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浩然正气（2 / 2）

“好好好，不笑不笑。”江宁强忍着笑意摆摆手，扭头看了一眼右边的江云。“怎么，你也是被那一对大奶子吸引了？”

“你！不理你了！”

江婉儿一听江宁说话明显就在模仿自己的口气，不由黛眉一皱，扭头向另外一边，一副你不道歉绝对不会跟你说话的态度。

虽然江宁的话有调侃的成分，但是江云还是认真地点点头。“我的情况跟婉儿姐说的是一样的情况，现在我自己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样的情况？

江宁一听，不由心下一动。

若是江婉儿单纯是被杨夫人的双峰吸引了目光，可以理解为她身材暂时没有杨夫人好，有些羡慕；若是江云被杨夫人的双峰吸引了目光，可以理解为男人对于女性完美身材的渴求跟攫取心……

可整个前殿其他人呢？

要知道刚刚杨夫人进来的时候，她一举一动间，几乎整个前殿内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放到了她的身上。

这并不是当初自己进入前殿时候来自于实力压迫的威压，单纯就是……就是一种吸引力……

难不成真的有人会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吸引住所有人？

若是真的能够吸引住所有人，那自己呢？为何自己没有被吸引？

再一个，刚刚最后的时候，杨夫人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完，但是却匆匆离开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随着江云跟江婉儿的说法道出，一连串的问号在江宁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却毫无半点解答的头绪。

“幕僚大人到！”

就在江宁思索着这些问题一个个答案的时候，一阵略显尖锐的男声忽然想起，打断了江宁的思路。

随着声音落下，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在几名侍卫的护送下，从前殿后方的通道走过来，已经站在了前殿最显眼的位置上。

江宁认识这名老者，是姚世元府上的幕僚长，据说今年已经六十八岁高龄，但是精神矍铄，习文厌武，满腹经纶，是一个有点呆板的老学究。

每年城主姚世元都是在正殿接待各个家族的族长人物，去接待各家族女眷的则是城主姚世元的夫人，大汉王朝四品诰命夫人。而负责接待各家族年轻后辈的，一般都是城卫军的高级军官或者武道高手，这样派一个大儒过来，这还是头一次。

正像是江宁思索的这般，十河城的其他家族子弟一看来人竟然是一个老儒而不是武官，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嘛，怎么来了一个老头？”

“就是！往年都可以找武官大人咨询一下修炼的事情，现在来了这么一个老头子，能干什么？难不成给我们讲一课不成？”

“哈哈！”

不知道谁说的话戳中了大家的笑点，众人顿时一阵哄笑。

“荒唐！安静！”

老儒面无表情，听着一众年轻子弟的哄笑，当即张嘴喊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轻易地压过了前殿内近百人的哄笑声。声若洪钟般，一句喊出，余音在屋内回荡久久不息。

先前一名名还在那里哄笑的年轻人只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整个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后摇晃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而其他并没有对老儒发出哄笑声的年轻子弟，则一个个都是没事人，目露诧异地望着身边一个个摇摇晃晃的同伴，一时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

江云见状，不由一阵错愕，下意识扭头望向左边的江宁。

江宁同样不太明白眼下的情况，将询问的目光转投向左边的江婉儿。

没好气地白了江宁一眼，江婉儿最终还是道出了她所了解的情况。

“这是儒家的修炼之道，我记得古典巨著四书之一的《孟子》中曾经提过，‘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江宁并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儒家巨著，对于江婉儿所说的其中一些文言措辞中的“之乎者也”并不太理解，但是其中一句话却听的真切。

“我善养吾浩然正气”！

刚刚的那一声音量不大的吼声，难道就是儒家说的“浩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