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洛阳连平(2 / 2)
阿淼对此的解释是,大约这个时候他还没开荤,男女之事上就是这样的,一旦有过了,其实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反而还会越来越熟稔。就跟你干坏事的时候一样,没干过的时候觉得那是天大的事情,可是一旦有了第一次,也就发觉干坏事也没什么。反而之后还会干得越来越顺手。最关键就是在那个第一次上!
我看着阿淼,一脸的狐疑,“那这么说来,你是开过荤还是没开过啊?”
阿淼狠狠瞪了我一眼,“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我就是那么一好奇!哎呦!”冷不防地便遭了阿淼的一记扇子,我连忙捂住头,“你干嘛啊!”
“没事别想那么有的没的,不是说要看钤卷的吗?那就好好看!”
果然,亏得是阿淼提醒了我,否则我还真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么一打岔,钤卷就放到了半年多后,袁彬要离开洛阳前往临安寻一个叫曾林竹的大儒。据说这个曾林竹是孔子的弟子曾子的第不知道多少的直系传人,而且宁安一朝的不少状元探花什么之类的,都是出自于曾林竹的门下。可见虽然这个时候的科举并没有什么硬性的标准答案,但曾林竹却好像是变相的标准答案似的,其揣摩朝廷心思的本事可见一斑。
当然同时可见指着袁家也是有野心的,不找便不找了,要找就要一个最好的,足可以知道其实袁家有多盼望袁彬能够考取一个功名来光宗耀祖。当然从玉笏这个名字上就知道了,玉笏可是官员们上朝时候都要带的标志性物件之一。
袁彬要走,这当然是件好事,但同时也标志了玉笏和袁彬之间的变故的开始。
袁彬坐上了马车,复又下来,来送他的人就只有袁爷爷和玉笏两个人,袁彬的母亲是因为身子不好,袁彬的父亲却是要顾到楼里的生意也不方便出来相送。
袁爷爷将玉笏推到他的面前,他自然知道袁彬和玉笏自小是亲梅竹马,这个时候总还有些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离别的缘故,这一次袁彬便是红着脸也抓住了玉笏的手,“玉笏。”
“嗯!”
他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动了又动,该说的话还是没说,“玉笏。”
“嗯!”
我实在优点抓狂。
反复几次之后,袁彬终于讲了一句人话,我也舒了一口气,“玉笏,我要走了。”
“嗯。”
“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爷爷和爹爹阿娘都要交给你了。”这话真像是一个即将要出门的丈夫对妻子该说的。
玉笏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爷爷的,爹爹和阿娘我也会照顾好的。你都别担心。在临安一个人,你千万要好好保重自身,旁的什么都不要紧的。”
“我,我会给你写信的。”袁彬点头,很用力地点头,“我会定期给你写信的,我教你的字你都会写吧!我写给你了,记得也要给我回信。”
玉笏只是点头,可是我分明砍价她的眼角是有晶莹的光彩的,只是她低着头看不真切罢了。
袁彬最终还是耐不住马夫的催促坐上了马车,离别的话不是没有,只是更多时候是说不出口罢了,他们所能说出口的也不过只有最表面的话,而最想说的,却都咽在了喉咙里面。
马儿“嘚嘚”的响声响起,那才是离别的最后时光,袁彬忽然探出头来,朝着被渐渐甩在身后的玉笏喊道,“阿胡,你记得要等我,我一定很快回来,你等着我回来娶你,我一定会回来的!”
玉笏抬腿追着那马车,“我知道,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啊!”
那场景就像是永别了一样,袁爷爷上前几步,搂住抽泣的玉笏,暗中也抹了一把眼泪,“别这样,阿胡,彬儿又不是不回来了。”
玉笏只是轻轻缩在袁爷爷的怀中,像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子一般,任性地哭了一回。她不敢当着袁彬的面哭,因为她不能让自己的眼泪成为他的牵挂和羁绊。
可见这是一个多么明白的姑娘。只是再明白也不能泯灭了她的感情。
可是结果不能代替过程,这是永恒的理性和感性的锋点之一。理性告诉你,要有希望,可是感性会在面对着过程的时候露出最脆弱的一点。
当然了,通常男女主人公相约好一件事情的时候,通常都不会顺利地达成,这就是身为男女主人公的悲哀。就比如这一次,袁彬说会回来娶她的,而到了最后,他却未必有做到,不然也不会生出后来的那么多事端了。所以很多人说,距离开始遥远,那么心也就会开始分离。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你和他距离的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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