他时,他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个草包废物罢了,还不值得他堂堂太子动一根手指头,后来事情在临天学院闹的沸沸扬扬,他觉得很没面子,若不是看在雪珠的面子上,他早派人教训他了。
再后来,云七行事越来越过分,丝毫不给皇家半分颜面,弄得他这个太子大为难堪,所以他有了杀掉他的心思,哪晓得李德才一案因为姬遇,又让云七躲过一劫,他心里的一口气到现在都没抹平。
一来他首先就注意到了云七,虽然云七背对着他,衣服也很普通,可是他整个人就像个发光体,无需华丽的衣服相陪衬,就足以吸引人的目光。
这一点,是他最讨厌云七的地方。
明明是一个废物大草包,不知为何,一夕之间徒然从足底泥变成令人仰望的天上云,甚至还引起了整个临天学院乃至兴都城的轰动,几乎要盖过了他这个太子的光芒。
这也就罢了,他过去写那些肉麻恶心的情书热烈的追求他,现在却移情别恋,转而投向了姬遇的怀抱,公然无视他这个太子的存在,还一再挑战他的权威,他如何能忍。
恨恨的又盯了云七一眼,云七连头都没有回,这让他更加生气,他暂且按捺住满腔怒气,将眼光从云七身上缓缓转移到赵治贤身上,这才看到她全身湿透,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
不用想,一定又是云七干的。
“太子殿下,你来了正好,你要为我们公主做主啊!”
雅琪正着急忙慌要带着赵治贤离开这里,回沁芳殿医治,忽见太子来,她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红着双眼走上前告起状来。
太子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云七干的!”雅琪扭曲着五官,用一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瞪着云七,伸手指着他道,“公主本是来探望贵妃娘娘的,不想遇到了云七,却不料云七行凶作恶,不由分说就将公主推入月牙溪中,公主身受重伤,流血不止,这会子都没有醒来,也不知是死是活啊……”
说到后来,雅琪悲伤的痛哭起来,声音哽咽,难以为继。
“云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逞凶伤害永宁公主……”太子本就听的不耐烦,又听雅琪呜咽哭泣更加不耐烦,正愁找不到借口发落云七,立时喝令一声,“来人啦!”
“慢着!”太子一言未了,赵玉姝急了,她打断太子的话,迈着小短腿呼哧呼哧跑到太子身边来,抬头看着太子据理力争道,“太子哥哥,事情根本不是像雅琪说的那样,明明是十一姐无缘无故要拿鞭子抽云七,云七躲开鞭子,也不知十一姐怎么回事,自己脚下不稳,栽进了月牙溪中,关云七什么事。”
其实具体的她也没看清,这个时候她只是一心想着要为云七开脱,得罪了十一姐事小,得罪了太子哥就麻烦了,父皇不在,太子监国,想处治云七易如反掌。
听了赵玉姝说的这些话,云七心里难免有些感动,她一直嫌弃她像个橡皮糖似的粘人,她却为了她不惜得罪赵治贤和太子两座大山。
倘若她知道自己压根就是个女人,不知道会不会心伤。
正想着,又听赵玉姝说道:“十一姐,我知道你是醒着的,你说,你到底是被云七打败的,还是自己不小心落下水的?”
赵治贤本来已经无地自容,哪怕是太子来了,她也不好意思睁开眼睛面对这羞辱的一幕,现在听赵玉姝这么一问,她终于找到了挽回颜面的方法,慢慢悠悠的睁开眼睛,虚弱道:“太子哥哥,昨日我……练功时不小心伤了脚,今日一时没……没站稳摔了下去……”
她恨不能太子立刻重重惩罚云七,可是与惩罚云七相比,挽回颜面更重要,反正太子哥对云七的憎恨绝不比她少,不需要她再告状。
她这样附合赵玉姝的话,至少可以证明,她不是被云七打败的,而是因为自己有伤在身,不小心跌入月牙溪的,反正刚刚云七出手那么快,应该也没人能看得清。
“啷,十一姐她自己都承认了。”赵玉姝年纪虽小,却也了解赵治贤几分,知道她最是个好面子的人,说完,哈的一声,看向云七眨眨眼道,“与云七无关。”
云七勾唇冲着她笑了笑,这一笑,就像春日晨曦下开放最美的那一朵百合花,说不出的好看,不仅晃得赵玉姝心神激荡,羞红了脸庞,就连憎厌云七,恨不能弄死她的太子也恍了一下神。
云七根本不会畏惧太子半点,反正唐贵妃现在有求于她,所以她也不会浪费口水解释什么,见赵玉姝如此维护她,她自然不会戳穿一切。
太子赶紧收回眼光,黑着脸看向赵治贤:“永宁,你说的可当真?雅琪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治贤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永宁不敢欺骗太子哥,是……是真的……”她费力的转了转头,“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雅琪没想到她的告状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像是吞进了一只苍蝇,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知道公主爱面子,她只能憋着一张难看的脸,解释道:“幸许是奴婢看……看错了,奴婢也是看公主受了重伤,一时情急……才……才说错话的……”
“好了,雅琪,我们走……”
感觉到额头疼的厉害,赵治贤想马上赶回沁兰殿医治,说完,她无力的闭上眼睛。
“是,公主。”雅琪一抬手,宫人又重新抬着赵治贤迈步要离开。
“站住!”云七冷喝一声,“你诬蔑本少爷逞凶作恶重伤永宁公主,还大放厥词说要诛灭云家九族,这么轻易就想离开?”
她不解释不代表可以任人诬蔑,她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赵治贤主仆。
“你……你还想怎样?”
雅琪脸上闪过一丝惊惧。
“云七,你不要得寸进尺!”
赵治贤倏地睁开双眼,狠狠剜着云七,声音也有了一丝力量。
云七看也不看她二人,眼睛里带着深不可测的寒光,看着太子冷悠悠的说道:“听闻太子素来公允,绝不可能任由此等恶奴在宫中挑唆主子,兴风作浪,如今皇帝御驾亲征塔拉,由太子监国,想必太子一定会给云七一个公道,重重惩罚这个刁奴!”
太子怔了怔,云七此话说的滴水不漏,还顺便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子,他一时间骑虎难下,阴沉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挥手:“来人啦,将这狗奴才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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