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八节、楚楚转变(2 / 2)
李公公摇头叹道郡主去时,不许老奴与檀云跟进帐篷;郡主究竟跟欧阳干将说些,老奴并不”
陈敬龙心中也微微生出些不安感觉;道我去向楚楚问个究竟”
李公公阻道就算去问,郡主也未必肯说实话的。依老奴之见……陈将军干脆不用多问,只管把郡主接去军中好了如今王爷不在了,这锡城城主、守将,未必能靠的住;郡主也只有在陈将军身边,才最稳妥;您说是么?”
陈敬龙寻思半晌,苦笑叹道军中……唉,军中现在也是四分五裂、危机四伏;况且,我要外出与敌交战,不能常在营中守护楚楚;她去了,也未必稳妥”
李公公道无论怎样,离陈将军近些,总是好的;老奴深觉,郡主与陈将军这样分隔太远,许久才见一面,彼此心事难通,实在不很妥当;尤其郡主最近频频与欧阳干将接触,着实……着实有些于礼不合;最好还是让郡主离开这里,离欧阳干将远远的才好”
陈敬龙缓缓点头,沉吟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好吧,我与楚楚商量一下,她意思如何;只要她愿意,我便接你们到军中去”
李公公沉吟叹道若能随在陈将军身边,老奴心里便能踏实些了……老奴这便去通报一声,让檀云开门迎接将军”言毕,转身匆匆奔去。
陈敬龙拖着残腿,慢慢走到楚楚所居正房时,房门已经大开,屋内燃着灯烛。
檀云立在门边等候,见陈敬龙来到近处,忙蹲身请安。陈敬龙顾不得与她多说,只微一摆手,道声免礼”便自顾往楚楚卧室走去。
进了卧室,只见桌上亦摆有灯烛,却不见楚楚身影。陈敬龙微一怔神,唤道楚楚,你还在睡吗?”不跳字。
大床罗帐内,楚楚低低应道我已得檀云通报,你来了;只是我久病乏力,着实不愿起床;你莫要怪我失礼”
陈敬龙端起桌上灯烛,缓步走到床边,掀开罗帐,察楚楚脸色如何。只见她仰躺在床,容颜惟悴、脸色苍白,果然又瘦了许多。
楚楚探手接过灯烛,放在床头,淡淡问道你怎会想起来我?不忙着与暗军交战了么?”
陈敬龙侧身在床边坐下,应道战是要战的,不过这几天稍得空闲。……王爷……唉……我对你着实放心不下,所以便来”说着,探手轻轻抚摸楚楚脸颊,又怜惜叹道你又憔悴了好些你身体本就娇弱,须着意保养才行,不可……不可哀伤太过,毁了”
楚楚凄然一笑,幽幽叹道生死由命,聚散凭缘;人力不可扭转既无回天之力,枉自断肠又有何用?楚楚已经想得开了”口中感叹,双目含泪,只是痴痴望着陈敬龙脸庞。
陈敬龙见她虽显悲伤,但仍能自制,并没像预想中那般哀痛欲绝,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精神稍一分散,忽地感觉有些异样,转头四顾,愕道咦?……全都变了样子?”
他所说的“变了样子”,是指帐内摆设而言。此时楚楚床上,青丝被、白绫枕,连罗帐亦换成水蓝色,一片素淡,再不是原来的如火如霞;楚楚露在被外的手臂,衣袖亦是白色,显然所穿也不再是红衣。
楚楚长叹口气,缓缓将头转往里侧,淡淡应道伯父刚刚离世,我这做侄女的,自当守孝,岂可再用那些喜庆颜色?”
陈敬龙忙道是,是;你做的很对”稍一沉吟,实在忍不住心中纳闷,试探问道楚楚,你……欧阳义军现驻扎在锡城外,你么?”
楚楚微露一丝冷笑,叹道你这样问,自是已从李公公口里得知了我去见欧阳干将之事你想说,只管直说便是,何用如此拐弯抹角?”
陈敬龙奇道你与欧阳干将,以前斗智相攻,十分不合;你怎会变了态度,去探望于他?”
楚楚毫无迟疑,坦然应道其人将死,的嫌隙,已不堪再记挂心中;土城大会后,你逃亡异族,我终究是得他维护,方脱得江湖人士为难,又是得他相送,方能再见伯父;说到底,他毕竟对我有些恩情。如今知他垂危,我念及江湖旧义,去探望一下,又有何不妥?”
陈敬龙听了她这一翻话,不安之情尽消,反生喜悦之意;欣然叹道好,好;楚楚,你能念人恩情、不记前嫌,心胸如此开阔,当真好的很”稍一沉吟,又问道欧阳干将伤势究竟如何?会不会当真死掉?”
楚楚依旧神情淡然,应道我怎知他伤势如何?难不成,我一个女儿家,能去解他衣裳、他身体么?我只知,他躺在床上,时昏时醒、萎靡不振,至于他究竟会不会死,我也并不确定”
陈敬龙听得“时昏时醒”四个字,心中已然大定,暗道来欧阳干将命不久矣,确实不假待他死后,莫邪接掌义军,自会回我身边,继续帮我;我对抗暗军的力量,不久便会大增;当真再好不过”一时喜不自胜。
四百二十八节、楚楚转变
四百二十八节、楚楚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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