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久别又见(1 / 2)
不说等长安和荣哥儿回去后,还没去给师长请假去闵州,就先遇上了四处寻他们的长洲和长晖,两个小子得知哥哥和姐姐们要去闵州时,如何攀在哥哥们身上扭股糖一样哭喊连天要跟着去,动静太大以至于将书院的巡逻卫队都吸引过来了。
也不说长安和荣哥儿直接暴力镇压两个小兄弟,让他们好好留在书院,不然给他们好看。
只说到了出发之日,宋玉安果然拎着个小包袱过来,要一道跟着去闵州,长安和荣哥儿为此都非常头大。
但这是个过了弱冠之年的少年,不是长洲和长晖那样打一顿就能打服的熊孩子,况且大家都是读书人,和同窗以及好友动手算怎么回事?
所以在长安的无奈,荣哥儿的挣扎中,宋玉安跟着上了船。
至于宋玉安一走,长洲和长晖彻底没了压制他们的人,会不会在书院淘出花来,这些事情长安和荣哥儿都不准备管了。
等两个小子惹了大祸,把书院的执法队引出来,之后吃吃苦头,他们就学会安生了。
再不济还有宋世伯和宋老山长呢。
尤其是宋老山长,当真成了那个“老小孩”。老人家“退休”后,童心愈发重了,长洲和长晖若是到了老山长手里……希望他们都能玩的开心吧。
往闵州去的船只当真没有,即便徐府的小厮昨晚花了大价钱去订船,但船家也只同意行到距离闵州码头十里的地方。再往前打死他们都不会去,银子固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啊。
没办法,不管是谁也不能在游十里地去闵州,所以小厮最后和管家一道过来买了船。
这船也不大,就是最小型的那种客船。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船上有五间厢房,足足够用了。
长乐一上船就休息去了,她昨晚收到兄长让人送去的消息时,时间已经太晚了。她忙着将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做了个短暂总结,又做了备忘录,以免等闵州回来,就忘了之前的灵感与打算。这些事情忙完,她又将当天义诊的两个病人的脉案写了写,并给出了之后一个月内若病人情况恶化或好转,该该用什么病方。之后她又简单收拾了行李,总之能这些事情忙完,天都要亮了。
她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起来,随后和师傅一道完成了这一天的学习量。
师傅昨天已经知道她要去闵州的事情,夜里也忙碌了不短时间。老人家要求严格,即便她要离开蕲州,也不允许她的学习中断,所以提前把之后一段时间的学习内容都写在书面上交给她。那些应该侧重,那些用药最该谨慎,师傅也一一作了提点。
忙忙碌碌的,她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到了出发去码头的时间。
她还是乘坐马车路国街上时,让下人随便买了两个包子凑合填饱肚子。可这一夜半天过的实在太充实,长乐有些头晕脑胀,急切需要休息,所以一上了船上,只和兄长与荣哥儿他们打了招呼,就去给她安排好的客房中休息了。
至于玉安哥哥会什么会在这里,为何要和他们一道去闵州,还有长洲和长晖那里是如何安置的,这些事情等她醒了再问也一样的。
长安和荣哥儿、包括宋玉安在内,昨晚上也没休息好。不过他们急着往码头来,也没用午膳,就让船上的厨娘随便弄了点吃了,三人吃过也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等到了半下午,长安几人都睡醒了,长乐倒是还睡着。
长安担心妹妹现在睡多了,晚上走了觉,再睡不着,就有心叫她起来,但长乐是个晕船体质,她睡着时没什么反应,但是睡醒了,只要一想起长乐吐得稀里哗啦的狼狈样,长安就忍不住蹙眉。
最后长安还是没让人喊长乐起身,但长了睡觉轻,一听到外边的动静,自己就醒了。
醒来她还有些迷糊,还分不清身处何时何地。可等她意识到自己此刻身在船上,长乐体内的晕船因子在这一刻也爆发了。
她就觉得一股呕意席卷而来,然后她猛一侧身,“哇”一声就吐了出来。
长安几人都被惊动了,但也不好立时推门进去。长乐到底是大姑娘了,方才又在睡觉,指不定衣衫不整,即便是亲兄弟,这时候进去也不合适。
好在长乐身边的文青及时跑了过来,推开厢房门一番清理。
反正等长安几人再进去看到妹妹时,就见长乐精神萎靡,可面色看上去还算红润,这让他们多少放了些心。
长乐让兄长和荣哥儿不要担心,她和师傅研究了不好治疗晕船的药。即便那些药不一定见效,但她还准备了杀手锏,就是可以让人立即陷入沉睡中的药丸子。
那白色米粒大小的药丸子,看着不起眼,但是服下一颗能让人睡上一天一夜。
长乐之前没准备用,但她现在想服用一粒。“我还困住呢,若不是听到哥哥说话的声音,我指定一觉睡到明天去。不过现在睡也不晚,我这就休息了,晚膳也不吃了,哥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这边有文青,若我身体不舒坦,会让文青告知哥哥的。”
长安看妹妹蔫蔫的,到底没再多说,而是亲眼看着她服了药躺下,便带着荣哥儿出了厢房门。
来到外边长安就叹,“长乐这晕船的毛病,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治好。”
“大姐就是最好的大夫了,她如今还在和辛大夫学制药,指不定有一天她就能研究出对她有用的晕船药呢。这一天肯定不远的,大哥别担心了。”
宋玉安自从上了船后,就一直魂不守舍。不,准确来说,他是从昨天晚上听到了闵州的消息后,就仿若失了魂一样萎靡不振。
长安和荣哥儿知道他这副模样是因为什么,若是被宋玉安惦记的,不是他们的姐姐妹妹,他们还好意思打趣一番,可被宋玉安放在心尖上念着的是他们的至亲,那很多话就再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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