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第三次被送进精神病医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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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的直跳脚,眼瞅着恭叔又要用脚去踹,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对后面喊道,“张队长,张队长,就是那个老头在打我的朋友,你快来把他抓起来!”

喊完,又对释南大叫,“释南,你坚持住,我报警了,警察已经到了……”

恭叔一听这话,果真停脚了。他向我这里看了一眼后,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把释南抗在肩膀上就往远处跑!

哎呀我去,这死变态!竟然连跑的时候也不忘记把释南带上!

我连忙大喊着‘张队长’,虚张声势的往前追。

释南见我追过来,极其虚弱的说了句,“报警……做的对!”

我心中骂街,我******也希望我报警了!可,可我没有啊!

恭叔虽然背着一个人,速度却极快。最开始,我还勉强跟的上,能看到释南在后面一垂一垂的头,拐过两道甬路后,恭叔背着释南,和夜色彻底融为了一色。

我扶着膝盖大喘特喘,心中衡量了一会儿后,转身就往回跑。

眼下,别说恭叔跑的快我追不上。就是追上了,以我和释南的力量也打不过他。还不如快点打电话报警,让警方来把这死变态绳之以法。

回去的路上,我在小花园里拣到了引魂索。走几步,又拣到了释南的手机。

用释南的手机,我报了警。因为知道警方大多数人都不相信鬼的存在,所以我只说有个疯子莫名其妙的打我的朋友,还把我朋友挘走了。

挂了电话后,我就在花园里等警方来。这期间,我又在树丛里找到了释南的帆布兜。里面是一打符纸,几个铜钱和一小把红线。

那个黄色的小盒子,不见了。

我清楚记得恭叔带走释南时,释南的手里没有拿东西。所以就在花园里一遍又一遍的找。找了一会儿后,猛然想起释南给我用来捉鬼的东西,就是从那个小盒子里拿出来的。

当时恭叔来的匆忙,肯定是释南放在楼梯口没来得急收起来。

为此,我在心里做了好一会儿的挣扎。我怕我去楼梯口的空当,警察来了。又怕警察来了,我就要跟着去找释南,而不能把那个小盒子拿回来。

事实证明,我当年的见识着实是太少。我站在原地转磨磨转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等下定决心去拿回来时,警察还是没有来。

看着天边一点点放亮,看着医院旁边的食堂开始亮灯做饭,看着周围的景物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可见……

我的心,彻底冰凉!

靠,我半夜报警,前前后后打了四五个电话,居然天亮了还没来!就这速度,别******说是去救人,就是去抢尸都抢不到大块的!

现在就走,我实在是不甘心。我凭一人之力,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那个死变态,又要怎么打过他。

留下来等警察来,又觉得那群警察根本靠不住,只怕最多就是做个笔录……

就这么左右煎熬着,天终于大亮,警察也终于来了。

为首几个人,相当眼熟。

我走近眯了眯眼,认出引路的是李丹二大爷和李丹妈,而那个为首的警察,赫然是李丹二大爷的邻居张副所长!

李丹妈脖子上吊着一根绷带,左手挎在胸前,看到我,指着大喊道,“就是她,昨天晚上把我打了,还把病房里画的乱七八糟!”

张副所长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昨天晚上是你报的警,说这里有个疯子在打你朋友?”

我点头,目光跟随着张副所长,把自己打量了一下。

一身廉价的运动服,左一块右一块全是灰,后腿肚上,还沾着两块明显已经用过的卫生纸。头发乱糟糟的,挂着不少柳树叶。肩上斜挎着一个上个世界六十年代的小挎包,几片黄纸,从里面露出来。

就这身装扮,任何正常人看到了,都会说我不正常。

果然,张副所长只看了我一眼,就让身后跟着的一个警察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虽然把我带回派出所做笔录,可对于我说释南被变态掳走的事儿,压根不信。

气急之下,我嘴一秃噜,把变态恭叔在殡仪馆一间密室里炼尸油的事儿全说了。周玉婷是把自己的尸体给扔焚尸炉里去了,可那满屋儿的血,还有满浴盆底的手指!就算恭叔那变态把小屋收拾了,只要用出DNA啊什么什么的高科技,肯定能把事实的真相给找出来!

张队长很是耐心的听我把话说完了,起身点了根烟,拿着对讲机出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警察进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左边那个,“严重妄想症,可能是警匪片儿看多了……”

右边那个,“还DNA,验血萤光剂,一套一套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边挣扎边大喊,“那变态不禁炼尸油,还要炼魂!”

“恐怖片儿也没少看,”右边那个笑了,“一会儿准扯上蛊毒。”

“还有南洋巫术。”左边那个接话,“同学,你要以学业为准,少看那些没用的,考个好大学才是正经事儿……”

十分钟后,我第三次被押上去精神病医院的车。因为这次打伤了李丹妈,极具攻击力,没上车就被套上一件束缚双手的衣裳,还挨了一针镇定剂。

我脑子发木,释南,恭叔,医院,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变得虚无飘渺。仿佛在这个明媚的早上,只有车窗外的阳光,才是最真实的。

“唉……”不知多久,一声叹息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这小娃也不是笨到家的,可在这种事儿上,咋就不会变通呢?”

我慢慢转过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长发长须的小老头,就站在旁边。

“你……”我艰难的出声,“老棺材瓤子……”

坐在我对面的中年护士一双眼睛能喷出火一样,两腮的垂肉一个劲的颤抖。不由我解释,上前又给我扎了一针。

这回,我是彻底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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