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决定（1）（2 / 2）

当下，碧秀的心一滞。

“行了，莫想着这些事情了，还是将我们分内的事情做好吧，姑娘是一个通透的人，过些事情，姑娘总会相出法子。”说着，绿瑶拍了拍碧秀一下，回首，目光有些担忧的忘了一样内室，片刻，收回目光，出了房间。

晚间的时候，川哥儿下学归来，便急忙忙跑来，想瞧瞧墨惜的情况，绿瑶进了屋内瞧了，却见墨惜仍旧在床上睡着，唤了几声不曾唤醒，只让川哥儿明日再来。

之后，碧秀送来饭菜，墨惜也不曾用，一夜便如此过去，熙春园内两个丫鬟皆担忧不已，只那没心没肺的柳嬷嬷心下得意，将院中的动静禀报白氏，白氏闻了现下有些惊疑，却也不知王氏将墨惜留下究竟说了什么。

只府中隐隐竟流传着，七姑娘是被老祖宗吓住了的流言，不过这些到底不会传到老祖宗的耳朵里。

翌日，墨惜却是起来用膳了，然却依旧不曾说话，用完膳之后，便躺在床上，不曾起来。

绿瑶心下担忧，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晚间的时候，瞧着墨惜睡下，只吩咐着碧秀照看墨惜，而她却是提着灯，去寻了母亲。

绿瑶的母亲莫大娘，乃是老祖宗身边的粗使婆子，在府中身份不高，然因着年长些，倒还受些尊重。

绿瑶到了莫大娘那里的时候，莫大娘正和莫老爹说着话，见得女儿过来，心里当下欢喜，虽然同在府中做事，因着平日里都忙，绿瑶一年也难得看母亲那么几回。

若是平时，绿瑶定也是欢欢喜喜，然这几日心里有事，面上却喜庆不起来。

莫大娘在府中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当下便催促着莫老爹去睡下，只在绿瑶的房里，陪着绿瑶说着话。

“瑶儿，有什么事情，莫要搁在心里，搁在心里啊，总归不舒坦，来到娘这里，只管掏心掏肺的说，娘固然不能解决问题，搁这儿听着，你心里也舒坦些。”莫大娘靠在床头，绿瑶枕在母亲胸前。

闻此，绿瑶心下一阵温暖，抬首望了母亲一样，将这些时候的事情与莫大娘说了。

莫大娘听了，沉默了片刻，却是闻道：“瑶儿，七姑娘现下多大了？”

“十五。”

“十五了啊！”幽幽的一声叹息，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语，可落在绿瑶的心头，好似点明灯一般。一下子让绿瑶豁然开朗。

这些年，她们一直跟在姑娘的身边，姑娘的性子又是极沉稳的，一直以来，她们都忽视了姑娘的年纪，只觉得姑娘是一个大人，久而久之，便忘了，姑娘当真是会长大的。

长大了之后，将会如何？

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子，所面临的不外乎就是嫁人，然究竟嫁给怎样的人，或许也容不得自个儿！

“娘是说——”

“瑶儿啊，闻你之言，七姑娘想来是一个性子强的，做事有自己的考量，不愿受他人摆布，估摸着，老祖宗便是瞧出了七姑娘的能耐，想着用上七姑娘吧！大户人家的子女便是如此，表面瞧着风光，实际上，他们也有自己的烦忧。身在富贵地，难免身不由己！”

纵然晓得母亲说的话乃是事实，可现下听来，绿瑶还是觉得心中寒凉，想着那样美好的姑娘，将来若是如自己一般不幸，心便疼的不可遏制。

“那便没了其他的方法了吗？”

“瑶儿，你已是嫁过人的女子了，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无奈吗？”

一瞬，绿瑶只觉心如针扎一般，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