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或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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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这一年来愈发热衷舞蹈武艺,她小小的身躯也不知道从那里爆发那么雄厚的能量,每天可以早起练习一个时辰的武艺,然后下午还能练习一个时辰的舞蹈,就这,丝毫不带累的。

可因为如今学的再不是以前的基本功了,如今更多的是学招数,学手势和收力发力等技巧,所以不可避免的,小姑娘身上总是被磕碰的青青紫紫。即便有长乐贡献出来的你内服外敷的药膏,好似也没太大的作用——不!准确来说是非常管用的。要不然小鱼儿怕是早就爬不起来了。可就是因为管用,小姑娘身上旧伤下去,新上又来。偏她肌肤娇嫩,一点青紫看起来就特别严重,那瑾娘这个当娘的自然特别心疼了。

她就有心劝说小鱼儿,太疼就不练了吧?可每每这句话滚到舌尖,又想起小姑娘说起舞蹈和武艺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她的话都腰咽回去。

久而久之,瑾娘也不管了。

孩子大了么,有主见了,那她这个当娘的就不管那么多了。总归他们都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她还操什么闲心?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她吃苦受罪会不心疼么?

别人心疼不心疼瑾娘不知道,反正她特备心疼。所以隔三差五就要把小鱼儿叫到跟前,亲自给她上药。

明明看着那青紫痕迹,她心中更加酸楚,可人就是这样别扭的动物。即便心里酸疼的厉害,也还是想亲自是动手给她处理伤痛。

小鱼儿见到娘又拉下了脸,就非常无奈了。

娘总说他们是小孩子,可在她看来,娘才是小孩子呢。

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不高兴了也直接挂在脸上,生恐别人看不出来似得。

讲道理,这也就是爹爹没有将一些机密的事情告知娘亲,不然别的夫人过来一探一个准。

毕竟自家酿就不是会瞒事的人,心思都在脸上摆着呢。

小鱼儿心内就叹,正是因为娘“不靠谱”,她才要靠谱起来。

她学舞蹈那是兴趣,学武功么,就是准备在娘不顶事的时候,自己顶上去。就比如,若是河州真有个什么万一,娘肯定扛不住这事儿,到时候她作为家中长女,就是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小鱼儿在瑾娘房里混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赶紧回去水云居睡觉了。

她下午还有许多功课呢,不午睡下午没精神,学什么都吃力。所以还是得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睡饱饱的起来,精神昂扬,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一家子的日子过得悠悠然的,倒也不觉得日子多难过。

而就在这种惬意的生活下,离去将近半月的徐二郎终于回来了。

他归来时依旧满面风霜,整个人胡子拉渣的看起来憔悴的厉害。尤其是眼下一片青黑,眸中更是有着浓重的红血丝。不用徐二郎说,只看他这模样,瑾娘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几天几夜不休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她就道,“你急什么?慢慢回来就是。家中有没有大事儿发生,河州也没有紧急公务需要你处理。你说,你这么急着赶路做什么?”

又念念叨叨的,“那就是仗着如今年轻身体好,可劲折腾。等老了看你不落得满身疼痛,到那时候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徐二郎听着她念叨,可人已经睡熟过去。

瑾娘给他理顺了头发抬头一看,就见他已经睡着了。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不忍,到底是将他唤起来,让他去床上睡着了。

徐二郎回来的急切,瑾娘没有多想,可随后几天徐二郎忙的连家都不回,瑾娘总算意识到,许是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可徐二郎不说……他不说她就问。

瑾娘等徐二郎这一日从衙门回来,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徐二郎倒儿没瞒她,想了想就说,“北边有些动静,明年开春应该会动兵。”

瑾娘一下子就愣住了。

虽然想到鞑子会借打仗转移内部矛盾,但是,她也没想到这事儿发生的这么快啊。

明年春,距离如今可就半年多的时间。

那如今准备人马兵器还来得及么?

瑾娘突然就慌了手脚,心也砰砰砰跳的厉害。

徐二郎见状就笑她,“怕什么,没到那一刻,谁输谁赢都说不好。谁的兵力人马更胜一筹也做不得准。”

可是,不管怎么说,鞑子兵强马壮,战斗力强,这总归是不争的事实。

而河州有什么?

有几十万装备着破旧兵器的士兵,那些兵器都卷刃了,许是连猪草都砍不断。除了这些,其余他们还有什么?

他们粮草不够,装备不佳,士兵的整体战斗力不足。

更有一些世家大族妄图发战争财,说不定会拖后腿;还有那些野心家,那些玩弄权术的朝堂政客,想要借机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力,说不定在战争前夕,还要往军队中塞些乱七八糟的人过来,代替主将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战斗命令。

瑾娘心都凉了半截。

河州这才发展了两年,尽管如今看起来繁华不少,但是比之一些普通的州府,还差的远。河州百姓将将过了两年安稳日子,若是战争一起,他们要去何处谋生?

瑾娘脑子乱的不行,想七想八的,满脑子想法却没有头绪。她想来想去,甚至还想着是不是趁如今战争的风头还没起来,赶紧将长乐和小鱼儿他们送到京城去。

她是势毕要陪着徐二郎的,陪他生陪他死,她都无怨无悔。可孩子太小,她放心不下几个儿女。

所以,她留下陪他,赶紧把长乐他们送到京城去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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